林屹盯著假曾騰云眼睛說:“你不光認得我,掌上功夫還了得,你在北府身份一定不低啊。看來是‘老朋友’了,不妨露個真容吧?”
而林屹不知,這個假曾騰云正是北府副總管,素有鐵掌之稱的任漢。
任漢也不說話,又是幾掌攻向林屹。
林屹似賭氣一般,就不從凳子上下來。林屹坐在懸空的凳子上又接了任漢兩掌,然后林漢反擊一掌,趁任漢躲避時候,林屹身體突然下沉,凳子也落在地上,林屹一掌拍在任漢腹部,任漢頓時感覺五臟翻滾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他人也跌在了地上,整個身體在地上因痛苦痙攣著。
林屹這才從凳子上起身,他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任漢現在哪還有命在。
林屹上前一把拽了任漢一條臂膀,把他拖到范桃花旁邊。范桃花手臂還被屠刀釘在桌上,她試圖把屠刀拔出,非但拔不出來還痛的呻喚不斷。林屹替她把屠刀拔出來,然后屠刀抵在她脖子上,范桃花驚得面如死灰一般。
林屹冷聲對她說:“告訴我,你們算計的是不是左家的人,他們現在何處?”
范桃花看了任漢一眼,她顫聲說:“真不是左家的人,那些人是與我們作對的……”
她話還沒說完,林屹手中的屠刀便劃開了她的脖子。鮮血一股一股刀口處涌出,范桃花雙手捂著脖子,身體朝后踉蹌后退幾步,然后倒地上。
任漢見此情形,感覺上的血液都冷了。
林屹面色冰冷,他俯身低聲對任漢道:“她在說謊,現在此屋只剩下你一人了,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算計了左家的人。現在左家的人在哪兒?只要你說出來,不管你是誰,我今日留你一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何?”
林屹說著又把屠刀抵在任漢脖子上,任漢身上毫毛都要豎立起來了。范桃花是前車之鑒,任漢再不敢欺瞞林屹,他用手指了下后門。他剛指完,林屹已提起他飛快朝后門而去。
進了后門,右拐進入一條走廊,突然旁邊一扇門驟然而開,一人提刀撲出,但是他身形剛到門邊,就被林屹一掌擊在身上,人頃刻又飛回到屋中,門也因林屹內力所致自動“啪”關上。
林屹提著任漢腳步不停朝盡頭那扇門走去。到了門前,林屹抬手在門上撫了兩下,于是那門發出爆裂聲響碎裂開來。林屹身形隨著碎裂飛濺木塊碎屑閃入屋中。
林屹進屋一看,只見左朝陽母子,還有左家六名高手。都坐在地上一動不能動。曾宏提刀而立,有兩個家伙手握屠刀橫在左朝陽母子脖頸上。
門突然爆裂,林屹又提著任漢瞬間而入三人大吃一驚。
左朝陽與左菁菁看到林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天吶,林屹居然還活著!兩年來林屹無任何音訊,他們都當林屹早已死了。林屹非但沒死,居然還在這危及關頭如天神般而來營救他們。
娘倆雖然說不出話,但是眼中臉上竟是難以形容的激動之色。
曾宏用刀指著林屹威脅說:“快走,不然我就殺了左家母子。”
林屹看到左家母子心里甚是高興。在飄花山莊救了妹妹,又意外救了被困十年的“爹”,今日又救了左家母子,林屹感覺自從從昆侖山下來,老天爺就開始眷顧他了。他經歷最為艱難與黑暗的歲月,如今他生命的天空變得一片晴朗。林屹此刻心情別提多快慰了。
他對曾宏笑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這么快走。要走我也得帶我兄弟一起走。”
林屹話音還未落,驟然把手中的任漢朝曾宏扔去。這讓任漢猝不及防,不知是該接任漢還是躲開。
而林屹身形已動。
快!快的真的如鬼影一般!
尤其在這空間有限的屋里,身形一閃便到了挾持左家母子那兩家伙面前,還未待那兩家伙反應過來,林屹雙掌如刀,同時切在那兩柄橫在左家母子脖子上的屠刀上。屠刀從中齊齊斷裂,這下左家母子再無危險。然后林屹雙掌拍在那兩家伙胸膛。剎那之間,林屹身形又一轉,腳下步伐變化又到了曾宏面前。
曾宏剛躲過砸向自己的任漢,林屹已一掌擊在他腦袋上。他腦袋發出讓人毛骨悚然斷裂之聲音,他七竅鮮血涌出,人也癱軟倒地。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在這瞬間,左家母子危險解除,假曾宏三人倒地上死去。林屹計算之準,出手之快,變化之巧妙,讓左家母子震動,更是讓左家那幾個高手看的目瞪口呆。
任漢此刻面色更是如吃了屎一般難看。僅僅兩年!兩年之間林屹竟然變得如此可怕。若非任漢親眼所見,他真是不敢相信。
林屹先把左朝陽母子穴道解開。
左朝陽激動叫道:“林兄!”
左菁菁則叫驚喜叫道:“小林!”
“左掌門,左兄,真沒想到是你們……”林屹突然笑容一斂,一本正經對左朝陽說:“左陽陽你可別高興太早了,我得確定你身份。你可是剛中了‘曾騰云’的招兒,我可不想再中你‘左朝陽’的招兒。當年我們深入北境,是幾個人?幾男,幾女?”
左朝陽現在歡喜之極,他故意“咳嗽”一聲道:“我想想啊,開始是五男,結果路又加入楚鳳西那家伙,結果這家伙原來是一個美貌如花調皮可愛的女子。我說的可對,要是對趕緊問這個‘冒牌貨’要解藥,我們中的是毒是杜幽恨的‘散魂露’。現在身上綿軟無力。”
林屹聽了動容,他自然也聽說過江湖第一用毒高手杜幽恨威名。難怪能把左朝陽都這樣輕易藥倒。
林屹對任漢道:“把解藥拿出來。我林屹說話算話,這次我饒你一命,也不為難你。”
任漢黯然點點頭,他把靴子脫下,從里面摸出一小包藥。他解藥也藏的真夠隱蔽。任漢把藥遞給林屹道:“二分藥兌七分水。”
林屹先封了他穴道,找來水和碗兌了藥,先分別給左朝陽母子喝下。真是立竿見影,須臾母子二人便恢復如常。左朝陽又依次給六名手下喝了解藥。
林屹把任漢穴道解開,他用一塊布蘸了水在任漢臉上擦了幾下,想把他容易擦掉看看他本來面目。但是卻擦不掉,
林屹以前聽蕭憐琴說過,最高明復雜的容易術水是洗不去的。只能用特殊藥水洗去。
林屹把那塊布扔在一邊,他對任漢說:“我答應不為難你。所以我也不逼問你身份了。不管你是誰,回去告訴你主子,我回來了。我會去找他。”
任漢說:“恐怕你們也沒那么容易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