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屹這話蕭憐琴與蘇錦兒把目光投向林屹。
蘇錦兒更顯得迫不及待,她又雀躍地到了林屹身邊催促林屹不要賣關子趕緊說。林屹看了一眼另一個蒙面人欲言又止。而這個蒙面人正是白梅。現在她已經暴露,也不可能再回北府。她一直在等蕭憐琴安排。
蕭憐琴到她身邊,附耳交代了些事情,白梅便先行而去。
白梅離去林屹便對蕭憐琴與蘇錦兒說:“蘇侯爺如今安然無恙。當年雖然侯爺醒過來神智一時大亂,但是經過兩年多恢復,侯爺已記起不少事了……”
林屹又把下昆侖山時方青云把蘇輕侯留下繼續幫助他恢復記憶的事說了一遍。
這消息對蘇錦兒和蕭憐琴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
二人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蘇輕侯的人。這兩年多來,她們心里無時無刻不牽掛著蘇輕侯,內心杌隉不安,有時甚至徹夜難眠。現在得知蘇輕侯安然無恙,而且神智在不斷恢復,心里別提多欣慰喜悅了。
蕭憐琴心里更是狂叫道:師父……你等著徒兒,徒兒要去找你。你在昆侖之巔,苦寒之地沒有徒兒照顧怎么行,徒兒怎么能放心得下……
蘇錦兒更是被今日接連而至意外驚喜沖的似昏了頭腦一樣。她此刻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了。
蘇錦兒忙對望歸來道:“老哥你快捏捏我,證明這不是美夢。”
望歸來便在蘇錦兒胳膊上捏了一下。
這說明不是夢境。
于是蘇錦兒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快樂,她發出銀鈴般笑聲。這兩年多來,她從未想過。如今,她只想笑個不停。暢快淋漓地笑。
望歸來也叫道:“今天太痛快了!走走走,別都在寒風中傻站著,我們找個地方痛快喝一場去。哈哈……”
曾騰云忙說:“大王啊,我走的時候雙兒就快要臨盆了,這幾天沒準兒都生下了,我這心急啊,我們趕緊回去吧。”
望歸來拍了下自己腦袋道:“是啊是啊,小雙子一定給我生下個大胖子小子啊,哈哈,我老人家太高興了……”
曾騰云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他忙糾正道:“老哥啊,是給我生的。不是給你生的!我才是孩子爹……”
林屹幾人見狀都被逗的笑了起來。
林屹今日雖然被令狐藏魂打斷幾根肋骨,但是此刻他似絲毫感覺不到傷痛。他如今整個人都如飲醇醪不覺自醉一般舒暢無比。
林屹道:“走,我們回家!回家好好過個年。”
左朝陽也激動說:“哈哈,我們回家高興過年。北府太過年卻辦喪事。我估計藺天恕和秦定方現在一定在氣得吐血呢。”
曾騰云也道:“太他媽痛快了,這兩年受了這么多鳥氣,現在該輪到那些烏龜王八蛋嘗嘗這滋味了。痛快,哈哈……”
此刻空中雪花越飄越多,慢慢變成了鵝毛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彤云密布的天空簌簌落落飄將下來。落向山巒,落向樹林、落在他們的身上。把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純潔的白。
好一場瑞雪。
瑞雪兆豐年。
幾人冒雪在山中而行。為了避免北府的人跟蹤,蕭憐琴帶幾人從山西邊翻山越嶺而出。撤退線路蕭憐琴早已勘探好了。幾人行了近半個時辰才出了山。西邊山麓下,蕭憐琴早已安排人接應。還準備了馬匹和換的衣裳,還有些酒肉干糧。
有了蕭憐琴林屹他們更是什么心都不用操心。
因為所有一切,事無巨細蕭憐琴都已早早安排妥當。
左朝陽感慨對蕭憐道:“北府的鬼面三郎蕭望雖然易容術不亞于蕭兄,但是論這些他真是望塵莫及。”
曾騰云一臉幸災樂禍說:“蕭望以被我們設計所殺,我們再不用擔心了。如今蕭兄回來,嘿嘿,這次該北府的人提心吊膽了。”
蕭憐琴聽了心中一動,原來蕭望是被林屹他們所殺。
蕭憐琴不動聲色,她也不會告訴林屹等人,她這兩年來的遭遇。
蕭憐琴便問左朝陽是如何設計殺了蕭望,左朝陽便如實相告。蕭望這才知道,原來是閆青玉出賣了蕭望。
今日是臘月二十八,離過年也只有兩天時間了。幾人為了趕回望人山過年,可謂是日夜兼程不停歇。一路上蕭憐琴動用他的“網”,每到一處,換的馬匹和路上食物手下早就都已備好。
行了一天多,離望人山只有幾十里時候,蕭憐琴向幾人辭別。她不準備隨幾人去望人山過年了。左朝陽與曾騰云一聽急了。
曾騰云說:“蕭兄,你這是為何?”
左朝陽也道:“如果蕭兄放心不下侯爺,也急這一時啊。過了年再走不遲。”
蕭憐琴對幾人說:“你們也不必留我。我心意以決,我要去昆侖山找師父去。我兩年多未見師父了。我真是等不及了。”
蘇錦兒道:“師兄,我與你一起去。”
蕭可憐對蘇錦兒道:“師妹,有我去就行了。現在牧天教一定滿世界追蹤我們。帶著你反而不便。我一個人千變萬幻天下又有誰能追蹤到我。”
說完這話蕭憐琴心里一痛。她想起兩年前被二師兄出賣的情形來了。
蘇錦聽了這話也沒再堅持。有蕭憐琴去照顧爹爹,她也完全放心了。她叮囑蕭憐琴一路多加小心。
一直未開口的林屹對望歸來等人說道:“你們和錦兒先走,我送蕭兄一程。”
于是望歸來幾人便先行而去了。
他們走后,林屹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蕭憐琴,他對蕭憐琴道:“蕭兄,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男是女,不知你廬山真面,但是我林屹在心里真的把你當兄弟看。現在就我二人,你告訴兄弟我,當年你是不是被谷凌風出賣了?”
林屹的話似又揭起了蕭憐琴的傷疤。他沒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定。只是他的目光充滿痛楚了。
林屹見狀,已明白的確實谷凌風出賣了蕭憐琴。至于蕭憐琴如何活下來,這兩年又遭遇了什么,他看出蕭憐琴不想講那段經歷。所以他也不問。但是有一件事他得問。
林屹又問:“誰把你的手砍下來的,告訴兄弟,我日后必取他性命!”
蕭憐琴吁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秦――定――方。”蕭憐琴說完頓了一下,又說道:“蕭望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