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閣閣主蘇慕卿敗北!
剩下的興師問罪的人馬還剩下姜太淵、金檀寺的慧慈方丈、以及巴蜀唐門的宗主,唐萬雄!
不過李然有自信,在第二幕的大戲上完,這些人全會被秀得頭皮發麻!
“蘇閣主,本國師敢問一句,此時此刻的你,還想為謝無雙這惡貫滿盈的銀賊報仇嗎?還想為他討一個公道嗎?”
李然面色悲憤,走了過去,將雙手奉上,“當然,你若還想為此賊報仇,這便殺了我吧!反正秀玉夫人是我救的,若非如此,你也不會在天下英雄面前失盡顏面,來吧,這便請動手吧!”
“本國師此言既出,與人無尤!我今日雖死,卻仍是西楚......不對,卻仍為光明磊落之國士!”
他這話說得鏗鏘霸氣,氣貫蒼穹,感天動地,讓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
何為大丈夫?這才是大丈夫啊!
“國師,不要啊!”
“使不得啊國師!你對得起朝廷,亦對得起天下豪杰,這姓蘇的,憑什么殺你!”
女帝皺了皺眉,本想阻止自己的小情郎,但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這家伙......絕對不會做出這么傻的賭博之舉吧?
“陛下,要不要......”邱懷禮再次察言觀色上前請示。
“無妨!”女帝鳳袍一揮,也依然是那句霸氣十足的話:“朕相信我的國師!”
大美人相信,另一個小美女就不太信了啊!
“李然,你這個笨蛋!你.....你干什么啊!”
蕭婉兒急得哭了出來,將頭上的鳳冠一丟,沖上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李然抱住:“你跟我走!咱們回府去!你這條狗命是我的!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本公主......本公主定要將他生生吃掉!”
她淚流滿面,卻面色兇狠的看著蘇慕卿,頗有幾分小獅子的奶兇憨態,讓李然心中又溫暖又尷尬啊!
傻丫頭,你還是心疼你家老......老大叔的啊。
可是——
我特么現在是在演戲啊!大家都是大玄帝國的文娛之星,這你看不出來么?
李然心中無語,本想著可以好好的秀一番演技,賺足聲望,被這小丫頭一搞,頓時失了幾分戲劇效果啊!
的確,他李然怎么會傻到把自己的命交給蘇慕卿,賭這一把?
神女殿里那柔軟舒適的龍榻,他還沒上去睡過午覺呢!怎么能涼在這些小角色的手上?
他之所以這么說,一是斷定,蘇慕卿的心態已經徹底崩潰了,他要讓對方親口言敗,徹底出局!
當然,如果蘇慕卿真搶過這把劍,要殺他,那也不行啊!
這天絕劍周遭的焱流禁制,強悍的一匹,除了他的能夠將之掌控外,在場的恐怕也就只有姜太淵這種超脫凡俗的九品大宗師能夠拿起它了。
他之前就試過了,連女帝的蕭家神功,都吃不消這個啊,更何況蘇慕卿?
當然,還有婉兒小仙女也能拿起這把劍,不過對大局完全沒有影響。
“四公主殿下。”
蘇慕卿抬起一張失魂落魄的俊臉,凄然一笑:“您不用威脅在下了,我蘇某向來恩怨分明,國師為我救回愛妻,揭穿謝賊丑惡的面目,他有大恩于我,我.....我又怎會恩將仇報呢?”
他站了起來,拔出自己的佩劍,面向全場道:“狗賊謝無雙奪我愛妻,他今日雖身死,但我白玉閣從今以后,誓與他謝家之后人,不共戴天!”
“說得好,不愧是公認的天下第二英俊的劍客,便當有如此氣魄!”李然面露激賞的豎起了大拇指!
蕭婉兒揉了揉眼睛,這才知道自己又被這家伙騙了,剛才如此的失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狠狠的揪了李然一把:“臭不要臉!第一英俊的是你自己么!”
“我的公主,這事你知道就行,別說出來啊。”李然無語道。
方才的緊張壓抑,早已讓全場喘不過氣,如今兩人這般對話一出,四周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眾官員紛紛莞爾一笑,都是被這對帝國最顯赫的小情侶,給甜到了啊!
女帝目光凝了一瞬,隨后淡淡的道:“好了,姜老師,如今李然已經將謝無雙這沽名釣譽的丑惡嘴臉,公之于眾,這樣的小人,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一方豪俠,天下好漢人人得而誅之,你確定......還要為其討說法么?嗯?”
女帝這話甚是厲害,直接將姜太淵跟他代表的天下武林人士,對立了開來!
的確,試問一個玩兄弟老婆,受天下人唾棄的無恥銀賊,你姜老師作為當朝武圣,卻還要為其出頭,這若不是有私心,那便是一丘之貉啊!
你姜老師指不定也是一個老銀賊啊!
果然,那姜太淵面無表情,沉吟片刻,道:“陛下,謝無雙之事,確實是老夫失察,此人背棄兄弟,辱人妻子,按江湖規矩的確死有余辜,老夫在心里亦是為李國師的為民除害,深感佩服,但是——”
他這個“但是”,斬釘截鐵,讓全場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呵。”
李然走上前去,望著面前人型暴龍一般的魁梧老者,悠然笑道:“姜老師接下來要說的話,本國師清楚,你無非是想說,謝無雙雖然罪該萬死,但依照開國武律》,他死之后,他手下的地盤、勢力、以及謝家的武學傳承,應該轉由圣武院代為保管,是或不是?”
那姜太淵陰翳的雙眸,掠過了一絲驚訝,隨后冷肅道:“不錯!但據老夫所知,在大公主的授意下,朝廷的兵馬已經入駐了謝家堡,其名下的幫派、武館、鏢局,海外的艦隊島嶼,甚至謝家的長老宗室,都已經被朝廷控制,,這是開國神月大帝,傳下的六字圣言,也是基于此,八百年來,朝廷與江湖武林之間才能保持魚與池水的和睦關系,而如今朝廷公然違背此律,且不說江湖上會產生恐慌與遐想,老夫,包括圣武院的六大武爵,都斷然不會心服!”
“呵呵,早知道你會這么說。”
李然心中冷笑,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來到一名胖胖圓圓,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面前:“慧慈方丈,您德高望重,麻煩你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