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尊者的死,爆開的血肉在這大霧中……連白霧都染紅了。
周圍赤尊者的手下,都是瞪大著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是準圣么?真的,只是準圣巔峰?
怎么感覺,比一個圣人都還要恐怖。
赤尊者身體,在他話音落下,徹底的粉碎了。
只留下了一雙腳,和腳上的鞋子,血不斷的從殘破的腳上流下,鞋子都被染成了紅色。
一棍……一個圣人?
這……
眼前的一幕,已經徹底的嚇壞了眾人,那些敵人,都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最終化作一聲驚恐的吶喊,如同受驚的小獸,四處逃竄……
錢武看到這一幕,連忙招呼煙雨莊的弟子,前去追殺。
王碩看了一眼,甚至都懶得去追了,而是對著尹柔兒道:“你可以去試試追殺這些人,或許可以讓你更快的熟練圣人之力。”
“哦哦哦”尹柔兒回過神來,連忙追了過去,和諸多煙雨莊的弟子一樣,消失在了迷霧里。
錢武看了王碩一眼,知道這里有王碩鎮守,已經沒人能夠傷害宇飛,于是也跟著人群前去追殺敵人。
這一去,原地只剩下了王碩和宇飛,看著這個小孩,王碩隱約能見到,其眉宇間和宇軒有幾分相似。
雖然只是幾分,并不多,但他還是能認出一星半點。
這孩子……
是宇軒的血脈。
王碩終于確認了,也慶幸自己來的及時,否則這孩子就完了。
取出一滴三光神水,滴在了孩子的嘴里,在三光神水的治愈下,孩子的身體快速的恢復。
王碩更是在附近找了一條僻靜的小溪,暫時在這里休息。
至于煙雨莊對神虛成員的追殺,持續了好幾天。
第一天的時候,尹柔兒和錢武回來了,兩人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水。
光是他們兩人,就殺了六十多個神虛成員,外面鋪滿了尸體。
第二天,尹柔兒、錢武、還有一萬多煙雨莊的弟子回來,這次,幾乎將神虛成員,盡數剿滅,只有寥寥無幾,借用迷霧逃走。
第三天,這些人因為煙雨莊內還需要管理,逐漸離開。
這里只剩下王碩,尹柔兒,宇飛三個人。
小溪邊上,水很清澈,周圍時常會有兇獸過來喝水,被王碩擊殺充當食物。
第四天,一切如常,沒什么變化。
直到第五天,宇飛這才緩緩的醒來,一臉驚慌的道:“走開,不要……不要殺我。”
但,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他明顯愣了一下。
這青袍道人的笑容,看起來,不像是壞人,旁邊還有一個姐姐,笑得也很迷人。
宇飛摸了摸自己的頭,滿臉疑惑的問道:“我不是……被人抓住了么?這些人要放我的血,將我的神魂,囚禁到一個罐子里。”
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因此來到這里后,發現了些許敵人的行蹤,宇飛就開始逃亡了。
不斷的深入禁地的深處,希望借助這里的迷霧逃脫,但終究還是沒能逃走。
若不是王碩出手,怕是宇飛已經被人放干了血,神魂也被封存。
“我叫……青蓮道人。”王碩沉吟道。
“青蓮道人?”宇飛撓了撓頭,已經可以猜到,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
能從那個圣人手中,將自己救下,眼前這人,最起碼也是一個圣人。
想到這里,他連忙跪下:“宇飛多謝圣人的救命之恩。”
“我不是圣人。”王碩搖頭。
旁邊的尹柔兒聞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說你雖然不是圣人,但圣人在你手中,如同殺雞宰羊一般簡單。
“您……不是圣人?”宇飛聽這話,有些失落,若是能拜師圣人,以后他會安全很多。
“我來這里,找一個人,叫做宇軒。”王碩道。
“宇軒?”宇飛皺眉,似乎……有點印象,他曾經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宇軒,宇軒。
和他一樣,姓宇……
最終,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拍著大腿道:“我曾經在一處地方,見過這個名字,但是……”
但是他不能說出來,那是宇家的秘密。
只有宇家一脈單傳的子嗣才能知道,這件事情,也是他偶然一次找到父親留給他的信,他才得知,并且獲得了驚人的蛻變。
這件事情,他不敢說出去,在他看來,那些來追殺他的人,就是為了宇家的秘密。
“我只想知道有關于宇軒的事情,如果你是宇軒的后代,我會給你力所能及的幫助。”王碩繼續道。
“宇軒?后代?”隨著王碩的話,那些在山洞中發現的壁畫,事情,一點點的浮現在腦海里。
宇軒……余家祖上的第一人……還有壁畫,壁畫里的人,那背影……
想到這里,他連忙來到了王碩身后,看著這青色的衣衫,還有熟悉的體型。
他似乎想起來了。
這……是壁畫中,自己的先祖,第一代先祖都要叩拜的人。
在那畫中,一個村子里,有三個人,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男人,每天對著瀑布,沒日沒夜的磨練.
還有一個粉雕玉琢一樣可愛的小女孩,每天都是在村子里亂逛,到處找吃的,還每天都抱怨吃不飽。
剩下的一個,就是他們宇家的第一代先祖,盤坐在村子中央,時不時長嘆,望著那長空,思念著那家鄉。
還經常在地上,用沙子畫出一家三口的畫面,那里面是他什么人,誰都不知道。
后來,先祖遇到了一個和他畫中女子十分相似的女孩,就和這個女孩,定居在了南山附近。
這一住,就是很久,很久……
直到女孩逐漸的變老,死去,先祖如同看破了這世間滄海桑田,就此離開了。
在山洞里,畫面的種種,無不預示著,眼前這個青衣道人,必然和先祖有著聯系。
但是,他有些糾結,并沒有說出山洞的位置,而是說道:“我先祖,確實是宇軒,不過先祖的妻子老死后,我先祖也離開了宇家,從此不知去向。”
“世間流傳有諸多他的傳說,但是真正見到他人的,能形容出來的,少之又少,我們宇家曾經沒少打探先祖的信息,但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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