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凌大人說的女子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現在還關押在這神山之下。
其實神虛和這女子交惡,并不是二十萬年前,而是二十五萬年前。
也是因為宇家人,那女子為此,殺了不少神虛高手,后來被重創逃走。
自那以后,再也沒見過這女子,后來再次見到的時候,就是二十萬年前,神虛因為一件事情,再次抓了一個宇家的血脈。
那女子再次出現,殺上神虛,覆滅了神虛一半的戰員,讓神虛實力大損,休養了二十萬年,這才堪堪恢復。
“當然記得……”
十三個主教,都是面露苦澀,這等人物,怎么會不記得。
“嗯。”凌大人點頭,繼續道:“你們可記得……那個手持鐵棒,橫掃整個古界的男人。”
手持鐵棒,橫掃古界。
在這三十萬年的時光里,關于這個傳說,世間所知少之又少,真正知道的,都是圣人大戶的勢力,因為當年被打的太慘,不敢到處說出去,怕丟人,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
可他們卻知道……這個人,號稱宇大圣。
“我們不就是因為這個宇大圣留下的東西,才三番五次去找宇家人麻煩的么……”苗主教苦笑。
“不錯,宇大圣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過宇大圣前段時間,有消息了。”老者的目光,變得深邃。
而其他人,卻都是頭皮發麻,感覺渾身一片冰涼……
有消息了,是否代表著,這個宇大圣還活著?他們如此對宇家人出手,若是這個宇大圣知道了,神虛還能幸存?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這個宇大圣的消息,只是關于一段傳說,生死還不能確定。”凌大人搖了搖頭,這個宇大圣,爭議太多,生死也是最難揣測的。
“還有一個毒大圣,大家可還記得……”又是一個驚徹古今的人物,在金袍老者的口中吐出。
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凌大人為何突然提起這些人?
“我知道,你們很奇怪,我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些人。”
金袍老者忽然將手放在了桌子上,緩緩的推開身后的凳子,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云煙繚繞的圍欄旁邊,看著這偌大的神虛道:“是這兩天,我得到了準確的消息……”
“這三位,都曾經提起過……一個人。”
“怎么可能?這三位,難道有什么聯系?他們……”紅袍女子驚呼道。
“應該有聯系,他們都曾經打聽過,一個身穿青袍的道人,這個道人和他們有什么關系,至今我也不清楚。”
“不過……這個青衫道人的形象,和苗主教提起的那群青衣敵人,有幾分相似。一個不被人熟知的勢力,一群青衣敵人……”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其他人則是呆立在原地……
難道,這三位,都出自那個青衣勢力?如果是這樣,這個勢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我知道你們想什么,但……我也只是猜測,也許是錯的,也可能是巧合。”金袍老者嘆了口氣。
“這些都是二十多萬年的事情了,若真有這個勢力,我們囚禁那個女孩,怕是早就有人殺過來,神虛早就不復存在了,我覺得,可能真的只是一個巧合。”一個主教說道。
苗主教也點頭:“不錯,我們囚禁了那個女孩,這件事情,早已在外界傳開,若是真有人要報復,也不會等到現在,我敢肯定不過是傳言。”
紅袍嫵媚女子也覺得所言有理:“我看是凌大人多慮了,這件事情,雖然有諸多蹊蹺,但應該不會有這等勢力。”
三人的話,也讓其他主教本來僵硬的神情,逐漸的松緩下來。
是啊,若真有這么恐怖的勢力存在,還會容忍他們神虛這么久?神虛早就化作一片廢墟,再也沒有神虛這個地方了。
“興許是我多想了。”金袍老者搖頭,在那云霧里的身軀,變得挺拔了一些。
想來,他也是和這些主教一樣,有了這種想法。
若是真有他想象中那么恐怖的存在……怕是早就熟知于所有人的心中,又怎么會連聽都沒聽說過。
就算再怎么隱秘,都會有些許蛛絲馬跡吧?他忍不住失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其他的主教也都是笑得拍了拍桌子:“我就知道,是凌大人在和我們開玩笑,嚇了老子一大跳,真以為有人要沖上來,滅了我們神虛呢。”
“可不是?這種玩笑,還真是讓我差點信了,凌大人一本正經的說笑,真的怪嚇人的。”
他們并不覺得,有人能夠如凌大人說的一般,輕易的覆滅神虛。
這可是整個古界,數一數二的大勢力,若是輕易被人滅了,來人又是何等層次的存在?
所有人都放松下來,就連凌大人,都含著笑,要從圍欄邊上返回,感嘆自己的多疑。
卻就是這個時候,神虛外,山門前……
轟的一聲,一道刺目的光華,在入口炸開了。
那偌大的山門,轟然……崩塌,八十一片山脈,九千九百六十三座行宮,都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就連那朱紅色,九百八十一層的高塔上,些許塵埃,順著房梁灑落在了凌大人的肩膀上,那金色的長袍,看起來也不那么干凈了。
凌大人看了眼肩膀上的灰塵,眼皮子莫名的跳動了一下,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其他的主教,快速的站起來,走到了欄桿邊緣,眺望著山門口!
那崩塌的山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敢來神虛鬧事?
他們互相對視,瞪大著眼睛,卻至始至終,都不敢相信是凌大人口中說的那個勢力,因為那個想法實在是……太嚇人,太恐怖了。
“應……應該是一些宵小吧?”
“可能吧,已經很久沒有人敢來神虛鬧事了,估計是一些跳梁小丑,殺了些許苗主教帶去的圣人,以為能夠撼動我們神虛了。”
“簡直可笑,我神虛何等存在?居然敢來鬧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十三個主教,臉上露出了森冷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