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陽圣人，你說，這算是怎么回事？一個剛得到的小圣人，能控制功德……”一個灰袍中年人，忍不住問道，這人同樣也是圣人。
“至靈道友，我懷疑他是不是參透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在這個天道隱匿不出的世界，怎么可能控制功德。”
“確實……不過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哪怕只是圣人初期，卻讓我有種心悸的錯覺，如果正面與之為敵未免……”申陽圣人道。
至靈道人：“不如這樣，我們暫時加入這道山，若是能發現這人的秘密最好，若是不能發現，或者發現無法匹敵，我們也可以離開。”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最保險的辦法了。
進可攻，退可守。
至靈道人最先上前，拱手道：“道友，在下至靈道人，圣人后期修為，愿入道山，當一個長老。”
“圣人后期？”王碩的目光掃過，落在了至靈道人的身上，這個至靈道人感受到那目光，起先并不在意，只是漫不經心的抬起頭。
一臉淡然的和王碩對視，甚至心理有些不屑，看不起這個圣人初期的青衣道人，在他看來，掌控賞賜功德的秘密，才是這個人成道的關鍵。
因此，他并沒有太多的在意，甚至沒把青衣道人放在心上，之所以這么小心翼翼，完全是兩人的心性所致。
但就是那雙眸子，徹底落在至靈道人身上的時候，他卻又愣住了……
那雙眸子，仿佛洞穿了他所有的心思，看透了他所有的本質，就像是……任何東西，在這雙眼睛下，都難逃其形。
就像是被人剝光了一樣，背后發涼……
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靈道人不自覺的抬起頭，對上了那雙眸子，這一看，更是頭皮發麻，在那雙眸子里，他見到了許多，有冰冷，殘忍，恐懼，殺意，寂滅……
無數的氣息，一閃而過，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像是法則，卻……又不太像，他無法完全的感應出來，或者說……是這個人隱藏太深。
“至靈道人！”王碩點頭，卻什么都沒有多說，神色平靜，臉色淡然，含著笑，至始至終沒有變化。
至靈道人答應一聲，背后已經被冷汗打濕，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但他就是有點心慌，有點害怕。
眼前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離他遠還好，可離他太近，就讓人有種心驚肉跳，不敢與之為敵的錯覺。
“嗯，你是除去尹柔兒之后，第二個加入道山的圣人，就給你二長老之位。”王碩言罷，手落在了至靈道人的頭上。
至靈道人看了眼那只手，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讓他有些不爽，但是在王碩的氣息下，卻又不敢反抗，只得接受。
直至那只手完全的落下，至靈道人感受到了那股氣息，整個人，都僵持住了……
這是什么？這是……大道氣息……
如果說，普通圣人，將法則演化到了極致，已經很厲害了。
達到了圣人巔峰，幾乎無敵于世間，不死不滅。
那么若是領悟到了大道，那就是超脫了普通圣人行列，跨入了至圣……
普通圣人修的是法則，至圣……修的是大道。
想到此處，至靈道人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頭皮發麻。
這人……圣人初期，就已經有了至圣才有的大道修為，這……正常么？這太不正常了吧？
目前已知的至圣，都已經隕落，偌大的古界，最強的人，也只是圣人巔峰。
那么眼前這個人，若是真的領悟了大道氣息，那縱觀整個古界，怕是……無敵了。
想到此處，想到這種種可能，至靈道人呆若木雞，立在原地，眼中盡是各種交雜的神色。
除去至靈道人，先前和他商議的申陽圣人，也走了出來。
搖頭晃腦，身上有不少肥膘，看起來體態寬圓，笑哈哈的道：“我乃申陽圣人，也是圣人后期，普通圣人，打十幾個不成問題，肉身修為，堪稱無敵，就當個……三長老吧。”
那語氣，仿佛不是來加入道山的，反而像是對王碩發號施令的。
他沒有靠近王碩，也沒有至靈道人那些切身，且恐怖的感受，內心還只是當眼前的青衣道人，只是普通的圣人初期，因此沒太大的想法。
那臉上的肉，抖了幾抖，甚至能見到些許狠辣，仿佛王碩敢不答應，就要把王碩的腦袋擰下來一般。
但……王碩瞇著眼睛，閉口不言，甚至閃過些許冷意。
申陽圣人一瞪眼，怒道：“怎么？我申陽圣人給你當個三長老，委屈你了？你這是什么表情？信不信……”
話沒說完，旁邊的至靈道人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拉住了申陽圣人，呵斥道：“閉嘴，你想死不成？”
“你……”申陽圣人瞪大著眼睛，看著至靈道人，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是來干嘛的，暗道這至靈道人裝的還真像，于是配合道：“我……我是來加入道山的，還請道祖收下。”
“哦？你是來加入道山的？”王碩瞇著眼睛，自然也知道這人圖謀不軌，緩緩的走了過來。
申陽圣人一挺肚子：“當然，吾圣人后期這等修為，去什么地方，不能混一個位置？來你道山，算是給你長臉了。”
“是么？若是我不收呢？”王碩淡淡的問道，那手，輕輕的撩開了，因風吹散的瑤池臉龐發絲，整理好后，眸子再一次落在了申陽圣人的身上。
申陽圣人本來心中有諸多怨言，想要給眼前青衣道人一點顏色看看，甚至將其羞辱一頓，結果隨著王碩的目光落下，他只感覺……
靈魂都開始顫抖，仿佛被一個極其恐怖的怪物，盯住了……讓他的身體，仿佛被成千上萬的滄海星辰壓住，絲毫動彈的能力都沒有。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改口，還來得及。”王碩的手，緩緩的松開，懷中的瑤池，被法則拖著，送到了尹柔兒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