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始祖要求把大唐天國,天庭兩個外界管轄地盤最多的勢力,收入囊中,申陽和至靈打心眼里不愿意。
但沒有辦法,道山是青蓮始祖立的,這里也是青蓮始祖選定的地盤,他們自己也很無奈。
“申陽,我們真的要去么……我感覺,一旦我們接納了天庭,大唐天國,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至靈搖頭,臉上盡是郁郁之色。
至靈沉默了片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青蓮始祖怎么想的,這道山,我們花了不少時間,弄到這個地步,頃刻間因為一個決定,就要毀于一旦,我自己都有些不甘心。”
“但是沒有辦法,我們改變不了什么,這里始終不是我們的不是么?”
“是啊……”至靈看著這道山,有些不舍,若是真的毀了,雖然可以換個地方,可畢竟他們建立道山的時候,下了不少心血。
希望……青蓮始祖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如果那些古界的勢力打過來,也希望始祖有這個本事,攔住這些人。
“走吧,大唐天國,圣庭,你我這一去,回來后,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少狂風驟雨。”至靈呼出一口氣,向著大唐天國的位置飛去。
申陽望著至靈離開的背影,最終也是用法力騰空而起,飛向了天庭。
唯有王碩負手而立,站在大殿門口,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風凝舞猶豫了片刻,問道:“真的沒事么?看他們兩個的臉色,似乎很擔心接納了天庭,大唐天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雖然我不清楚古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這段時間,我也聽說了古界出動不少圣人掠奪資源的事情。”
看著風凝舞略顯擔心的面容,王碩失笑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那些古界的勢力,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若是敢來,殺了就是了。”
“這……”風凝舞張口欲言,卻最終閉上。
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始祖,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哪怕他對古界一只半懂,在至靈和申陽兩人的口中,也明白,古界的圣人,多如牛毛,圣人巔峰的高手,也數不勝數。
貌似眼前這位,剛步入圣人沒多久吧?當初在天庭的時候……他也只是準圣巔峰,要對抗古界那么多個大勢力,真的沒事么?
希望自己的擔心,都是多想了吧。
風凝舞苦笑搖了搖頭,道:“我去管理下面弟子的事情了,前段時間在至靈和申陽兩位長老的指點下,我步入了圣人,已經可以獨立教導下面的弟子。”
“行,你去吧。”王碩揮了揮手,示意她隨意。
風凝舞點頭,轉身走出了宮殿,向著旁邊的一個講道臺走去。
大唐天國。
李宏站在皇位旁邊,手劃過了那金龍纏繞的寶座邊緣,冰涼的觸感,從指間傳達大腦,讓他冷靜下來了一點。
可每當想到,自己向一個名叫荒古川的勢力投靠時,對方一臉鄙夷的拒絕的時候,他多么的痛苦。
曾經這片世界的主宰之一,外界的最強勢力之一,如今卻要卑躬屈膝,給別人當狗,別人都看不起你。
“連當狗的資格……都沒有么,難道我大唐天國,就如此的……不堪。”他緊握著雙拳,狠狠的打在了龍椅上。
碰的一聲,龍椅上的龍頭,直接崩裂,當啷的落在了地上。
李宏的面色,忽明忽暗,十分的沉重,冰冷……甚至帶著些許憤怒和無力。
堂堂一個天國,落得如此下場……他愧對李家列祖列宗。
“如果古界沒有出現,那該多好啊。”他心中悲痛的想著,但是一切的事情,都再也無法逆轉。
沒辦法改變了,大唐天國,只有覆滅一條路可以走。
他已經……沒得選了,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在諸多圣人的手下,連拒絕的本事都沒有。
就在他緊咬著牙關,憤恨這些圣人麻木不仁的時候,外面急匆匆的進來一人,高呼道:“陛下……道山的人來訪。”
“道山!什么道山,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我李宏絕不坑一聲……等等,道山,你說的是什么道山?”
李宏先是憤怒,還以為是荒古川的人來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終于聽明白了。
道山,不就是青蓮始祖的道山?這位在兩界交匯處,立了道山,那日來了不少圣人觀望。
隨著那進來的人通報,外面緩緩的,走進來一人,身上青色的道袍,緩緩的浮動。
自從道山建立,整個道山的弟子,都統一的青色服飾,青色的道袍,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失聲道:“道山長老,至靈圣人,你……你怎么來了?是青蓮始祖讓你來的么?還是,你們也來看我大唐天國的熱鬧?”
“呵呵!看你們熱鬧,我還沒這個興趣,這次來,是為始祖帶一句話。”
至靈圣人冷笑,語氣不太好。
他并不希望大唐天國加入道山,若是這位李宏皇帝受不了,拒絕加入,那就更好了。
因此一進來,他就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注視著李宏,甚至在進來稟報的侍衛,還有李宏的注視下,一步步的走進去。
最終來到了那缺了一角的龍座前,一屁股坐下,用冷厲的語氣道:“始祖說,可以給你們大唐天國一次機會,投靠我道山,不過你們大唐天國的資源,百分之九十五,都要上交道山,而且從此以后,大唐天國的修士,都要聽從我道山調派,若敢不從,吾殺之!”
那居高臨下,冷漠輕視的眸子,仿佛下面的李宏,就是一條狗,不值一提。
李宏緊握著雙拳,面對著近乎羞辱的語氣,還有輕視的口語。
還有那極其苛刻的要求,因為太過用力,雙手青筋暴起。
“怎么?憤怒?你可以選擇不加入,我只是過來問一問,若是不行,我也不會強求,我知道,你一國之主,受不得這樣的委屈,不過你要知道,這世界,早已不是你們說的算了。”
至靈撇嘴,繼續激怒這位國君,只要說個不字,正好,他扭頭就走。
反正他的話已經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