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小半年的時光。
這段時間,王碩專門回去了一趟,將紅色巨獸飼養在了道山,順便看了下道山的情況。
這才返回云界,礦脈的根據地。
這里還是老樣子,四處彌漫著各式各樣的法則,在那些礦石當中縱橫交錯,沒有圣人的修為,若是被這些法則纏住,唯有死路一條。
在山中一住,又是一個月的功夫。
隨著王碩的院子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庭院前的門被推開了。
小鴛激動的跑進來道:“前輩,礦山的法則暴動,平息了。”
正在院子里喝果酒的王碩一愣,問道:“平息了?礦洞內部的法則暴動呢?”
“同樣平息了,礦山的修士已經開始動工,開采礦石,起碼數年內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小鴛道。
“哦?我需要進礦山一趟,你就在這里,不用跟過來了。”帶著小鴛不方便,她的實力太低,若是碰到了什么危險,還要分心照顧她,太麻煩了。
聽到王碩不打算帶她進去,小鴛有些幽怨,撇了他一眼,也不敢拒絕,只能點頭道:“前輩,我知道了,我會在外面等你的。”
“嗯。”王碩點頭,收好了桌子上的酒壺,酒杯,憑空伸手一探,撕裂出一個空間,一步跨進去,下一秒,出現在了礦山的入口!
這里的修士,已經在熱火朝天的進入礦洞,開采天命石,周圍已經沒有了法則波動,也沒有了那股牽引的感覺。
整個礦山,很是平靜,沒有任何的異動。
王碩快步走了進去,順著礦洞的各種交叉口,來到了礦洞最深處。
這里也是礦脈的中央,地質堅硬,普通的修士,難以開采,一直荒廢在這里,也沒有人。
不過所謂的地質堅硬,只是對普通修士來說,對王碩而言,這里的地質,就如同豆腐一樣薄弱。
取出了誅仙四劍,運用法力灌入,四劍如同攪拌機一樣開始旋轉,向著地底開鑿下去。
王碩看著不斷開鑿下去的四劍,終于一躍而下,落在了誅仙四劍的上空,踩著虛空,與四劍一起往下深入。
這個過程很枯燥,無聊,呆在這個洞穴里,幾乎只有周圍的黑暗,與之陪伴。
不過這種情況,隨著深入,發生了些許改變。
越是深入,周圍的泥土,逐漸開始變色,有紅色,黃色,藍色,綠色。
各種顏色的泥土,出現在眼前。
而且很有規律,仿佛彩虹一般,層層疊疊。
彩色泥土出現片刻后,誅仙四劍就像碰到了什么,震顫了一下,王碩低頭一看,那赫然是一片堅硬的五彩石,這些五彩石籠罩著彩色泥土下面,擋住了去路。
而且這些五彩石上,每一塊都蘊含著諸多法則!
“這五彩石,有些古怪!”王碩收起了誅仙四劍,伸手,摸在了五彩石上。
他的手一觸碰,五彩石立刻綻放出了光澤,周圍的場景,也開始發生變化!
王碩眼前一花,感覺直接穿過了五彩石,落入了下面。
那五彩石就如同水一樣,包裹他,穿過了層層泥土。
各種顏色,不斷的變化,那些泥土的表層,泥土內的泥,石頭,清晰可見。
似乎落到了盡頭,王碩只感覺腳下一空,連忙用法則控制著身體,穩住了身體,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太黑了。”看了周圍,因為過于黑暗,什么都看不見,無奈之下,他只得用法則點亮這里!
隨著一道光之法則在頭頂上綻放,眼前的場景,也全都清晰的展露在了眼前。
這是一個密室,或者說,是一個石壇,周圍是各種暗紅的紋路,縱橫交錯,看似紊亂卻有一種奇特的紋路,韻味。
而那些交錯的暗紅色紋路的中央,赫然是一塊巨大的冰塊,上面冒著森然的冷氣,被諸多的鐵索捆住,哪怕如此,那個冰塊,還是發出輕微的抖動。
明顯感覺到有人來了。
冰塊的里面,一個面容絕美,身材曼妙,穿著灰紅交雜長裙的女子,閉著眼睛,縮卷在冰塊的中心。
在那冰塊的底部,還有一把牡丹花的油紙傘,同樣封存在冰塊中。
這天命石礦脈深處,被五彩石包裹的密室里,冰封著一個女人?
王碩明顯愣住了,怎么感覺有些古怪。
而那女子,明顯尚有生機,時不時控制著冰塊輕微的抖動,可惜周圍的鐵索,徹底封住了女子的氣息,只要稍有動彈,周圍紅色的紋路,就會輕微的閃爍,將女子再一次的鎮壓!
甚至王碩懷疑,天命石上的那些法則暴動,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想要掙脫這些鐵索,才引發的暴動!
兩步走上前去,王碩的手,觸碰到了那冰塊上,他的指尖只是輕微的點在冰塊表面,立刻又一股寒氣,直沖他的體內,同時指尖瞬間結冰,出現了白色的冰霜。
王碩皺著眉頭,用法則將這些冰霜祛除,然后手稍微用力,那冰塊就被扣碎一小塊,碰的一聲落在地上。
那小塊冰塊落地,沒有了祭壇上暗紅紋路的禁錮,瞬間氣息擴散出來,將周圍的地面,紅色紋路,還有鐵索,全部凍結,冰封……
整個密室內,充滿了寒意,就連王碩的皮膚表面,都出現了白色的冰消。
更為恐怖的是,這些寒冷的氣息內,孕育著寒毒,直沖王碩的體內,似乎要將他一起,冰封在這里。
“這種程度的寒毒,太弱了。”王碩搖頭,輕易的驅散了周圍的寒氣,寒毒。
再看那冰塊,被王碩扣下一小塊后,開始劇烈的顫抖,加之周圍的暗紅色紋路被冰封,出現了錯亂,那冰塊里的女人,更是趁著這個機會,不斷的撞擊著冰塊!
一次,兩次,十次,百次……
數百次的沖撞,不知疲倦。
隨著碰的一聲,那冰塊,還有周圍的鐵索,都應聲而斷,碎冰和鐵索四處散落,周圍的室內,溫度驟降哪怕是王碩都不自覺的,感受到了一絲的涼意。
下意識的用法則護住身體,站在一旁,看著那從冰塊出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