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碩的目光,江不勻心很慌。
就像是被洪水猛獸盯上了一樣,讓人遍體生寒,一動都不敢動。
小月也奇怪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江不勻,撓了撓頭:“你不是……山下看守的人么,怎么跑上來了。”
“我,我……”江不勻當然不是山下什么看守的人,完全是騙他們的,這奇山,哪里有什么看守?
這可是金翅兇禽的底盤,金翅兇禽實力最弱的也有至圣中期,強的甚至是至圣后期,這等存在,殺人如割草,誰來誰死。
他們兩要是真敢看守在山下,還不被金翅兇禽抓去當了口糧?江不勻咽了咽口水,沒說什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是被王碩盯得有些不自然,而且那雙眸子,仿佛鎖定他了一樣,只要他敢有任何的異動,這個青衣道人手中的樹枝,就會瞬間彈射出去。
王碩的臉上,帶著冷笑,看著站在那兒,嚇得身體有些顫抖的江不勻,目光充滿了不屑。
就這種圣人后期的實力,也敢過來找麻煩?
這江不勻也真是不知死活,不過不得不說,這江不勻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敢跑到奇山上面來,也不怕被兇禽吃了?
就在兩人對視,江不勻心中害怕到了極點的時候,天空突兀的狂風大作。
風很大,吹得周圍巢穴上的草木紛飛,吹得三人身上的衣物,獵獵作響。
小月頭上的秀發,更是隨風亂舞,她抬起頭,看向了天空,就見一個遮天蔽日的身影,在天空上盤旋,周圍的光線,瞬間被擋住了。
那是,一個龐大,金色的身影,光是身體,怕是就有百米寬,一雙眸子,帶著猩紅的光澤,冷冷的掃過身下的巢穴,落在了他們三個人的身上。
無比冰冷的氣息,籠罩著這奇山之上。
看到這一幕,江不勻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臉上出現了笑容,凝望著王碩,小月兩人,大笑道:“來了,金翅兇禽,提前回來了,哈哈哈,就算你們殺了我,也逃不走,你們只能留下來與我陪葬!”
自從出來,發現陳遠就是一根樹枝射斷他寶劍,打穿他胸口的人,他就知道,肯定無法活著離開這里了。
恨么?
說實話,恨得不行。
他和吳破浪發現的秘密,寶藏,最終被人發現,那種被人奪走了自己重要東西,如同割肉一樣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將這兩人五馬分尸,碎尸萬段。
吳破浪這個膽小鬼走了,他卻還是留下來,為的就是要殺這兩個人。
他要奪回屬于他的東西!
但是……王碩的強大,讓他失去了這份心。
可金翅兇禽的出現,讓他恐懼中,多了些許暢快!
就算他死了,這兩個人,也別想獨活。
他們也會死在金翅兇禽的手中,沒有例外。要知道,這個兇禽,在四座奇山上,排名第二,實力達到了至圣后期,十分的強橫。
普通的殿主,甚至在這只飛禽手中,一個來回都接不住。就連排名第三的圣魂殿殿主,也只是和這個兇禽打個平手,最終因體力不敵,只能暫時退走!
這種程度的恐怖存在,輕易就能殺死他們三人!
難道這個青衣道人,還能例外不成?
他臉上的冷笑,愈發的濃烈,森寒的道:“死吧!想要奪我秘密,占據著巢的寶物,你們都會死在這里,哈哈哈。”
江不勻的笑聲,很快吸引了金翅兇禽的注意力,金翅兇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雙猩紅,殘忍的眸子,看不出一絲的仁慈,有的,只有無邊的冷厲,殺機!
它的巢穴上,居然出現了三個陌生的人類,而它留在巢殘留的食物,全都不見了。
往年它還奇怪,為什么每次離開,巢就像被人掃蕩過一樣,現在它明白了,原來是這三個人類搞的鬼!
這三個小不點,三個螻蟻爬蟲,居然膽敢上奇山,盜取它的東西?這三個人,真是該死!
金翅兇禽很憤怒,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它從未感受過這么憤怒。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挑釁它的威嚴。
它的目光掃過,最終落在了王碩的身上,發出了一聲銳利,刺耳的鳴叫,帶著爆音,蕩漾出去,響徹天地之間。
這一聲爆音,直接鋪面沖了過來,王碩皺眉,手一揮,法則護住了身體,同時將混沌鐘丟了出去,罩住小月,將她保護在其中。
江不勻卻直接在這爆音中,發出一聲悶哼,耳膜直接炸開,一瞬間劇烈的沖出,在耳中蔓延,他瞪大著一雙眼睛,耳朵里,流出了鮮紅的雪水。
半響后,他才捂著耳朵,發出慘叫,滾落在了巢,不斷的左右翻滾。
痛!太痛了,一瞬間,耳朵就像是被人用錐子刺穿了一樣,鉆心的痛。
他捂著還在流血的耳朵,陰毒的看向了陳遠,顫顫巍巍的爬到了一邊,強忍著痛苦,冷冷的道:“就算死,我也要坐在這里,看著你們先死,金翅兇禽……哈哈,你們要是不上來,大家各自安好,你們也不會出事。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是你們,害死了自己!”
“休躁。”王碩忍不住呵斥,手中的樹枝,直接彈射出去,打在了江不勻的左腳上。
碰的一聲,左腳爆開一團血霧,江不勻再度悶哼一聲,但這次,他居然沒有痛得喊出來,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只是看了眼腳上的血口,道:“別白費力氣了,我已知必死,你再怎么傷我,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你們只能與我陪葬,哈哈,兩個白癡,白癡!”
江不勻接近瘋狂的聲音,響徹在奇山上。
而金翅兇禽,也再度看了下來,這次的目光,是王碩。
這里,氣息最為強大的,就是王碩。
金翅兇禽感受的出來,這個人對它的威脅最大。
如果不解決這個人,最終怕是也只能白費。
這個人……和它增加遇見的敵人不一樣,具體什么地方不一樣,金翅兇禽也說不上來。
只感覺透著一股怪異,看起來很弱,但卻讓它心中莫名的有一種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