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全都是漿糊,眼前一個飛禽,一個百米的金翅兇禽,居然像是寵物一樣,趴在她的身前,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是我出現幻覺了,還是兇禽瘋了?
這可是命虛天四大兇獸之一,排名第二的存在,整個命虛天,也就只有四座奇山,每座奇山上,都有一只兇焰滔天的兇獸,結果……這么恐怖的兇獸,就趴在了她的面前?
“前輩,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做夢?”小月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金翅兇禽。
感覺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她實在無法想象,這種恐怖的東西,露出討好的神情,溫馨的如同一只家養的小鳥是總什么感覺。
她只知道,自己的腦子,亂哄哄的。
“不是做夢,放心好了,它不會傷害你的。”王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失笑的說道。
“不,不會傷害我么?真的?”小月還是有些害怕,伸出手,想摸摸鳥頭,但是又不敢:“前輩,我可以摸它么?”
“可以。”王碩點頭,對著金翅兇禽招了招手,這家伙很果斷的把鳥頭伸了過來,不就是摸摸鳥頭么,又不會掉塊肉,總比死了好。
果不其然,金翅兇禽將腦袋伸了過來,靜靜地躺在小月的面前,小月伸出了手,放在了鳥嘴上,立刻感覺到了一陣陣冰涼的觸感,立刻激動的笑道:“前輩,真的可以唉,它真的給我摸了。”
小月開心的跳了起來,做夢她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可以這么近距離的伸手去摸金翅兇禽的鳥嘴,要是說出去,怕是都沒有人敢相信,這兇禽,居然這么溫馴。
旁邊的江不勻,都看傻了。
這可是金翅兇禽,不是路邊的小兔子,居然這么趴在地上,任人撫摸?這還是兇禽么?連一點尊嚴都不要的么?
想到之前自己還想著偷襲王碩和小月,他就一陣口干舌燥,他終于知道,吳破浪為何跑的那么快了。
怕是這家伙,早就看出了端倪,要是當時自己聽勸,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里,江不勻眸子閃了閃,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個鳥都懂得投降,難道他不懂?
“前輩……”江不勻當即跪下,要求饒,但是王碩之前給過他機會了,沒有殺他,可惜江不勻沒有珍惜,吳破浪都走了,他沒有走。
“不接受!”王碩頭也沒抬,甚至沒有看江不勻一眼,若是他跟吳破浪走了,王碩也當是沒看見,放他們兩個一馬。
可惜,貪婪蒙蔽了心智,讓江不勻失去了心智,現在求饒,不覺得有些晚了么?
“前輩,我還沒說完……”江不勻一愣,還想說些什么悲痛的話。
結果王碩皺起了眉頭:“我說了,不接受,我知道你想什么,想說什么,但是不用再說了,我給過你機會,吳破浪走了,沒有死,離開這里后,我放過了他,你既然選擇留下,就知道后果!”
言罷,王碩對著金翅兇禽擺了擺手,兇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的站起身來,伸出了鳥嘴,一口咬住了江不勻的身體,然后展翅飛到了遠處。
江不勻的慘叫聲,很快響起,回蕩在天邊,直接被兇禽咬碎吞下。
等解決了江不勻,兇禽這才飛了回來。
之所以飛遠了才進食,完全是因為怕‘污’了王碩的眼睛,讓這位不高興了,它怕是就涼了。
“做的不錯。”王碩滿意的點頭,拍了拍兇禽的腦袋,道:“看你一身金毛,以后就叫小金吧,趴下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小金雖然不太滿意這個名字,但最終還是接受了,趴在了王碩的身邊,等待著王碩的詢問。
“你知道,這命虛天,有什么比較詭異的地方么?牢房,或者陣法之類的。”王碩問。
小金歪著頭,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思考,到底什么地方有王碩說的地方,以它的神智,已經能夠差不多聽懂語言,因此王碩也不用擔心無法交流。
良久后,小金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用翅膀指了指奇山的半山腰,然后起身,飛了下去。
王碩跟在小金的后面,暫時讓小月留在巢穴上,來到了奇山的半山腰,半山腰一處凹進去的洞口,王碩看著小金在洞口處盤旋,立即知道,小金說的地方,就是這里。
王碩落在了洞口,看了眼里面空曠的山洞,緩緩的走了進去,隨著他走進這個山洞,立刻能夠感應到,山洞里散發著陣法的波動,這里有一個陣法,似乎鎖住了什么東西,就在山洞的最里面。
“看來這命虛天,不單單是用來孕育天命石的,圣魂殿的人呢,還用天命虛做其他的事情。”王碩面色不變,走了進去,里面的陣法波動,沖了出來,王碩手一揮,陣法直接在龐大的法則貫穿下,碰的一聲,裂開了一個口子。
同時王碩用法則鎖住了陣法周圍的空間,不讓陣法崩潰,免得驚動了圣魂殿的人。
做完這一切后,王碩這才走了進去,向著山洞的內部走進去。
隨著他的進入,里面的場景,一覽無余。
先是來到一處階梯口,順著階梯走下去,會發現無數的血紅色紋路,通往一個個水牢。
水牢里,有一個個巨大的金屬鎖鏈,似乎是用來關押犯人的。
圣魂殿用天命石作為媒介,用來在云界封印了宇大圣的手下,沒想到這命虛天中,圣魂殿直接構建了牢房!
第一間牢房里,鐵索捆綁的中央,只剩下一具枯骨,什么都沒有剩下。
第二間牢房,被鎖住的犯人,骨頭散落在地上,只有一個頭骨,還在坐臺中央。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也是一樣,全都是枯骨!
王碩皺著眉頭,來到了最后一個牢房,這個牢房的外面,全都是金色的紋路,王碩順著這些紋路,看向了牢房里。
很快發現了,一個人坐在牢房的中央,披頭散發,衣服破爛,一動不動,就仿佛是一具尸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