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她們那么開心過了,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多陪陪他們。
這一日,一直玩到傍晚,玩到她們都盡興,這才盡興而歸。
現在益州新城這邊,可是熱鬧非凡。
隨著交通的發達,現在整個大唐,可以說是四通八達。
以前的時候,從大唐的西北到東南。
或者從西南到東北,花費在路上的時間,少說也要一年。
如果是步行的話,甚至需要好幾年的時間。
但是現在在交通便利之后呢?
最遠的路程,也不過超過一個月的時間,甚至十天半月就足夠了。
交通的極度便利,而大唐的富豪,也是越來越多。
而大唐的旅游圣地,目前仍然只有劍南道這邊,開發的最為完善。
其實,其他地方,也有借鑒益州新城的發展模式。
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他們越來越發現,旅游業對于一個地方的發展,會起到多么龐大的作用。
但是,旅游業可不是說做就能做起來的。
益州新城的成功模式,也不是說復制就能復制過來的。
好多地方,盡管風景秀美還要勝于益州新城。
但是想要打出益州新城這種名氣,只怕不是三年五年的時間就能做到的。
所以,現在益州新城這邊,游客越來越多。
每到旅游旺季,前來的游客,基本上都會超出益州新城的接納上線。
這也讓益州新城這邊,不得不一再進行分流。
這也導致,整個劍南道的發展都特別迅速。
而游客多,就算是城外的地方,自然也是少不了游客的。
今天蜀王帶著家眷在城外玩狗拉爬犁的游戲,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更有哪機敏的商人,敏銳地把握住了這個商機。
趁著這幾天雪還沒化,開發出狗拉爬犁這項業務。
在隨后的幾年時間內,狗拉爬犁,儼然成為益州最火爆的項目。
吸引了無數游客前來乘坐,倒是讓那些目光敏銳的商人,狠狠地賺上了一筆。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一年的歲尾。
這時候,又是一年一度的冬捕開始了。
冬捕,在這幾年時間里,已經被貼上了益州新城的標簽之上。
當然了,經過多年的探索。
其他地方其實也發現了冬捕的奧妙。
原來冬捕的難點,是在尋找魚窩上。
如果能找到魚窩的話,必然能夠網出大量的魚來。
找不到魚窩的話,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經過幾年的探索,他們也尋找到了一些經驗。
不過這些經驗,明顯的還有些欠缺。
時靈時不靈的,一年打上來的魚多,一年打上來的魚少。
更重要的是,他們就算打上來的魚,要遠遠超出益州新城這邊,哪也干不過人家益州新城啊。
因為現在無數的游客,都已經認可了益州新城。
心里已經默認,只有益州新城這邊,才是最正宗的冬捕。
而隨著益州游客越來越多,而冬捕的產量并沒有增加,甚至因為連番的捕捉,還導致產量有些降低。
直接造成,每年的冬捕,打上來的魚,根本就不夠分的。
盡管價格一再提價,但是也必須要用搶的,才有可能搶的到一條魚。
至于頭魚,更是被炒到一個天價。
今年,每斤魚的價格,直接被炒到了一百文一斤。
這可相當于后世的二百塊錢一斤啊,絕對是天價魚了。
最終,依然是在極短的時間里,就被搶光。
冬捕過后,很快就要過年。
益州新城的大街上,家家戶戶都貼上紅彤彤艷麗的春聯。
晚上的街燈,也都換成了閃爍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就連街道上的哪些小樹上,都懸掛起了五彩的剪紙。
整個益州新城,處處都彌漫著過年的喜慶味道。
節度使府里,就更是如此了。
往常的時候,李愔都覺得過年其實非常冷清。
但是今年添了三個小家伙之后,忽然覺得,一下子變的熱鬧起來。
果然,其實過年過的就是一個人氣啊。
額,現在孩子還小,等過幾年,他們會滿院子跑的時候,相比那時候,會更加的熱鬧吧?
除夕的那天,等廚娘做好飯,丫鬟將飯菜都端上來之后。
除了三個奶媽,要照顧三個小家伙之外,李愔直接都放了廚娘和丫鬟的假。
至于碗筷什么的,等她們明日再收拾也不遲。
現在,就剩下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團聚了。
秦夢心先舉起酒杯,對李愔說道:“夫君,這一杯酒,我們姐妹幾個敬你!”
李愔哈哈一笑說道:“不,這第一杯酒,理應是我敬娘子們一杯才對!”
“你們不但要操勞府中的大小事務,更是為我李家開枝散葉,辛苦你們了!這一杯酒,我敬你們!”
說吧,一家人一起酒杯,干了這杯酒。
不過喝完酒之后,李愔才發現,徐慧和崔鶯鶯兩女臉上,明顯的有沮喪之色。
李愔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了。
開枝散葉的,只有三位夫人,她們兩個,可并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尤其是崔鶯鶯,甚至連個名分都沒有。
雖然現在外面都知道,崔十娘當初早已經死在盧勇之手。
而盧勇畏罪自殺,就連盧家,現在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但是也沒有人去尋找當年的崔十娘了。
但是化身為崔鶯鶯的崔十娘,身份畢竟爆不得光。
李愔也沒辦法正大光明的把她給娶回家里來。
想到這里,李愔不由起身,走到兩女身邊,抱住她們的肩膀。
嘻嘻笑道:“兩位娘子,你們就放心好了,明年,夫君一定辛勤耕耘,讓你們都懷上,如何?”
結果,徐慧和崔鶯鶯,兩女都被說的滿臉通紅,輕啐了一口。
心里的那點不虧,也隨著李愔這句沒正經的話,丟到九霄云外。
而旁邊的薛小小,則是不由拍著手笑道:“好哦,好哦!到時候可不僅僅是夫君要耕耘,兩位姐姐也一定要努力噢!”
聽到薛小小的話,徐慧和崔鶯鶯更是羞澀的不行。
而李愔則是哈哈大笑道:“放心,都有都有,大家都有份兒!”
聞聽此言,眾女不由的都是滿臉紅暈。
實在是,自從成親之后好幾年的時間,李愔都不曾碰過她們。
雖然李愔也向她們解釋過,他們年紀太小,如果過早的那啥的話,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但是年復一年,一直都沒有過,其實她們心里也產生過懷疑。
難道夫君是有難言之隱嗎?
聽說小的時候,夫君其實很荒唐,難道是那時候玩壞了嗎?
而直到今年年初的時候,她們才發現,夫君根本就沒有騙她們。
更沒有被壞玩的事情。
相反的,夫君還厲害的很。
以至于,她們幾個,根本就招架不住。
每一次,都是她們丟盔棄甲求饒。
對這一點,李愔自己也是頗為自豪的。
或許是修煉易筋經的緣故,李愔感覺身體越來越強壯。
非但從來沒生過病,就連在哪方面的能力,都非常強悍。
現在,眾女聽到李愔的話,不由的都滿臉紅暈。
除夕過后,就是大年初一。
初一這天,李愔的屬下,絡繹不絕的前來拜年。
倒是把李愔給忙活的夠嗆。
好不容易等人少了,李愔才剛坐下喘口氣,歇息一會兒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丫頭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笑嘻嘻地說道:“大哥哥,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這個丫頭,正是上官婉兒。
一身紅衣,越發映襯的她唇紅齒白,一張臉蛋紅撲撲的,特別的可愛。
看到上官婉兒,李愔不由哈哈一笑說道:“婉兒,你又長了一歲,現在可是大姑娘了!怎么還能要紅包呢?”
聽到李愔的話,上官婉兒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
然后才說道:“可是,大哥哥也長了一歲啊!”
李愔哈哈一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小丫頭。
上官婉兒接過紅包之后,拿小手摸了一下,發現里面至少有十幾文錢,這才開開心心地走了出去。
初一過后,接下來就是部下挨個兒的宴請。
一直忙活到十五,才忙活完。
這半月功夫,簡直比處理公務還要累啊。
過了十五之后,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現在,還沒有解凍,房屋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建造。
安置事情,估計還需要擱置一段時間。
而這一日,狄仁杰登門拜訪。
這倒是讓李愔有些好奇。
過年的時候,這家伙都沒登門拜訪,也沒有來給他拜年。
現在過完年了,這才想起這件事情來嗎?
納悶之余,李愔將狄仁杰請到了書房之內。
然后,李愔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家伙來找自己,根本就不是為了拜年,請安神馬的。
而是益州新城的科研院,又研發出了新科技。
現在益州的科研院,已經發展成為有近萬人的科研團隊。
現在研究的課題也是越來越多。
現在,李愔已經很少插手科研院的科研工作了。
他們需要自己發展壯大。
而現在,科研院正在迅速發展,甚至發展的速度,有些出乎李愔的預料之外。
比方說,西方的科研發展,也是經過一個世紀的積累,才來到一個高速爆發期。
但是現在益州新城的科研院,確是在現在,就幾乎開始了整個告訴爆發期。
沒辦法,現在整個大唐的教育體系,是當時的歐洲,都沒辦法相提并論的。
因為當時的歐洲,畢竟是一少部分人在研究,他們的科研成果,可能很長時間,才會形成教材流傳。
而現在呢?
哪些基礎知識,他們直接就可以從課堂上學到。
接下來,他們就可以加入科研院。
科研院的待遇,是非常豐厚的。
而現在,大唐還成立了專利法。
甚至大唐的科研部門,可不僅僅局限于朝廷的科研部和益州新城的科研院。
就連民間,都有科研組織存在。
而狄仁杰,現在就是益州新城這邊科研院的領頭者。
可以說,李愔徹底將狄仁杰的人生軌跡給帶歪了。
將原本的一個相才,硬生生的帶成了一位科學家。
估計現在就算是讓狄仁杰去當官,他也是不肯的。
李愔都不好說,這對狄仁杰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但是至少,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沉迷在科學的世界里面。
李愔不由問道:“說吧,你們又研究出什么新科技來了?”
聽到李愔的詢問,狄仁杰不由興奮地說道:“師傅,我們研究出了留影器來!”
留影器?
怎么聽著,有種耳熟的感覺呢?
李愔不由問道:“你們這留影器,到底有什么功能?”
狄仁杰不由解釋道:“師傅,這留影器,還是我們的一個科研人員無意中發現的。”
“他在無意中發現,有一種物質,能夠感應光的強暗程度,根據光線的不同,可以留下痕跡。”
“然后,我們就根據這個發現,發明出來的留影器來。”
“這個留影器啊,可以將實際的物體,根據比例,留下完全一樣的影像。”
聽完狄仁杰的描述,李愔不由恍然大悟。
這個留影器,不就是后世的照相機嘛!
本來,李愔并沒有給他們照相機的原理。
準備再過幾年再給他們的。
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琢磨出來了照相機的原理。
看起來,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覷啊!
只要有合適的土壤,他們的智慧,一樣不弱于后人的。
想到這里,李愔不由問道:“哪你們已經將機器研制出來了嗎?”
聽到李愔的話,狄仁杰不由嘿嘿一笑說道:“當然研制出來的啊,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像師傅邀功啊!”
狄仁杰可是個科研狂人,如果不是研究出留影器來的話,甚至根本就不會出門。
而現在的他,對別人的看法,其實根本就不在乎。
他最在乎的,大概就是師傅李愔的看法了吧。
這留影器,可是他們獨自研究出來的,最令他滿意的一項發明了。
因此在研究出來之后,狄仁杰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到師傅面前顯擺了。
為的,自然就是要看到師傅吃驚的眼神,還有想聽到師傅的夸贊。
但是令狄仁杰始料未及的是,師傅聽到自己的研究發明之后,反應似乎極為平淡,根本就沒有吃驚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呢?
能夠拍攝實物,將實物的樣子,永遠的留下來,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師傅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狄仁杰無限郁悶的,將研制出來的留影器呈了上來。
額,這留影器,是被兩個人給抬進來的。
李愔直接讓他們抬到院子里,然后仔細研究了一番。
不錯,這的確就是照相機。
但是這個照相機,未免太笨重了。
并且,經過一次拍攝實驗之后,李愔看了一下底片,拍攝的極為模糊。
圖形失真嚴重。
接下來,李愔甚至拆開機器,研究了一下這個機器的內部構造。
旁邊,狄仁杰好奇的看著師傅的動作。
留影器的原理,雖然并不復雜,但是他的構造,卻是極為復雜的。
狄仁杰才不相信,自己的師傅就這么拆開看上兩眼,就能掌握留影器的構造了?
接下來,李愔在看完留影器的構造之后,居然真的給狄仁杰提出了好多意見。
而聽了師傅的意見之后,狄仁杰的嘴巴不由張的大大的,足以塞進去一個鵝蛋。
并且,張開的嘴巴,居然久久不能合攏。
原來,師傅提出的幾個建議,讓狄仁杰簡直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留影器雖然制造出來了,但是狄仁杰自己都感覺到,這留影器拍攝出來的圖像,并不是很清晰。
并且也太過笨重,還是有不少的缺陷在里面的。
但是就憑他們現在的科研水平,這些缺陷短時間內,只怕是難以攻克。
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師傅給提出的幾個意見和建議,竟然將這些缺陷,都完美的解決掉了。
這足以證明,師傅不但了解留影器的原理,并且,還要比他們不知道高深了多少倍。
這不由的,讓狄仁杰對師傅,更加的敬佩起來。
師傅,真的讓他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啊!
也怪不得,最初的時候,師傅聽到自己的這個研究,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為了怕自己會忘記,狄仁杰連忙掏出紙筆,將師傅的意見和建議,全部都記了下來。
全部記錄下來之后,狄仁杰就急不可耐地說道:“師傅,哪徒兒就先行告退,回去之后,就將這些缺陷,全部修改掉。”
果然是個急性子啊!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好了,你去吧!”
“徒兒告退!”
不過,等狄仁杰走到門口的時候,李愔忽然喊道:“仁杰,你稍等一下。”
狄仁杰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不知師傅還有什么吩咐?”
李愔對他說道:“仁杰啊,這個機器的名字呢,不如就叫照相機吧!”
照相機?
怎么感覺還不如留影器聽著順耳呢?
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的東西罷了。
叫什么,根本就不重要的。
因此,狄仁杰根本就沒怎么多想便說道:“好的師傅,那就叫照相機好了。”
等狄仁杰走后,李愔也是啞然失笑。
其實無論是叫留影器還是叫照相機,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不過是一個習慣的問題。
在后世聽照相機聽習慣了,乍一聽留影器,還真的感覺到非常別扭呢!
不過,現在的科技發展速度,真的是很快啊!
正月末尾,長安魏王府。
魏王李泰十分欣喜。
幾年之前,蜀王被查出,私藏將要被送入宮的崔十娘。
當初就是他落井下石,親自到益州去查這件事情。
但是最終,并沒有找到崔十娘。
更要命的是,接下來蜀王不但輕易洗刷了自己的罪責,并且成功的把他帶到了溝里。
蜀王預測洛陽會發大水,當時父皇高度重視,派他到洛陽預防水災。
但是當時自己以為蜀王是在故意轉移父皇的視線,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
但是最終,洛陽真的發了一場大水,死傷百姓一千多人。
那一次,父皇雷霆大怒,不但當眾踹了自己一腳,并且還關了自己半年禁閉。
半年之后,禁閉解除,但是父皇對自己的印象,也是大為改觀。
從哪之后,父皇對自己的疼愛,再也沒有以前那么多了。
這幾年的時間,李泰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再次得到父皇的寵愛。
但是一直收效甚微。
然后,李泰想到一個辦法,哪就是召集文人,編纂了一部《括地志》。
而現在,括地志終于編纂完成。
有了這部書,相信應該能夠改善一些父皇對自己的不良印象了吧?
接下來,李泰就進入皇宮,將這部書呈交給了唐皇李世民。
李世民得到這部書之后,果然十分高興。
然后重重賞賜了李泰。
得到賞賜之后,李泰十分開心。
他高興的,當然不是那些賞賜。
他的封地,在皇子之中,都是規格最高的。
額,當然蜀王李愔除外。
他一年的收入有很多,自然看不上那些小錢。
最難得的,自然還是父皇對待他的態度。
這件事情,必定能夠扭轉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不良印象。
而這件事情,很快就被送到蜀王李愔這里。
消息自然是織夢組織搜集到,然后最終匯總到鼠王李愔這里的。
看到這個消息,李愔不由微微一笑。
自己這位四哥,格局果然是不夠大啊。
父皇可是堂堂千古一帝,雄才大志,文韜武略。
編纂一部書,固然會讓他大加贊賞。
但是想要籍此就想染指大位的話,未免想的有些太多了吧?
這幾年的時間,如果自己的這位好四哥,如果真的想要好好表現的話。
其實倒不如干脆外放,在封地上做出一些事情來,或許倒是會讓父皇另眼相看呢。
留在京城,留在父皇身邊,看似是無限的榮耀。
但是李愔總感覺,自己這位四哥,只不過是父皇用來對抗太子的棋子。
從一開始,父皇就未必真的想把皇位傳給他。
(親愛的書友們,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