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黃庭淡然搖頭。
見他眨眼間連連滅殺樊萬請來的幫手,袁黃冢軍中可謂是又炸開了鍋,他們本看這四位道人各騎異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實力想必高深莫測,有他們相助,此次必定能攻陷揚州府。
哪想知一炷香的工夫都沒到,四個人就全都死光了。
“現在不反攻,更待何時?”黃庭抬頭對著城墻上的三黃一眾喊道。
他們迅速反應過來,直接調動手中兵馬,沖出城外,朝著袁黃冢大軍那邊殺了過去。
幫手被殺,援助已無,袁黃冢大軍士兵衰弱,反倒是三黃大軍這邊氣勢高漲。
此時再鳴金收兵已經是來不及了,袁黃冢無奈之下,只得強行迎戰。
然而袁黃冢的精兵良將們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卻是不值一提,都不需要黃庭和持劍道人出手,傅博直接持劍帶頭沖鋒,殺的袁黃冢大軍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內力境八重實力的高手,以一敵萬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內力境八重的高手,在江湖當中也算得上是頂尖存在了,就算是袁黃冢為大唐名將,軍中也無這等人才。
晾他也想不到,一個反賊軍中,竟然會存在著這么多的高手,若早知如此,袁黃冢必然得提前向大唐申援高手才行。
三黃看著已然潰敗的袁軍,頓時忍不住松了口氣,若無秦月生這提前的安排,他這江南王的位置也是坐不太穩。
一炷香后,袁黃冢的軍隊是傷的傷,死的死,俘虜的被俘虜,袁黃冢和他麾下的那些將領一一被擒獲,帶到了三黃的面前。
見三黃這個連胡須都沒有幾根的小兒竟然就是這支軍隊的主,袁黃冢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架不住士兵強迫,直接就憋屈的跪倒在了三黃面前。
“你奉大唐來征伐我,也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個下場,來人,把他們拖出去斬了。”三黃雖然還小,但跟了秦月生這么久,秦月生也有意培養他,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水匪抓起來奴役的小孩了。
“逆賊!”袁黃冢堂堂一個為大唐南征北戰的將軍,被殺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什么恐懼,但身為一個軍人,不能戰死沙場,而是死在了反賊的手底下,無疑會讓他感到非常憋屈,于是乎袁黃冢便是一頓狂罵,并且言語當中一直在挑釁三黃,試圖讓他與自己單打獨斗、來一把生死切磋。的(新八壹(м.X⑧①zW.cō)m
但三黃又不傻,怎么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情,不出一會,袁黃冢和他的那些部下紛紛人頭落地,喪命于這揚州府。
“大王,眼下大唐已經開始出兵討伐,我們如今已經江南統合,沒必要再留在此地慢慢發展了,天下大亂,屬下的建議就是立馬朝著中原出兵,以戰養戰。”之前被秦月生點名為三黃謀士的杜小慶當即走出來說道。
他這個提議卻是立馬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和認可,三黃思索了一下,道:“中原情況不明,先派一些人作為先鋒過去探探路吧,待奪下幾座小城,有了落腳點以后,我們再慢慢轉移兵馬過去,一口口蠶食中原。”
“是!”
“是!”
“是!”
經過數日的飛馳趕路,秦月生逐漸深入中原,當這日的天色剛亮,那座被視作是天下第一城的皇都終于是映入了他的眼中。
大唐的國都,長安!
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長安的城墻依舊能給人帶來很強大的震撼感。
這座在大地上矗立了數千年的古城,每一代都會有帝王下令勞工們去彌補翻修,從而隨著歲月一同變得越來越大氣磅礴、雄偉威武。
“長安啊,之前一直從那些七星監的口中聽說,今日才是真正看到了。”秦月生感嘆一句,便慢下腳步,以著不那么驚世駭俗的速度跋涉過去,隨著入城大流一同進了長安。
長安繁華,遠非其他城池能比,就算拿來揚州府作為比較對象,也是差上了好幾個檔次。
秦月生隨波逐浪的一陣亂逛,最后竟來到了一家青樓門外,
此時并非晚上,所以并沒有熟悉的迎客一幕。
秦月生往里面看了一眼,便繼續前行,瀏覽著這座千年古都。
“滾!又來白嫖!真當我們打不死你啊!”
沒走遠幾步,秦月生忽聽后方傳來一陣喧嘩,他立即好奇的回頭望去,便見那家青樓內走出四五個男人,他們罵罵咧咧的抬著一個披頭散發,已經喝醉了的家伙。
隨著這些人用力一摔,被抬著那人便飛了出去,重重甩出半丈多遠,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奶奶的,仗著皮糙肉厚天天來白嫖,又喝酒又吃肉又睡小妞,老子的命都沒有你這么好。”
“這家伙到底是哪來的,以前沒見過啊,挺眼生的。”
“呸,好腿好手的,偏偏來做這等勾當。”
在幾人罵罵咧咧當中,那個被摔出去的家伙緩緩從地上爬起,一臉通紅,雙眼迷離的喊道:“酒,給我酒!”
隨著他一動,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立即就從他懷中滾落而出,在地上摔的叮鈴作響。
秦月生定睛一瞧,頓時表情微變。
那竟然是一個辟邪蟾蜍!
還是金的!
這東西的掉落,自然也是引起了那些青樓中人的注意,這些人的眼睛可尖了,第一時間便看清楚那是一塊金子,瞬間紛紛眼前一亮,表情顯露出極大的興奮。
“金子!”
“奇了怪了,剛剛搜遍了這家伙的全身,什么都沒有找到,這會怎么能掉出一塊金子來。”
沒有猶豫,這些人立馬就跑上前去,打算撿起辟邪蟾蜍仔細查看。
但不曾想趴在地上的那個家伙手速更快,直接一把抄起塞入懷中,嘟嚕嚕的說道:“我有錢,給我酒喝。”
這幾個青樓中人眼咕嚕一轉,瞬間就全都換上了一副全新的面孔,十分恭敬的將那個人從地上扶起,笑道:“大爺,酒我們這可多得是,快進來快進來。”
丟人出去的是他們,請人回去的也是他們。
秦月生站在不遠處目睹了全過程,待這伙人全部走進青樓以后,秦月生暗道:“辟邪蟾蜍,還是金的,這放在七星監內也是相當高級的了,此人看著像是一個爛醉鬼,但剛剛那個撿回辟邪蟾蜍的動作絕非普通人能夠做出,有點意思,一個金蟾官員竟然來此買醉,看來七星監內也出了不小的事情啊。”
秦月生當即就主動朝著青樓走了過去,剛剛來到長安城,人生地不熟,倒是可以靠著這個金蟾官員讓自己了解了解一下長安的情況。
入得青樓中后,有仆人在大堂掃地,此時已是早晨,基本上青樓內已經沒什么留客了,大堂里的桌上擺放著全都是空酒壇和剩飯剩菜的碟盤。
秦月生往通往二樓的樓梯望去,便見那個金蟾官員正被人架著上樓,看來是包了個廂房。
一名中年婦女見秦月生這英俊的小哥走進,立馬就迎上前來,十分熱情的笑道:“這位公子,今來得有點早啊,姑娘們都還在睡呢。”
實際上不管男人女人,都好那出色的皮囊,再有趣的靈魂若是沒張口,長得不好也沒人愿意搭理你。的(新八壹(м.X⑧①zW.cō)m
而好看的皮囊光是往那一站,哪管靈魂如何,便可吸引萬千女子矚目。
好在秦月生現在這相貌還是易了容降低顏值過的,要不然這老鴇這輩子就得非他不嫁了。
“那個人是你們這的常客嗎?”秦月生指著上樓的金蟾官員問道。
老鴇一見那人,頓時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無賴貨怎么又來了,公子稍等,我先去處理了他。”
秦月生直接從須彌袋里拿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此人的花銷,我給補了。”
老鴇看到這么一大塊銀子,瞬間眼前綻亮,正所謂見錢眼開,她們這種做青樓生意的更是如此:“嘿嘿,原來那位公子是公子您的朋友,真是太闊氣了。”
秦月生問道:“此人來你們這有多久了,你可知道他具體身份。”
“四五天了,那我卻是不太明白,不過在公子您來之前,看著就像
個潑皮,但現在卻是順眼多了,公子您放心,以后他再來,我一定好生款待。”拿到錢了,老鴇頓時就笑得有如山花般燦爛,真是完美的展現了什么叫做見錢眼開。
秦月生不再理會她,立馬就沿著樓梯朝二樓走去,老鴇本打算跟上,她見秦月生出手這么闊氣,像極了財神爺,若是能夠將其服侍周到,想必可以大賺一筆,但秦月生可沒有這個興趣,直接伸手揮退了她。
“酒,快給我拿酒來!”
一走上二樓,便能夠清楚聽到一個房間里傳出來的吆喝,秦月生走過去,果然那個金蟾官員就在里面。
幾名青樓的龜公正貪婪在他身上摸索,試圖把那個辟邪蟾蜍給找出來。
“七星監的金蟾官員,現在都淪落成這幅德行了嗎,真是有夠好笑的。”秦月生靠著門檻說道。
本是毫無動靜,趴在桌上的醉鬼猛地睜開眼睛,他內力澎湃的內力瞬間涌出,直接將身邊幾個龜公沖擊開來,猛力撞在了墻上。
此刻的醉鬼已然大變樣,他一臉嚴肅的看著秦月生,眼神中極其精神,哪里還有一絲醉意。
秦月生曾經聽左宗浩說過七星監里的官階實力,十重者,在金蟾之上,他們手中的辟邪蟾蜍是獨特材質的,唯一性,獨一無二。
而能夠擁有金蟾的,大約就是八重、九重的實力。
“你是何人。”醉鬼問道。
秦月生也不裝神弄鬼,直接拿出自己的銅蟾晃了晃:“大家都是同行,你不用這么警惕。”
“銅蟾官員。”醉鬼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在長安里,成員全都是內力高手的七星監一直都是十常侍的眼中釘,此次天下反賊云起,十常侍便借新皇之手,將七星監所有官員都給派入軍中,外出平叛。
現如今長安里應該已經沒有了銅蟾級的官員才對,那眼前這個家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被左宗浩提拔,他現在人還在長安嗎。”
“七星監里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你說的這個人我沒什么印象。”
對于醉鬼的回答,秦月生倒也理解,銅蟾官員和金蟾官員之間的差距還是有些大的,身為金蟾官員,不認識所有的銅蟾官員也正常。
“來都來了,坐下吧,陪我喝喝酒,現在長安這日子,可是越來越難過了。”醉鬼揮了揮手,極其隨和的說道。
秦月生如今身為宗師,一身氣勢已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只要他不出手,宗師之下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看出他的真正實力。
見醉鬼邀請,秦月生也不拒絕,走過去坐下:“你叫什么。”
“俗名一個,葉凡。”
秦月生點點頭:“是挺普通的。”
“你是從前線跑回來的吧?怎么,大唐的軍隊打敗仗了?”葉凡隨便拿來一個酒杯和一個還有點酒水的酒壇就要給秦月生倒酒,這態度是真的客氣,完全不在乎論起官階來,秦月生可是他下屬的下屬。
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這種不知道被誰用過喝過的東西,秦月生還是沒有興趣去碰的,便直接拒絕道:“不必了,我就想問你幾個問題,無根門在長安里的影響力如何,他們那些人平日里都居住在哪里。”
葉凡倒酒的手一停,眼神極其怪異的看著秦月生:“你想打無根門的主意?膽夠肥啊,不要命了。”
秦月生道:“你只管告訴我便是。”
“勸你打消這個念頭,一個銅蟾官員,你連我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去對付無根門了,不怕你泄露出去,我在這告訴你一個秘密,無根門里,可是存在著一位連總司都不敢冒犯的高手。”
七星監的總司,便是那位身為身為皇親國戚,實力亦有內力境十重的李牧王爺。
據說此人距離成為宗師,不過也只差一線而已。
能讓此人都感到忌憚,足以證明那無根門的高手究竟有多么強大。
這點秦月生其實早就已經從安典蓮身上得知,這無根門的門主呀,亦是一位宗師強者。的(新八壹(м.X⑧①zW.cō)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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