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死寂一般的電流聲。
梁賦掛斷了電話然后便轉過身來,朝著眾人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照片也拍好了。”
魔術大盜鐘旭杰興致勃勃的模樣。
因為這一次的計劃里面包含了一次相當大的魔術游行表演,這可是自己的專場。
董二狗翻身穿起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叼著一根煙站在門口揚了揚頭,便咚咚咚地下了樓梯。
片刻。
一輛吉普車開到了樓下。
眾人上車后便踩下油門飛馳而去,泰國和柬埔寨本就是相鄰的兩個國家。
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遠,而且這一路上正好可以有足夠的時間,等待他們需要的東西運到曼谷。
泰國曼谷。
孫遠掐滅最后一根煙,咔噠一聲。
子彈上膛成功,他瞇著眼透著一絲寒意。
房間里眾人也全部準備就緒,他們身上穿著防彈背心,這一身裝備都是從犯罪分子身上直接繳獲回來,然后通過海上運輸送往曼谷碼頭。
所以即便是行動出了什么差錯,也無法根據軍火的型號查到他們的底細。
他的手上一共有六個人的照片。
分別是監獄里販毒團伙首領勞克斯的情婦,以及對方的兩名私生子。
還有地下拳擊手暴徒埃迪·富蘭克的母親,以及對方的妹妹。
逮到這五個人,用以要挾監獄里的兩大勢力,給里面的人施壓,給他們一個沖動參與越獄行動的理由。
到時候只要有人推波助瀾,自然就容易成事。
至于最后的第六個人的照片!
恐怕誰也沒有想到,那就是Bangwang中央監獄的副獄長的八歲的獨子。
李老三壓著嗓子默默地開口道:“那個孩子先找人跟蹤監視起來。”
“等時機成熟在動手,否則容易出問題。”
孫遠從口袋里摸出口香糖,嚼了起來,一聲不吭地看著窗外。
毒販勞克斯的情婦的行蹤已經查清楚了,隨時可以動手,倒是這兩大勢力的孩子親人,極有可能會有人保護。
那么就少不了發生火力沖突,流血事件。
孫遠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槍法怎么樣?”
李老三的胡子微微上揚,他應聲道:“你見過哪個
大老板自己拿槍出去沖鋒陷陣的。”
“那你就在車里呆著!”孫遠倒也沒指望對方動手。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車子緩緩地前行著,來到了一家珠寶的外的街道停了下來。
時間悄然流逝。
慢慢地到了深夜,曼谷警局接到了報幾個報警電話。
然而去到現場犯罪分子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Bangwang中央監獄的探監室內。
埃迪·富蘭克瞪大眼睛,猛然地抓緊拳頭,朝著玻璃對面怒吼道:“(該死的!)”
“(是誰干的?)”
他怒不可遏地模樣,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雙手手銬都仿佛要被扯開。
竟然有人闖進了自己母親的家里,把人給綁走了。
在探監室外的手下,微微顫顫地小聲道:“(那群人很專業,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埃迪·富蘭克死死地咬著牙,仿佛要把招惹自己的家伙撕成兩半。
他忍不住用沙啞地嗓子問道:“?(他們想要什么?)”
“(錢?還是什么東西?)”
在探監室外頭的手下艱難地搖頭道:“(不知道,他們什么都沒說!)
與此同時。
在另一個探監室的氣氛,就更為嚴肅緊張了。
李老三喬裝打扮的華人富商曹永杰,而對面則是柬埔寨首富獨子彼得·丹尼爾。
彼得·丹尼爾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開口道:“Iknow誘'replayingsomekindoftrick(我知道你們在玩什么把戲!)”
他帶著挑釁地口吻突出了一個詞:“research(研究)!”
李老三不動神色地皺著眉望著對方,似乎只是露出一絲小驚訝,但并沒有太過慌張。
他那易容的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一絲滄桑的笑,笑得很輕,卻帶著一絲譏諷。
仿佛在笑
話對方太過天真。
“Do誘think誘can……(你以為你能控制一切?在監獄里?)”
“No,誘arewrong!……(不,你錯了!)”
有些話他不想說的太清楚,最好是讓對方去猜。
如今除了副獄長的命根子還沒得手之外,監獄里其他的兩大勢力頭領的逆鱗,都已經被他們給綁了起來。
隨時可以把鍋潑到眼前的這個金發男子的身上。
恐怕對方即便是死不了,也得脫一層皮。
當然,他自然不會這樣做,因為留著彼得·丹尼爾讓對方去策劃煽動越獄事件,是最好的選擇。
旋即李老三笑瞇瞇地掏出了一張照片,是在柬埔寨首富的辦公拍的。
他相信對方應該認得出這地方。
他笑意很濃地暗示道:“這次只是空手走了一轉,下次可就說不定了!”
說罷,便直接轉身離去,也不給對方多溝通思考的機會。
有時候點到即止,也是談判的一種特殊技巧!
說再多的話還不如讓對方自行領悟。
從監獄里出來!
李老三回到了那輛黑色的轎車里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復雜地開口道:“該我們辦得事情都差不多了!”
不過他心底仍然存在疑問,那就是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
“也許?我應該給他一點提示!”
李老三試探性地問道:“讓他知道,我們手里還有其他底牌,可能會容易逼他走上越獄的絕路。”
然而這句話出來之后,頓時就讓孫遠給否定了。
“不!”
孫遠嘴角微微上揚道:“在易容喬裝上你是專家,但在釣魚這方面,我們才是專家。”
李老三楞了一下,顯然沒聽明白這句“釣魚”指的是什么意思。
他愕然道:“你意思是?這個家伙會自己咬我們的勾?”
孫遠緩緩打著方向盤,踩下油門,有些戲謔地回答道:“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反正我大概是明白這個計劃的真正意義是什么。”
“是什么?”李老三頓時翻起白眼。
孫遠嘴巴微微張開,聲音很小地喃喃了幾個字。
李老三耳朵豎起,似懂非懂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無盡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