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政界還是商界,職場還是官場,很多人都會面對這種情況,當自己的兩個領導是對頭時,應該如何自處。
想要孑然一身,兩不得罪或者兩不相幫,幾乎不可能。
很少有人能有那么圓滑智慧的處世之道。
一般當上領導的人,都不是白癡,眼里也不揉沙子,一旦上位不會重用中間派。
那就涉及到一個站隊的問題。
陳宇對這個問題早就分析過,幸運的是,他這兩個領導都不怎么聰明,換句話說都有些傻。
杜飛不必多說,就是一個好色之徒,跟他相處很簡單,投其所好就成。
至于這個張小白,相處快一個月了,感覺上他還不如杜飛,雖然好色但有賊心沒賊膽,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伙,但沒辦法,人家這個軟飯吃的可是夠硬,吃的是杜家的飯。
陳宇對這兩個人做了比較,能力上來講都是二百五,前程上來講可就有點研究了。
杜飛曾經私底下說過一句話,他們家老太爺重男輕女,別看現在重用杜夢妮,那只是重用而已,真正繼承大業的還得是男的。
男的?還能有誰?
杜家第三代只有兩位,除了杜夢妮就是杜飛。
這句話陳宇倒是有些懷疑,因為目前就有一個例子擺在眼前,第二代掌門人可是杜家的女婿,誰知道第三代會如何?
不過有一點,這個張小白可是萬萬不能跟姚遠董事長相提并論的,連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所以在對待張小白的態度上,陳宇沒有刻意討好同時也沒有冷眼相對,正常而已。
目前看來,就是這個正常才引起了杜飛的不滿。
杜飛扯了扯嘴角,說道:“甭說廢話了,這馬上就到了銷售期,化肥你該怎么賣?”
陳宇說道:“還請杜總給個提示!”
杜飛不悅的說道:“真他么笨,這還要提示,我當大區經理的時候你使勁賣就成,現在他是大區經理,你只需賣力的吆喝就好……”
陳宇心中了然,這是讓他不用好好賣化肥。
一個杜家人居然建議底下員工不要為公司創造利潤,這也真是奇葩了。
可以理解,杜飛寧肯讓公司受損失,也要整垮那個張小白。
不過即便他不說這話,今年賣的化肥必然不如去年,市場風云突變,誰知道惠農集團這么敏感呢?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跟杜飛說,這可是個人情。
陳宇認真說道:“請杜總放心,今年化肥的銷量我會控制在去年的一半以內!”
杜飛滿意笑了笑,拍拍陳宇的肩膀,“孺子可教,等張小白滾了,我會把你損失的都給補上的!”
陳宇說道:“多謝杜總!”
聊完正事之后,杜飛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跟那兩人聊天,跟幾個公主喝酒。
喝酒得上廁所,尤其是杜飛這種使用腎相當頻繁的人,去廁所就會更加頻繁。
他一個人晃晃悠悠從衛生間出來,正好路過一個包間,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不但熟悉,還心馳神往。
按住門把手露出一條縫,包間內只有一個女孩,拿著麥克風動情的演唱著。
杜飛是個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主,尤其這位美女,那可是夢寐以求。
推開門,杜飛大搖大擺走進去。
“朱總,這么有雅興啊,一個人跑這里來唱歌!”
走進去,杜飛就坐在她身邊。
她不是別人,正是惠農集團的大區經理朱虹。
朱虹挑了挑眉,放下麥克風灌了一瓶啤酒,“你怎么來了?”
酒后失言也失態,杜飛恍惚間聞到朱虹身上的香味,也不知道是香水味還是體香,總之很香。
似乎本能反應,杜飛挪了挪身體,胳膊搭在朱虹的酥肩上,“我這不是想了你嗎!”
朱虹一把甩掉他手臂,喝道:“滾蛋!在他么跟我動手動腳我抽你你丫的!”
似乎酒醒了,杜飛身體挪回原位,跟朱虹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看來是真怕挨抽。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你都對我這樣?”
朱虹冷笑道:“我也不明白了,為什么你這樣的廢物就含著金鑰匙出生,什么都不干就什么都有了!”
杜飛笑道:“可能是我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積了大德!”
朱虹點燃一根煙,不想再搭理他,好好的興致也沒了。
香煙,啤酒,大美女,杜飛眼里露出貪婪之色。
良久后,杜飛感嘆說道:“如果當初你來遠大就好嘍!”
對于朱虹的事跡,杜飛早有耳聞,這個女孩可是個傳奇女子,那是靠著自己身體上位的,如果她在遠大,那自己將不會吹灰之力拿下她。
朱虹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我沒工夫跟一個對手聊天!”
杜飛笑道:“我現在可不是你對手哦!”
朱虹一驚,說道:“你不是大區經理了?”
杜飛說道:“我現在是西南大區經理,安蘇省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朱虹說道:“是應該換人了,不然一個好好的遠大公司也得讓你毀了,只要你是遠大的人,那就是我對手,所以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杜飛沉聲說道:“跟你說實話,我現在非但不是你對手,反而是你伙伴,聽說過一句話嗎?擁有相同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
朱虹嘲諷的眼神看著他,“看來你是準備吃里扒外了?”
自從第一眼見到朱虹,杜飛就迷上了這個女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
每次都聽不到好話,總是得不到她人,越是這樣,杜飛的執念越深。
那句話說的真好,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杜飛從桌上拿起朱虹的煙點著,說道:“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朱虹笑道:“有,等著吧,如果那天我用上你了,我在上你的床!”
杜飛的心思,見第一面的時候朱虹就了解了。
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下半身動物,用褲襠里的東西思考的玩意!
杜飛站起身,笑道:“成,那我就期望著那一天早點到來!”
朱虹笑著揮揮手,只是這種笑像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