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洋早已告訴過韓森,做好搶親的準備。
所謂搶親,當然是搶新娘,用現在的詞語叫劫持。
韓森不怕什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真要出事也有袁洋頂著,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跑路,反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專業人士,動手之前先踩點。
深夜里的車上,袁洋坐在司機位置,一身黑衣看著極其專業利索的韓森坐在副駕駛,拿著手電筒觀看天一物貿的地形圖。
這幾天早已掌握了天一物貿的情況。
張小白不在,住在這里的只有四個人。
白露和薛紫一個房間,蘇彤住在張小白的房間,呂航自己一個房間。
均在二樓。
韓森神情凝重道:“我的計劃是悄無聲息潛進去,將蘇彤打暈背出來,如果情況有變被人發現,兩個女人一個男人也不是我對手,我不會給他們報警的機會。”
“你的任務是守在門口,一來注意周圍的情況,二來準備接應我,一旦我把蘇彤弄出來,咱們立馬走人。”
袁洋一口接一口抽著煙,盡管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做這種事難免有些緊張。
“你確定沒看到一個穿著羊皮坎肩的男人?”
韓森搖搖頭,說道:“肯定沒有,我已經觀察好幾天了,這里唯一需要小心的是牛二,不過他已經跟張小白去了江城,我已經安排人封堵了高速,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
“我敢保證,這件事萬無一失。下面該談談錢的事情了,這種事可不是保鏢職責所在,所以……得加錢啊!”
在最恰當的時機最合適的地點,提出他不允許拒絕的條件,這是談判的藝術。
韓森對自己的機智很滿意。
袁洋憎惡的表情看向韓森,“年薪百萬,不包括這件事?”
韓森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搖頭。
袁洋說道:“你出個價!”
韓森伸出一個手指,“一百萬,我保證不留后患!”
袁洋憤怒的說道:“你這是趁火打劫!”
韓森扯了扯嘴角,雙手一攤。
袁洋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事成之后付款!”
韓森笑了笑,拍了拍袁洋的肩膀,瀟灑走出去。
在他笑的一瞬間,袁洋有種詛咒的沖動,詛咒這孫子栽在里邊。
天一物貿的地形已經了然于胸,韓森從側墻翻進去,俯下身四處觀望,就像一個黑夜里的潛行者。
沒有什么動靜,韓森繼續前行,走到門口位置掏出一條細鐵絲,捅進鑰匙眼輕輕攪了幾下。
啪嗒一聲,門開了。
韓森輕笑道:“形同虛設!”
即便順利進屋,也不能大意,韓森輕輕推開門悄悄走進,不愧是專業人士,竟然沒發出一點聲音。
屋里很黑,黑到伸出見不到五指,不過對于這種情況早已做好了準備,韓森輕輕推開手電筒的開關。
一道光束出現,有了光便能找到路。
上二樓只有一條路,左側的樓梯。
像一只貓,韓森貓著腰踮著腳,尋找樓梯口。
一切盡在掌握中,韓森順利找到樓梯,嘴角微微翹起,繼續上樓。
一階。
兩階。
三階。
韓森走的很輕也很穩,視線所及之處只剩下最后一階臺階。
莫名松了口氣,韓森邁出腿……
當他的腳還沒有落在最后一階臺階上,手電筒的光束中出現了令他永生難忘的噩夢。
只見一個人順著光束飛了過來,對,確實是飛了過來。
就好像慢動作一樣,韓森看到了很多。
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上身前傾,一條腿曲起,膝蓋在前。
也就是說,按照這樣的進程,他的膝蓋會準備無誤的落在韓森身上。
看到那個人是慢動作,但韓森本想做出反應的時候,卻變成了快進。
完全來不及反應。
韓森的面部遭受那個鐵球一般的膝蓋重重一擊。
在慢動作下,韓森的臉部皮膚抖動扭曲著,他整個人后仰著飛出去,而在他上方,是那個男人。
手電筒早已從韓森手中滑出,在空中旋轉著劃出幾道光束。
兩個人一起落下,到了地面,牛二的腳落在韓森的胸口處。
再見韓森,臉上頓時露出驚恐之色,“你是誰?”
牛一笑道:“你大爺!”
聞聽此言,韓森一閉眼,徹底昏了過去。
牛一有些迷茫的說道:“高手?”
袁洋坐在車里,還是不停的抽著煙,視線偶爾落在那處院落,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盡管對韓森趁火打劫心生不滿,可大敵當前,還是希望他能順利將人帶出來。
“蘇彤,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袁洋瞇著眼說道。
忽然傳來了敲玻璃聲,袁洋猛然一驚,心想他剛進去就出來了?
抬眼一看,袁洋面如死灰。
胡亮、李寶、呂航、蔣英全,人手一個板磚,笑嘻嘻的看向車內的袁洋。
“不好,中計了!”袁洋大喊一聲,猛然發動車子,只是怎么打都打不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車子被他們動了手腳。
四個板磚同時落下,玻璃慢慢破碎。
袁洋眉頭一皺,踹開門沖了出去,守在這一邊的是呂航,第一個被撂倒。
袁洋自小練跆拳道,對付幾個人不在話下。
另外三人圍住袁洋。
小光頭舔了舔嘴唇,說道:“孫子,敢動我嫂子?我他么弄死你!”
說話間,小光頭李寶舉著板磚就沖了過去。
大戰開始。
最弱的是呂航,一個照面被撂倒;胡亮也沒怎么打過仗,堅持了一會兒也倒了;小光頭沒少干群架,不過屬于搖旗吶喊的角色,身子骨本來瘦弱,堅持了幾分鐘才倒;蔣英全是打架好手,可依然不是對手。
正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
“蔣哥,你先退下,讓我會會這個不長眼的三孫子!”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才有了主心骨,倒在地上的人們跑了出去。
四人退下,張小白對袁洋。
從商二十年
從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