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飛走后,袁氏電器缺一個大區經理,作為復仇者聯盟中僅剩的獨苗,朱虹已經充分的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于是被提拔成袁氏電器的大區經理。
經過夏至以及秦朗的教訓,袁洋對朱虹的任用很慎重,一開始只是讓他做某地的銷售經理,算做一個考驗,朱虹將市場做的極其出色,甚至可以跟蘇氏電器抗爭。
完美的經受住考驗,朱虹得到重用。
袁洋來到袁氏電器,找得就是她。
辦公室里,朱虹對著電腦工作,見袁洋進來趕忙起身問好,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文件。
“袁總,這是我大區的銷售報表,您看一下!”
袁洋沒有接那份文件,擺擺手示意她放下,隨后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
視線落在朱虹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不禁微微一笑。
朱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說道:“袁總,您別這樣盯著我呀!”
袁洋笑了笑,問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一些變化!”
朱虹沏了一壺茶,然后倒掉水,重新續了上水,倒上一杯放在茶幾上,然后立在袁洋面前。
“有變化,我現在更加自信了!”
袁洋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很滿意這杯茶水,更滿意這句話。
他想說的也是這個,不得不說,朱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整個的氣質以及精氣神仿佛都升華了。
如今看朱虹,聯想不到那個在一個小城市里窩著開服裝店的小老板,而是商場上的精英成功人士。
袁洋放下水杯,抽了一口煙,看了一會兒朱虹,突然說了一句話。
“如果將袁氏電器交給你,有沒有信心跟蘇氏電器抗衡?”
朱虹聽懂了這句話,正是因為聽懂了,感覺尤其震驚。
沉默了片刻,朱虹說道:“信心有,但就怕實力不夠,您不高興我也得說,張小白太厲害!”
袁洋沒有不高興,反而露出欣賞之色,緩緩點點頭說道:“以前就是因為小瞧了那個泥腿子,所以才吃了不少虧,一個能讓我吃虧的人,能不厲害?”
朱虹弱弱的問一句,“袁總,您到底什么意思?”
袁洋笑了笑,站起身說道:“過幾天你就知道啦,做好思想準備吧!”
沒有具體解釋,袁洋笑著離去。
送走袁洋,回到屋內,朱虹嘴角翹起,容光煥發。
她當然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
傍晚,袁洋回到袁府。
袁府傭人管家保安人不少,如今只服務一人。
大餐桌上擺著西餐,能與袁洋一起吃飯的只有胡萬。
或許由于心情好,紅酒配牛排,兩人對飲。
“少爺今天氣色不錯!”胡萬說道。
袁洋笑道:“整個袁府,不,應該說全世界在內,最了解我的就是你!”
胡萬笑道:“少爺,我看著您長大,又始終在您身邊,如果這樣都不了解您,我可是瞎了眼了!”
袁洋搖搖頭,說道:“朝夕相處,也未必會了解一個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躺下!”
躺下的那個人是袁恩乃,更是看著袁洋長大,可被他算計了。
說這話時,袁洋顯出一絲哀傷,好像有那么一絲痛苦。
胡萬說道:“少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洋晃著紅酒杯,一飲而盡杯中酒,說道:“老胡,在我這里,你什么話都可以講!毫不夸張的說,所有人我都不會相信,除了你!”
胡萬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巴,起身走到袁洋身前,“或許大逆不道,但這句話我得講!”
“少爺,成大事者就應該斷情絕義,手足相殘可以,父子反目也可行!”
說完話,胡萬便低下頭,有著認罪之意。
袁洋挑了下眉頭,手足相殘說的是父親,父子反目說的不就是自己?
眉頭漸漸舒展,袁洋笑道:“老胡,我沒有后悔,即便后悔這世上也沒有后悔藥,既然走到這份兒上了,那只有繼續走下去!”
胡萬抬起頭,鄭重說道:“這才是大將風范!”
袁洋擦了擦嘴巴,說道:“走,好久沒看老爺子了,陪我盡盡孝心去!”
兩人來到臥室,負責看護的護士識趣的離開。
袁洋坐在床邊,胡萬立在一旁。
看著人事不省的父親,袁洋說道:“這么久沒看你,因為心情不好,跟張小白打了一場仗,輸了,跟他兄弟又打了一場,也他么的輸了!”
“但是不要緊,這兩場輸了,只是一些經濟上的損失,袁家大廈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這些損失我會盡快彌補回來!”
“不就是賺錢嗎?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越有錢賺錢越容易,就跟滾雪球那樣,只會越滾越大。說來還要感謝一下張小白,沒有損失我絕不會想到這招,當然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反對,可是……你現在反對不了了!”
笑著說完這些話,袁洋起身離去。
三天后,白霜終于籌夠了錢打給袁洋。
但是戶頭卻不是袁洋,而是一個沒有聽說過名字的賬號。
因為動用這么大的資金,影響了公司很多項目的進展,為此白霜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以及很多的流言蜚語。
幸虧白霜是元老,在公司有著絕對的實力和地位,不然這事絕對不會這么善罷甘休。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不服氣,把這事擺在臺面上來。
副總劉平山來到了袁洋辦公室。
他雖然是副總,但一樣對白霜沒辦法,私下里稱呼白霜是一個沒人要的老女人,性情孤僻冷漠無情。
所以他來找袁洋。
袁洋很熱情的接待劉平山,沏茶倒水上煙,弄的劉平山坐立不安。
兩人都坐下后,袁洋問道:“劉叔,什么事?”
劉平山說道:“袁總,可不是我背后說人是非,實在是白霜太氣人了,突然之間停撥了好幾個大項目的款項,她到底想干什么?”
袁洋故作震驚,皺眉道:“竟有此事?”
劉平山說道:“千真萬確啊,您去打聽打聽,好多人都不滿了!”
袁洋嘆了一口氣,做出為難的樣子,“白姨到底想干嘛呢?”
劉平山忽然來了句,“您不知道?”
袁洋一臉的無辜,“我不知道啊!”
一個老狐貍,一個小狐貍,相互試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