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學城吧,都是咱們昆湖人,先見見嘛!”
“老媽,我不是說了嘛!”豬瘟苦笑,站在陽臺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
最近滬市的天氣多變,時而陰雨綿綿,房間里面格外潮濕,因為太冷的緣故,大家的訓練都比較艱難。
電話里面的是老媽,因為臨近過年的緣故,所以家里又一次提及了結婚。
豬瘟現在最怕聽到這件事情,但無可奈何,父母說,你還得聽著。
這次打電話,竟然說滬市這邊有個姑娘。
“行不行看了再說,沒錢,沒錢還能不結婚了,還有,都說了讓你直接回老家,非要留在滬市!”
電話那頭,一直沒說話的老爸開口了,語氣不善。
豬瘟閉口不言,只能默默聽著。
如一般家庭,男孩子似乎總和父親的關系不太好。
早年豬瘟之所以一頭扎進游戲里面,最近走上打職業道路,還真和父親關系差有關。
雖然現在年長了,多少可以理解的苦心,也可以理解父親,但理解是一回事,認同又是另一回事。
他可以理解父親,但卻無法認同父親的有些做法。
可在結婚這件事情,他沒資格多說。
“好!”
掛了電話,豬瘟深吸口氣。
最終還是要走上相親這條道路。
其實他都沒敢告訴家里自己退役了,也沒敢告訴家里自己現在在創業。
二十四歲開始創業……
對一個大學生來說或許還行,但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太久了,棱角早已經磨光了,尤其是這次走的道路兩眼一抹黑,能不能堅持下來都是問題。
說不準,自己存的錢全都要打水漂了。
“哈?相親?”
白舟一臉訝然,這個詞對于他來說有點太遙遠了,畢竟他才上大一。
其實也是熟了,又或者已經叫習慣了,白舟后來才知道豬瘟全名朱一丹!
已經二十四歲即將二十五,這個年齡,有人已經結婚生子,但大城市里面,三十歲結婚的人比比皆是。
不過對于白舟而言,三十歲結婚似乎真的太遲了,畢竟涼城那種地方,二十五六歲結婚都有點遲。
豬瘟叫他出來喝點的時候,聊起了相親的事情。
“對啊,約了明天見面!”
豬瘟吃著燒烤,表情有些無奈。
“聽說是我們昆湖的女孩子,在滬市這邊上班!”
豬瘟搖頭:“其實我覺得沒戲,對方在滬市上班,十有八九是想落在滬市,我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其實如果能年輕兩歲,我覺得我應該不至于這么躊躇!”
年輕兩歲,就是說可以繼續打兩年,當然,就算是沒做現在的戰隊,豬瘟也有存款,和女孩子見面聊聊,如果對方有回老家的想法,豬瘟這邊還有底氣。
但現在,不管對方是想要留在滬市,還是說回昆湖發展,豬瘟都沒有底氣了。
“這些東西我不懂!”
豬瘟白了眼白舟:“也沒讓你懂!”
叫白舟出來,不過是聊聊散散心,其實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難免緊張。
尤其是不知道和對方如何交談,這或許是絕大多數靠著電腦吃飯人的特性,網上騷、浪、賤,現實中活脫脫一個鵪鶉。
“今年上半年的城市爭霸賽就要開始了,為期小半年,我已經報名了!”
“現在就報名?不是說要參加后半年的嗎?”
白舟有些擔心,畢竟隊伍剛剛整合。
豬瘟深吸口氣:“有點著急,先拉出來試試吧,上半年不行,就等后半年!”
白舟點點頭,也行,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我找找臨江這邊的電競社,到時候交手試試!”
豬瘟一愣:“可行!”
滬市下雪了!
不是雪花,是雪粒子,落在地上很快就化成水了,以至于地面濕漉漉的,學生行路匆匆,大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當然,也有女生還穿著絲襪,白舟一直很好奇,這種女生難道就不冷嗎?
還是說女生真的抗凍,后來楊凱雯給他解惑了。
“今年寒流來的有點快啊!”
水洋套了兩層,白舟看著他應該很冷的樣子,因為白舟已經穿上羽絨服了,而且是比較厚的羽絨服。
這種羽絨服,白舟就沒見過學校里面有人穿。
“咦,什么情況?”
電競社里面很嚷嚷的樣子,而且學生不少,白舟過去的時候,學生人擠人。
“大家有什么想要問的,只要我能說的,都沒問題!”
水洋看向白舟,道:“是柳青瑤的聲音!”
白舟點頭,看來柳青瑤回來了。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問道:“sun真的到nig了嗎?”
“沒錯,sun的確是到nig了,過些天春季賽開賽,他就會上場!”
隨即大家七嘴八舌的詢問。
其實柳青瑤加入nig,成為副教練也只是小事情,不至于鬧得沸沸揚揚,但是電競社這邊卻做了宣傳,畢竟是自家社長,甚至現在也沒有卸任。
“好了,大家散了散了!”
那邊傳來了于東浩的聲音,不一會兒幾人就走進訓練室了。
白舟和水洋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這才朝著訓練室那邊走去。
推開門,里面的燈光有些暗。
“明年的華東區大賽,我們準備參加了!”
說話的是于東浩。
華東區分為六省一市!
去年滬市拿了滬市高校聯賽第一,算是直通華東區大賽,這還是滬市第一次殺入區域賽。
但區域賽可不是省市高校聯賽能夠比擬的,雖然滬市的電競氛圍遠超其他省市,但畢竟其他各省人員龐大。
比如蘇省南大,那可是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別說臨江學府,就算是滬市交大和南大的差別都有些大。
但差距就算是再大,這一次的臨江學府已經有了進入區域賽的資格,可以和華東各一流高校電競隊交手,這大概是每個學校電競隊的愿望。
“既然現在都是滬市第一了,也是時候出去闖闖了。”
這邊正說著,林業一轉頭,突然就看到了水洋,隨即目光一瞥,又看到了白舟。
“哎,白舟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