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點料。
什么料?
孤狼突擊隊重新碰頭后,聽到蕭辰的建議,一時間幾名在部隊里至少呆了十年的老兵們開始為今年前來參加選拔的小兄弟感到悲哀。
“蜜獾,你小子也太損了吧。我怎么覺得,就算是我們這群老家伙上,估計也撈不著好。”
馬達開始苦笑。
“玩嘛,當然要玩高難度的,當初我們就是這么玩的。這一個團就能推薦十好幾個,整個軍區加起來接近兩百號人,中間多大水分?不使勁捏一捏,怎么能撈著干貨。”
一群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將目光轉向馬達。野狼說了,這事兒由蕭辰和他負責,而他又是高中隊的左膀右臂。
蕭辰提出的這個建議,到底還是得他拿拿主意。實在不行,找野狼也得他出面。
迎來這么多征求意見的目光,馬達只能苦笑。看來這些老鳥們也被蕭辰一句話激起了斗志,不然也不會在目光中充滿了肯定。
他們這一代人當人是無所謂的,畢竟在各軍區特種部隊的較量當中,截至目前,狼牙跟A大隊在各種國際賽事和機密任務中都不分軒輊。
但蕭辰是通過A大隊考核的人。
就特殊在這里。
想想蕭辰初來乍到就跟他們能夠配合默契,再想想東南軍區過去兩年選拔的那些菜鳥,跟蕭辰比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差距,這么一想,如果不搞點新東西繼續這么選拔下去,狼牙豈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老兵們完全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所以他們希望馬達能夠向野狼轉達他們的意見。
要玩,就玩點狠的。如同當年大隊長和野狼還有馬達他們幾個上戰場的時候一樣。在那樣殘酷的環境里,他們這一代人何曾有這么多機會和時間成長。
有些潛能,還不是被逼出來的。
馬達沉吟了一陣子,環顧四周,注視自己的目光依舊在,索性攤開手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新年新氣象嘛,這事兒我原則上同意了。蜜獾,這部分交給你寫訓練計劃,完成了直接提交給野狼,我會提醒他好好看看的。相信大隊長那里也很樂于看到這樣的情況。”
一群大老爺們發出陣陣壞笑,不過轉眼之間馬達就換上了另一幅面孔。
“不過,要讓菜鳥們玩,咱們先得試試。索性跟野狼提一嘴,讓咱們中隊趁著菜鳥們還有三天才來,通過這場游戲選拔訓練教官,怎么樣?”
看似一副老頑童的心性,實則也是馬達告訴自己的戰友們,他認真了。
一群出生入死回來的老兵們認真是什么樣子,蕭辰第一次見,不是那么可怕,但非常有用。高中隊在聽到馬達的匯報后第一時間選擇了點頭,甚至他自己對這場游戲同樣充滿了興趣。
“我剛才跟大隊長匯報過了,正好一中隊的主力也在,他們會在金雕的帶領下對我們進行圍追堵截。蜜獾,你可是引起了狼牙的一場風暴啊。”
“自己人打自己人?”
幾個老兵有點傻。
都是一個大隊的,相互之間時常有切磋,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居然要來場真的。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挺興奮的,相互了解之下能來這么一場,如果完成任務絕對比大夏天吹幾瓶冰啤酒還要刺激。
“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高中隊厲聲喝道。
信心當然是有的,不僅有,而且爆棚。
幾個人的回答差點沒把026倉庫的頂給掀起來。至于整個孤狼中隊,那就更加熱鬧了。平時一直訓練除了年度演習鮮少能夠獲得更多實戰機會的新人們簡直就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了。
一中隊又怎么樣,照干不誤。
與此同時,范天雷接到何志軍的通知,也樂了起來。
拋開兩個中隊暗自較勁不談,從戰斗力的提升上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各軍區的特種部隊從來沒有正面碰過,誰都不知道誰強誰弱。至于狼牙內部,范天雷覺得人才濟濟,但就算是人才,他也分個三六九等。
正準備找個機會激勵一下手底下這幫子兵王們,沒想到剛打瞌睡就有枕頭送來。
“善明,通知中隊全體成員,訓練場上開會。”
聽到金雕這么爽朗的笑聲,陳善明感覺一準沒什么好事。
不過當他聽到這次可以肆無忌憚收拾二中隊的那群家伙,忽然心里就變得火熱起來。幾個中隊平時也沒什么宿怨,純粹就是為了玩。
能讓那些家伙丟面子,一中隊當然責無旁貸。
整個狼牙瞬間陷入了空前的歡慶,當一個興奮的夜晚過去,黎明初升,孤狼中隊全員在訓練場集合,面無表情地接過一中隊那群臉上帶著壞笑的家伙塞進懷里的軍用口糧。
隊列前方,何志軍看著以孤狼突擊隊為首的整個中隊,頗為期待地沖范天雷點點頭。
“我們花了一晚上時間,在西南方向一座小山上布置了防守陣地。陣地旁邊,有兩塊巨大的凸起巖石,分別指向西和北兩個方向。”
“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偵查清楚防守陣地的火力分布。四十八小時內,完成任務的,就算合格。”
同樣是四十八小時,但蕭辰感覺范天雷說這些話的時候,眉眼里都帶著戲弄的笑容。很顯然,偵察任務在這個老狐貍手里肯定又加了料。
默默地裝起自己那份野戰口糧,蕭辰看看身邊其他人,臉上同樣掛著凝重。
似乎還嫌自己加的料不夠,孤狼突擊隊的精銳也被拆分成好幾個單位,各自帶著一群新人登上運兵車。
看著車輛出了狼牙基地的大門后向不同方向行駛,何志軍笑瞇瞇地沖范天雷說道:
“金雕,你這手可是要讓孤狼中隊恨得牙癢癢。往后要是你們落到他們手里,小心他們敲你悶棍。”
范天雷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那感情好啊,咱們狼牙正需要這樣的內部督促嘛。時不時玩玩,也好讓小伙子們知道,到了狼牙也才是開始。”
“至于我,他們敲我悶棍,我就受著,等下次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