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藍旗金槍魚刺身。”
“先生,您的鱘魚魚子醬。”
“先生,您的法式鵝肝。”
“先生,您的慕尼黑白香腸。”
“先生,您的拔絲松露。”
“先生,您的土耳其烤羊排。”
沒多大的功夫,一道道菜品就被端了上來。
林耀聽著服務生報的菜名,推了推鐘小妹的胳膊,小聲道:“你大哥他們是搶銀行了,還是搶金店了,吃的這么奢華?”
話剛落地,還沒等鐘小妹回答,又有一名服務生走了過去。
“先生,您要的羅曼尼干紅,我們幫你打開了。”
嘭!!
服務生微笑著,直接打開了紅酒,隨后將酒水倒進了醒酒器內。
林耀倒吸了一口氣,一萬多港幣一瓶的羅曼尼干紅他都舍不得喝,沒想到卷毛他們說開就開。
“他們吃的很貴嗎?”
鐘小妹不認識魚子醬和干紅,只知道這里是高檔餐廳,東西都不便宜。
但是有多貴,你問她,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保守估計,你大哥這頓飯吃了三萬多港幣吧,光是那瓶干紅就得一萬七八,更別說還有藍鰭金槍魚刺身和魚子醬了。”
林耀摸著下巴,小聲道:“沒看出來啊,這才一兩天的功夫,你大哥他們就鳥槍換炮了,干的一定是大買賣。”
一頓飯吃三萬多港幣,林耀不是吃不起,但是他也舍不得這么吃。
只是林耀也很奇怪,沒聽說哪家銀行或者金店這兩天被搶啊。
“小妹,菜這么少,吃不吃的飽啊!”
菜上齊了之后,卷毛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在他看來,林耀就點了兩份牛排,兩份甜點外加一瓶紅酒,根本沒辦法和他們比。
當然,確實也比不了,林耀這頓飯也就一千多,其中紅酒就占了大半。
卷毛他們那頓飯,沒有三萬港幣根本下不來,再添幾個菜,用來招呼李超人都足夠了。
“大哥,你發財了?”
鐘小妹看到卷毛過來,趕緊起身拉住他的胳膊,小聲道:“哥,你說實話,是不是爸媽留下了一大筆遺產,之前的苦日子是你在鍛煉我,其實我們家很有錢的?”
“你再說什么胡話?”
卷毛根本聽不懂鐘小妹在說什么,拉著她小聲問道:“跟大哥說,這人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啊,他對我很好,還帶我買了新衣服呢!”
鐘小妹原地轉了一圈,讓卷毛看了下她的新衣服。
卷毛不是精英人士,認不出鐘小妹身上的衣服品牌,只覺得挺好看的,嘀咕著:“眼光是歷練出來的,眼光好的男人往往靠不住,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怎么會,耀哥雖然是江湖上的大哥,可他人很好的,倒是你們...”鐘小妹一臉奇怪的看著卷毛,疑惑道:“一頓飯吃三萬多港幣,你們哪來的錢啊?”
“什么三萬多港幣啊?”
卷毛不明所以的問道。
鐘小妹回答道:“你們點的東西啊,耀哥說光是那瓶紅酒就要一萬七八,你們不是發財了怎么舍得點這么貴的紅酒?”
卷毛一愣,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足有半分鐘,他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問道:“那瓶紅酒多少錢?”
“一萬七八,只多不少。”
鐘小妹指了指林耀:“耀哥喝過這種羅曼尼干紅,這個品牌的紅酒就沒有低于一萬五千港幣的。”
媽媽呀!!
卷毛直接喊媽了,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那桌。
定睛一看,茶壺幾人正在推杯換盞,舉著杯子傻笑道:“什么破紅酒啊,還沒有商店里那種二十塊一瓶的好喝。”
“喝,喝,喝...”
想到這瓶酒一萬七八,卷毛說話都結巴了。
茶壺幾人一聽卷毛讓他們喝,一個個也不猶豫,嘟嘟嘟就喝了大半杯。
“喝不得啊!”
眾人一口氣喝了半杯,卷毛后面的話才出來。
茶壺幾人面面相視,不知道卷毛在說什么,奇怪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喝不得啊?”
“這瓶酒一萬七八,喝不得啊!”
卷毛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從眾人手中搶過酒杯就要倒回酒瓶里。
林耀在遠處靜靜的看著,看到卷毛瘋癲的舉措,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大哥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鐘小妹只是搖頭。
“先生,您需要忙吧嗎?”
服務生從后面走上來,疑惑的看著卷毛的舉動。
卷毛看到服務生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追問道:“這瓶酒多少錢?”
“兩萬兩千港幣。”服務生微笑著回答道。
得,比林耀說的還貴,卷毛腳下一軟,忍不住癱倒在了茶壺懷里。
“多少錢?”
茶壺幾人也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瓶紅酒。
“兩萬兩千港幣。”服務生依然在微笑。
咕!!
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茶壺幾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兩萬兩千港幣一瓶的紅酒,他們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要不要這么奢侈?
“這道魚子多少錢?”
排氣管指著魚子醬問道。
“138港幣?”
一聽這話,排氣管松了口氣。
138港幣,不算貴,還在接受的范圍內。
哪知道,服務生根本沒有說完,繼續道:“先生,是每克138港幣,我們是按重量算錢的,您這盤魚子醬共有三十克,也就是4140港幣。”
嗝!!
排氣管打了個嗝,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倒在地上。
“這個呢?”
凡士林指著拔絲土豆,問道:“這盤拔絲土豆多少錢?”
服務生微笑道:“先生,我再為您糾正一次,這是拔絲松露,不是拔絲土豆,目前拔絲松露正在降價,優惠價,一盤1288港幣。”
嗝!!
凡士林也打了個嗝,扶住椅子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這條魚!”
茶壺說到一半捂住了嘴,嘀咕道:“不用問了,肯定不是普通魚嘍?”
“先生您真是好眼光,藍鰭金槍魚,是大海中的珍品,我們是按份出售的,您這盤是標準的一份,售價1888港幣。”
好了,剩下的也不用再問了,光是這幾樣就夠三萬港幣了。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他們身上只有兩千五,三萬和四萬對他們來說沒有區別,反正都是給不起。
“先生,你們要去哪?”
服務生眼看五人要走,趕忙攔在了眾人身前。
凡士林是騙子出身,撒起謊來臉都不紅,反問道:“我們去洗手間,不行嗎?”
服務生也不是好騙的,搖頭道:“先生,你們不能五個人一起去吧?”
“我們就要五個人一起去。”
排氣管挺胸抬頭,咋呼道:“你管我們啊?”
“先生,我現在很懷疑你們想要逃單,你們要去洗手間可以,請問能先付賬嗎?”
服務生說到這里,大堂經理也帶著保安走過來了。
眼看對方人多勢眾,茶壺忍不住小聲道:“我們是沒帶那么多錢,可這些菜我們也沒吃,你們看能不能幫我們退掉?”
餐廳經理是個中年男人,聽到這話走了上來,沉聲道:“先生,我們這里是高檔餐廳,退掉的飯菜是決不能給其他客人吃的。”
“什么意思啊?”
茶壺畏畏縮縮的看了看兩旁的其他人,小聲道:“不能退嗎?”
六名保安,五名服務生,外帶兩個穿白衣服的廚師都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茶壺幾人。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后面傳來了郎爽的笑聲:“不要為難他們幾個了,這幾個人是我朋友,這個賬我幫他們付了。”
一聽這話,卷毛幾個立刻來了精神。
耀哥豪爽啊!
小妹跟著他好像蠻合適的。
“這幾萬塊,記在你們你的舊賬上,五個月后,一同給我!”
林耀這話一出,卷毛幾個人的臉就垮了。
不合適,一點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