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
尖沙咀霸主倪永孝,帶著他的夢想魂斷船廠。
“耀哥,搞定了。”
韓琛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將手槍遞給了林耀。
林耀沒接,而是叮囑道:“拿著防身吧。”
轉頭又道:“阿仁,按照規矩,尸體我們應該處理掉,以免給琛哥惹麻煩。”
“不過呢,孝哥畢竟是你大哥,他對我也算不薄。”
“尸首你帶回去吧,悄悄葬在倪家祖墳里,別張揚就行了。”
說完,林耀看著陳永祥的眼睛,樂道:“你說我這樣做,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吧?”
陳永仁嘴角抽動,強壓著心虛說道:“怎么會呢。”
倪永孝是韓琛殺的,光憑一具尸體最多咬到韓琛,跟林耀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加上沒有直接證據,你說倪永孝是被人槍殺的誰能證明,我還說他是自殺呢。
信不信回頭讓醫院給你開一張倪永孝有重度抑郁癥的證明?
你要是還不信,倪永孝的老婆,親人可以作證,他真的有抑郁癥,說自殺就會自殺。
“我這人最怕麻煩了,剩下的事我不參與了。”
“琛哥,一會孝哥的手下到了你和他們談吧,你是倪家的兩朝元老,他們不會駁你面子的。”
林耀說走就走。
倪永孝死后,尖沙咀易主已成定局,剩下點枝頭葉尾改變不了大局。
倪家的那些堂主也不是傻瓜。
來到舊船廠看到韓琛,再聽到倪永孝的死訊,不難猜出油尖旺區要變天了。
能當上堂主的沒有傻子,合作就活,不合作就死,二選一,不難選。
就是真有愚忠的,不管老婆孩子,一心想給倪永孝報仇。
韓琛也會妥善的解決掉。
甚至都不需要他解決,你不想活我還想,其他人下手會比韓琛還快。
第二天早上...
“耀哥,都搞定了。”
一大早,頂著黑眼圈的韓琛,來到了林耀的別墅。
林耀此時剛起來,坐在沙發上喝著早茶,頭也不抬的說道:“怎么談的?”
“聽到倪永孝的死訊,倪家的八位堂主,當場倒伐了五個。”
“剩下三個不服氣,已經被我給鋸了,身高比我還矮。”
一米五出頭的韓琛,用自己的身高比劃了一下。
林耀輕輕點頭,又問道:“把我的規矩和他們說了嗎?”
“說了,想跟著我們繼續干的,可以轉頭到群星門下。”
“轉投之后,大家堂主的位置肯定都沒有了,所有人降一級使用。”
“不想轉投的,堂主發五百萬,大頭目發一百萬,小頭目發二十萬,大家好聚好散。”
“賬本,人員名單,地盤全交。”
“不許碰黃,毒,高利貸生意,不然家法處置。”
韓琛將下面的情況說了一下。
“有沒有人不服啊?”
林耀反問。
“不服的肯定有,但是這些堂主被我們控制了,我又用各堂的名義召集了下面的大小頭目。”
“以有心算無心,不服他們也沒有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嘛。”
“倪家的五位堂主,都愿意拿五百萬走人。”
“幾十名大頭目們,有的拿錢離開了,有的選擇繼續留下。”
“小頭目大多都選擇了留下,對他們來說誰當老大區別不大,至于更低級的底層幫眾們,目前還不知道尖沙咀和大角咀已經變換大王旗了。”
“不過我覺得底層幫眾的影響是最輕的。”
“底層幫眾們,大多來自于尖沙咀和大角咀兩地的社會底層,他們就是尖沙咀和大角咀的本地人,不可能背井離鄉去外面闖蕩。”
“等兩邊穩定下來了,咱們開個大會,擺幾桌酒席,給小的們發發紅包。”
“這群有奶便是娘的混蛋,巴不得月月換老大,月月有錢拿呢。”
韓琛說道這里,將三本賬簿遞給了林耀。
林耀簡單的翻看了一下。
第一個賬簿是各堂口的公賬。
比如轄區內有多少家自營酒吧,歌舞廳,麻將館,游戲廳之類的。
第二本是收租的賬簿。
哪家交了多少衛生費,什么時候交的,交了多少。
還有誰在堂口里面借了錢,幾分利,借幾個月,有沒有償還能力,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第三本則是花名冊。
每個堂口有多少人,堂主是誰,大頭目是誰,小頭目是誰。
家住在哪,家里有幾口人,誰推舉入會的,身份證號碼多少。
上面都記得清清楚楚。
花名冊上的人員人數,多達三千四百人。
再算上一些不在編的編外人員,倪家在尖沙咀和大角咀兩個地方,擁有的成員數量恐怕不會少于四千五百人,比林耀他們之前計算的還多。
林耀自己算了算。
等到融合了倪家的勢力之后,他的群星堂將占據油尖旺五大分區中,旺角,油麻地,尖沙咀,大角咀四個分區。
成員數量達到一萬人。
整個油尖旺區,只剩下太子占領的佐敦不在他的掌控。
而且佐敦位于油麻地南部,尖沙咀東北部,有大半領地被兩地夾在中間。
從地圖上來看,佐敦就是塊飛地。
上下左右群雄環繞,太子就是有三頭六臂,林耀也不信他能依靠佐敦擋住他的進攻。
更別提太子雖然勇猛,身邊卻有個黎胖子給他充當副堂主。
林耀手上握著很多黎胖子的黑料。
再加上上一次贖人,蔣天生讓黎胖子自己出錢贖自己,黎胖子一直懷恨在心。
由此可見,佐敦看似銅墻鐵壁,實則不堪一擊。
“吩咐下去,劉華的福生堂前往尖沙咀坐鎮,接管當地,人員擴充到兩千人。”
“傻強的順天堂坐鎮油麻地,同樣接管油麻地一切事物,人員擴充到兩千人。”
“左手的執法堂坐鎮大角咀,人員擴充到一千五。”
“位于旺角的總堂位置不變,人員讓刀仔擴充到三千。”
“大傻的刑堂,直屬于總堂之下,人員擴充到三百。”
“陳永仁的忠義堂,遷往尖沙咀、油麻地和佐敦的交界處,人員擴充到一千五,配合劉華和傻強,給予佐敦更大壓力。”
說到這里,林耀又看了眼韓琛,笑道:“琛哥,你辛苦些,幫我把軍師的任務擔起來,總攬下大局。”
“不辛苦,不辛苦。”
韓琛點頭哈腰的說道:“耀哥,我的命是你救的,仇也是你幫我報的,你再喊我琛哥可就是打我臉了。”
“孝哥在的時候都叫我阿琛,您要是不嫌棄我辦事不利,愿意給我口飯吃,以后也這么叫我吧,以免讓人說我壞了規矩,跟自己大哥拿大。”
哈哈。
林耀哈哈一笑,滿意于韓琛的會來事。
“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阿琛,你放心,以后有我林耀一口飯吃,就絕對少不了你的湯喝。”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琛哥,你也知道,我年紀小嘛,好多地方可能有考慮不周到的。”
“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多想想。”
“一定,一定。”
韓琛樂呵呵的應下。
他也知道投靠到林耀手下之后,對方不可能給他個實權堂主做做。
畢竟他是倪家的老人,威望還很高,坐上實權堂主的位置,很容易再次召集倪家舊部。
所以對他來說,軍師的位置也不賴。
雖然沒有實權,榮譽卻一點都不少。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堂主有的待遇他也有。
沒事留在總堂指點江山,搖搖白紙扇,悠閑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