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發動了計劃?但是為什么會牽扯到了泰坦之祖呢?傳言中,泰坦之祖舉全族之力與你們交戰,是為了能夠登臨皇之位格,而你們,也即外界所知的邏輯族擋了他的路?”昊心中震撼,但還是問道。
人形就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其實是我們聯絡了泰坦之祖,這就涉及到了先天魔神與先天圣位的一些秘密了,你知道……道路嗎?”
昊就點頭,人形就繼續說道:“先天魔神,先天圣位,其實是兩種不同的存在,但是都帶著先天二字,而凡是涉及到了先天,就必須要確認一個東西,那就是屬于自己的道,所謂得道得道,其實就是將自己的道通達天際,而泰坦之祖的道就是戰爭與戰斗,當初雙皇登位之戰開始時,就是他本身實力最為強大之時,萬族大戰,雙皇登位之戰,都為其提供了源源不絕的源力,使得他的道路越發深邃,其實那時候的泰坦之祖才是最強的,比還未成為雙皇的兩位還要強大。”
“我們的訴求就是造出極限之生命,而戰爭,戰斗,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試煉場,生命的第一需求永遠是存活,而戰爭與戰斗可以激發出生命最大的潛力,同時戰爭與戰斗都是泰坦之祖的領域與道路,他的神話形態甚至可以引發波及整個洪荒大陸的戰爭狂潮,我們要實行我們的大計劃,就離不開泰坦之祖的協助,而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大機緣,足夠的戰爭與戰斗,而且是永無止盡,不死不滅不朽的戰爭與戰斗,其體量還是整個洪荒大陸,這對于泰坦之祖來說應該是夢寐以求的天大機緣,在我們的計算中,這甚至可以讓他有一線機會窺探終極之道,所以我們認為他必然會同意,絕對會同意。”
昊為之動容,若真如這人形所說,那泰坦之祖幾乎有九成還多的可能性同意,根本沒有拒絕的緣由啊,昊就問道:“可是你們還是失敗了,為什么呢?泰坦之祖為什么會不同意呢?”
“因為我們猜錯了他的道路……”
人形似乎在苦笑,但是昊看不出來,人形就說道:“我們派人收集了泰坦之祖,泰坦一族,以及泰坦衍生諸族的情況,再三確認了泰坦之祖的道路就是戰爭與戰斗,而且我們都知道泰坦之祖在還是先天魔神時,乃是先天魔神最頂級的十三座之一,他當初距離終極其實就只有一步之遙,而在時代變化后,他不得不化先天魔神為先天圣位,但是也是實力頂尖,雙皇登位之戰時,他是最有機會成就皇級位格的,所以我們認為這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他必然,肯定,絕對渴望成就終極,而這個舞臺毫無疑問就是他最想要的舞臺,可是,我們錯了……”
“泰坦之祖的道路居然并不是戰爭與戰斗,他的真正道路是以弱小之軀戰勝強大無可匹敵之敵,他的道路居然是以弱勝強!?”
昊也是愕然,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人形所說的話語,因為這條道路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泰坦之祖的身上啊。
泰坦之祖,乃是先天生靈,乃是最初最早的先天魔神之一,同時也是最為強大的先天魔神之一,可以說,他從誕生之初便是站立在整個多元宇宙最頂點的存在,其本身就是不死不滅不朽,比圣位們靠著圣道獲得的不死不滅不朽不知道強出多少倍,按照其本源道路的標識,只要世間戰爭不絕,其存在便會永遠不滅,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圣道手段。
這種從誕生就是整個多元宇宙最頂點的存在,其道路居然是以弱勝強?
這……
是有毛病嗎?
昊完全無法理解,所謂的道路,便是一個人的道,在凡人時還不明顯,成為超凡者后便會逐漸體現,第一次體現其重要性的時刻就是點亮心靈之光,而越是強大的超凡者,其道就越是重要,而去到了圣位時,圣道圣道,其實就是多元宇宙的本源與你本身的道路相合,圣道也是你的道路具現,越是往高層,道就越是明顯,重要性也就越大,若是去到終極,那就真是所謂的得道了,自身的道路便是一切。
這道路真實不虛,你可以欺騙所有人,乃至是欺騙多元宇宙,但是你無法欺騙你自己,因為這道路本身就是你自己的真實凝聚,是你從誕生開始,所經歷的一切,所認知的一切,所思考的一切的具現,若是沒經歷,沒認知,沒思考,光是自欺欺人的說自己的道路是什么什么,這不過就是凡人罷了。
類似泰坦之祖這樣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有弱小的時候,其最弱小的時候就是誕生之初,但是他是最古老的存在,他的誕生之初,萬物,乃至是先天生靈都是誕生之初,都與他同樣弱小,那他的道路為什么就是以弱勝強呢?
人形也是嘆息著道:”沒錯,當初當我們知道他道路的真實時,沒人相信,沒人敢相信,都不敢這么寫,但他的道路確實就是以弱勝強,而我們的圖謀卻是人為的制造出最強者,這不但是與他的道路相沖,甚至可以說是侮辱了他的道路,而且……他很狡猾,在我們接觸他時,他假裝同意時,從我們這里套出了許多不該被他知曉的秘密,甚至他還通過我們短時間內窺探了時間線與世界線的奧秘,然后他就發瘋了,不但帶領泰坦巨人一族破壞我們的計劃,更是在之后連同本該發生的許多事情都被他破壞改變,而這讓他也被打滅入寂,在那最后時刻,他就只說了一句話。”
昊連忙問道:“是什么?”
“我把所有都賭在那個時刻了……”人形攤開手道:“我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總之,他壞了我們的好事不說,更是將我們幾乎全滅,最后,我們靠著剩余下來的力量,只能夠拉扯出這么一小塊世界,一直到今天,我們渴望得到的臨界極限之生命都還是無影,但這已經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無論如何都要保留下這個希望,這就是我能夠告訴你的真實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昊就默默思索了起來,這時候,人形就說道:“若是沒什么問題,那么接下來就該你履行約定了,那調律者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依照你出力的多少,事后我們再行結算。”
說完,這人形就打算離開,昊就點頭道:“合該如此,那調律者我會去查探,放心,等價原則,我會對得起這真實。”
人形就滿意的點頭,接著踏入虛空消失不見。
待到這人形消失后,周圍的一切才開始運動了起來,而昊立刻就往頭頂一抹,一抹青色閃爍,他就露出了了然表情。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發生在類似記錄之塔空間中,那是高于現實的世界,所以才會有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的感覺,但其實可以將其與精神交流進行對比。
至于這人形所說的真實,在昊聽取之后,在他的記錄之塔空間里果然就有信息開始凝聚,這信息不管是質還是量都十分之大,昊對此抱著萬分的期待,同時,這一次交談最大的收獲還不光是如此,這個人形在無意中泄露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
不過原因昊也推測出來了,為什么這個人形對他幾乎毫無防備,一共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他是真實的歷史成員,至少在這人形的眼中是如此,按照這個人形所透露出來的話語,真實的歷史,不,應該是去死去死團的成員要來到現世似乎需要很苛刻的條件,要長期駐留現世更是幾乎不可能,所以他們兩個分支合并為一后,成為了邏輯族,才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受了大福,有了大機緣。
第二個就是基于某種昊都不清楚的原因,去死去死團各分支并不是敵對,除非是彼此的最終訴求有了矛盾,或者在執行最終訴求的過程中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否則雙方都執行著所謂的等價交換原則,這其中或許還有說道,但是人形心里是如此肯定的。
昊現在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了,特殊的地方在于他既享受了真實的歷史這個組織的底蘊,而自身又依然停留現世毫無障礙,甚至要不是這個人形說出來,昊都不知道這么回事。
(這其中還有許多說道,終究是信息不足,不過之后有的是時間來收集信息,這次收獲極大啊,除了信息以外,最大的收獲就是……)
“調律者嗎?”
這不是昊第一次聽到調律者這個稱呼了,當初他進入到真實的歷史中,那個不知名的誰誰誰就說他是調律者,而且還給予了他治療,事實上要不是那一次的治療,估計在這次點亮群體心靈之光前,他知性都已經全部被扭曲了,而這一次人形也說了調律者并不算知性存在,這與昊之前經歷的情況完全符合,當時的昊繼續發展下去,只要時間夠長,他也清楚自己終究會徹底被扭曲,化為非知性的瘋子。
而昊的這種扭曲狀態來自于禁地破滅時,與一頭虛空惡魔的一戰,那一戰中他看到了無限之高塔的虛影,那是根本不能夠為生命所看到的東西,光是看到就讓他被扭曲了,顯然,那頭虛空惡魔就是調律者,甚至那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虛空惡魔,可能是任何萬族,可能是人類,甚至可能是一滴水,一件物品,一塊泥土都有可能。
這一次人形也提到了調律者,再按照徐總他們的說法,他們都是假人類城城主的命令才進入到這戰場世界,而假人類城城主……
昊再聯想到當時那頭虛空惡魔所說的話,他自認為自己是人類救世主,這中間的一系列聯系……
“所以,是你嗎?當初襲擊了禁地人類城的那頭虛空惡魔……”
昊眼睛瞇了起來,眼神里滿是說不出的恨意與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