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知道一點。”
威廉如數家珍的說道：“其實各大公司提供的贊助協議都差不多，大概分為四個檔次吧。第一檔次是只提供各種用品，包括護甲，戰靴，兵器之類；第二個檔次是量身定制，這當然不是專屬護甲，專屬戰靴之類，那是NMOSA的大明星才有的待遇，而是以各大公司現有的產品為基礎，由他們的實驗室，根據各人的情況進行優化改造；第三個檔次則是量身定制之外，再加上大量的宣傳資源，使他們成為體育明星。據說在此之外，還有一些額外的投入，具體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不過我知道我們學校棒球隊的安杰爾，你之前見過的，他也是與奈森集團簽的約，這位花錢可一向都是大手大腳的，被人舉報過好幾次，可NHSAA派過來的監督員，都沒查出什么問題。然后是第四檔，傳說他們還會提供大量的修煉藥劑，還有一些黑暗世界的特產，幫助你修行。不過這只有被他們特別看重的人才有，還需要被贊助人獲得一定的成績，是與成績對等的激勵。”
然后他就側過頭，神色古怪的看著李墨塵：“你是認真的AH？想這些事情太早了吧？”
李墨塵已經懶得再解釋了：“那么這里又是怎么回事？我感覺這些人看我們的眼神有點不對？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么了嗎？”
在登上這輛大巴車的時候，李墨塵就隱隱感覺到周圍那些同學對他的排斥感。
這應該不是為他剛才提到的‘贊助’，別看他剛才對威廉是暢所欲言，可其實已用過了束音之法，除了威廉之外別人很難聽見。也不可能是為安琪拉，他上午除了言語欠妥之外，并沒有額外做什么，沒理由讓這些人擺出了這么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
“你小聲一點！”
威廉·雅克也壓低了嗓音：“還不是體育獎學金的事情？里卡爾教練今天向校方提交了這個學年的體育獎學金名單，可喬治亞沒有批。副校長的意思是，現在進入第二輪只有你們五個人，然后在十年級當中，我威廉應該是最有潛力的，所以里卡爾教練提供的名單沒有說服力，綜合冷兵器格斗俱樂部，必須給我們保留兩個名額。不得不說，我們這位副校長還真是說話算話。他居然連露易絲小姐都不悚，沒看到里卡爾教練的臉都青了嗎？”
李墨塵已經明白究竟了，他當初在神霄門，從外院被選拔入內院的時候，當時他的師兄弟們，也都是這樣的表情。
簡而言之，就是不能服眾。
暴風體育館與林登學院同樣位于東南城區，彼此間距離很近，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車程。當大巴車在體育館的門前緩緩停下之后，車上的同學就陸續起身下車。
可就在這時候，一位頭梳小辮的家伙，在靠近李墨塵身邊的時候，毫無預兆的就沖著李墨塵大吼：“嘿，垃圾，我等著看你被狂熊比爾砍爆，知道嗎？他會把你砸扁的。”
他后面的一位白人學生，更是‘呸’的一聲，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走后門的狗屎！怎么不去死？”
“他有什么資格拿獎學金？只是一個運氣好的混蛋！”
李墨塵皺了皺眉，側頭看了過去。不過他還沒看清楚人，身后就有人猛地一推。他是沒有事，連腳步都沒有動，不過他前面的威廉，卻步履踉蹌，差一點就往前栽倒。全靠李墨塵強行擠過去扶了一把，這家伙才勉強穩住。
而此時整個車內，都響起了一陣嗤笑聲。
李墨塵沒有在意，也未生惱。他確實是走了后門，這些人并沒有說錯。
且應對質疑的最好方法，那就是以實際的成績讓這些人全都閉嘴。他以前在原穹之界，就是這么做的，
“狗屎！”
威廉下車之后，就一陣罵罵咧咧：“剛才推我們的人是洛克，我以前沒得罪他。這家伙一定是嫉妒，一定是！”
李墨塵一聲輕嘆，語含歉意：“這是我的錯，威廉。是我考慮不周，我當時不該對喬治亞提體育獎學金的。這對你來說，這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這對他而言，自然是沒什么，他遲早可以證明自身的實力。可對與威廉來說，卻可能讓其背負不必要的壓力，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威廉卻滿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嘿！阿墨，你腦袋里面進水了嗎？這體育獎學金，可是一個學年申報一次，被別人占了名額，那我們就只能等下一學年。別傻了！阿墨，我就不信一年之后我們配不上這份獎學金。還有洛克那個家伙，稍后我會找他算賬的，居然敢在后面暗算我們，他好大的膽子！”
“好吧，我收回前言，”
李墨塵啞然失笑，威廉能夠這么想，那是最好不過。隨后他又想起了一事：“威廉，你知道他們說的狂熊比爾是誰嗎？”
“當然是你下一個對手！那是一個五級的狂戰士，這次格斗賽的大熱門。所以下周你得跟我一樣，一起去敗者組里面混了。”
這次威廉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同情之色：“我建議你在世間合適的時候認輸，據說他的斧頭很沉。比賽承辦方給你提供的護甲，雖然可以保證你不受傷，可痛覺還是免不了的。”
李墨塵目中，頓時閃現過一絲異澤。他握住劍袋的手，也稍稍一緊，拿一個五級狂戰士來立威，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于此同時，在人群的后方。一位身軀壯碩的銀發老人，正眼神憤懣的看著李墨塵與威廉的背影。
“這不合適，露易絲！你不但是綜合冷兵器格斗俱樂部的主席，也是未來林登學院的繼承人，這個時候，你應該站出來給俱樂部說話！絕不能讓喬治亞那家伙任性妄為。”
在他旁邊的金發少女，正是露易絲·林登，這位聞言后微微苦笑：“可是里卡爾教練，你不得不承認，喬治亞說的很有道理是嗎？我們學校只有五個人進入第二輪，安德烈就是其中之一。而威廉·雅克的天賦，你也是明白的。如果他能按照我們給他安排的道路走下去，未來這家伙，至少都是十七級的法外者。”
“可那不是現在！”
銀發老人高聲強調：“威廉那個小家伙，確實是個天生的影者，以后一定可以成為我們俱樂部的支柱，可現在他還不夠資格！這個學年的獎學金，不該屬于他。至于安德烈，他著有天生的魔骨，這本來是最頂尖的修行天賦。可他選擇的是幻星冥想法，基礎星座居然還是小熊與北極，他已經廢了不是嗎？這個小家伙，這一輩子就這樣了，甚至可能沒法晉升法外者。難道我們還能指望他能撐起我們俱樂部？露易絲，你應該是清楚的。我們俱樂部的這些學生，他們并不是沒有實力進入更高的輪次，而是他們在賽程上被人針對了。這是我們的錯，不應該由他們來承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