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死印法的雛形啊!”
“這么好的獎勵,別說只是給石之軒當馬甲,就算他要睡我……我也不答應!”
看著白笑耍寶,曹惇不捧哏了,正色道:“石之軒的東西可不好拿!”
白笑也點點頭:“放心,我心里有數。”
自從黃尚敗了赫哲,又建立了目標明確的晉陽書院后,幾乎是每天,都有江湖人士,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
有些人上門請教,有些人出面挑戰。
有些人哭喊著比慘,只為拜師,有些哭喊著比慘,只為請他出面主持公道……
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黃尚心地善良,將這些人交給了輪回者。
這段日子,白笑打斷的腿,連起來可繞晉陽書院一圈。
更別提炮王,加起來怕是連整個晉陽都可以繞個小半圈。
不過其中也有貨真價實的宗師武者。
這些人就不好對付了,都是由黃尚親自解決。
毫無疑問,如果白笑想要偽裝成“裴矩”,坐鎮在書院,這些宗師武者是最難辦的。
白笑琢磨了一下,看向曹惇:“到時候先下手為強!”
曹惇有些無語:“你扮演的裴矩可是正面人物。”
白笑露出一個標準的反派笑容,陰仄仄地道:“我知道,但你不是啊,如果遇到我打不過的,你就提前去拜訪他吧!”
曹惇聳了聳肩:“好吧!”
“你真別說,這個馬甲挑戰,讓我興奮起來了!”
白笑感悟著體內的奇異氣息:“我之前就納了悶了,那支團隊圖個啥,現在瞧瞧,果然是有好處的,無論怎樣,這不死印法的機緣,必須把握住。”
就在白笑和曹惇摩拳擦掌之際。
夜月之下,夜襲團隊五人組重聚,看著柳下惠摘下腕表,擺放在一個精致的盒子里。
爵士有些皺眉:“真要把這個借給石之軒?雖然能取回,可萬一過程中發生意外呢?”
冷影雙手環抱胸前,上面頂著一杯奶茶,霸氣地吸著:“誰讓小柳在石之軒面前顯擺呢,現在人家看上這玩意了,要用來遠程教學,難道直接拒絕他?”
小公主斜眼看著這位窮兇極惡的副隊,小旗子蔫里巴氣地寫道:“石之軒可真潮啊!”
柳下惠道:“不奇怪,根據高星級的情報,許多劇情人物去了主神殿,很快就能接受那里的生活與習慣,因為會被契約的,都是當世界的英杰,接受學習能力很快!”
冷影停止吸奶茶,突然道:“你不會想要契約石之軒吧?”
“不要!不要!不要!”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小公主的旗子拼命搖起來,炮王的眼睛倒是亮了,柳下惠則笑道:“我準備利用石之軒對外來世界的好奇心,嘗試一下,已經做好了新的攻略……”
“等等!”
“橋豆麻袋!”
眼見攻略兩個字一出,眾人反應激烈,柳下惠臉上的笑容不變,接著道:“因為主神殿無法數據化劇情人物的好感度,善行契約其實有一個漏洞,那就是讓劇情人物好奇外界,主動尋求離開,親眼目睹向雨田破碎虛空的石之軒,肯定也有相關的巨大好奇心。”
冷影搖頭,奶茶杯顫了顫:“那不是漏洞,不少人嘗試過,如果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純靠誆騙,在契約的時候,世界意識會施加影響,讓劇情人物當場翻臉,同歸于盡的都有,你這辦法行不通。”
柳下惠早有準備:“石之軒心智不比常人,我們可以暗示他,世界意識的影響是心魔,只有堅定離去之心,才能去新的天地,石之軒十之八九會將我們當作跳板,但到了主神殿中,可就由不得他了。”
爵士忍不住了:“你每次設想得都很好,吃的虧還不夠多么,為什么還要死磕在這?”
柳下惠攤手道:“諱疾忌醫要不得,不能失敗了幾次,我以后就一路莽過去了吧,不過從石之軒身上,我已經吸取了足夠的教訓,這次的攻略,只是附帶在尋找戰神殿的計劃中,萬一我們尋不到戰神殿,能夠契約石之軒,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獲。”
這么一說,眾人想想,倒是確實有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最重要的是不需要付出什么東西。
這就跟轉發抽獎一樣,就算知道自己是非酋,只能拉低中獎率,有時候不還是忍不住轉一轉,心想萬一呢?
柳下惠說服了隊友,將腕表給黃尚送去了。
黃尚只是看到柳下惠顯擺時,順嘴提過一下,自己都略過去了,沒想到對方真送來。
盛情難卻,盛情難卻。
他按照柳下惠指示,將它系在左手手腕上,一道電流從中涌出,直接連通向大腦。
頓時間,一道電子合成的男子音響起:“‘陳世美’為您服務。”
幸虧黃尚的心境已經修煉到家,否則還不得噴了。
這尼瑪起的什么名字?
一個柳下惠,一個陳世美,組cp嗎?
不過甭管怎樣,這顯然是一個人工智能,黃尚開始操作,帶著一分笨拙,三分震撼,五分好奇和七分審視。
柳下惠滿意地旁觀著。
論智商,我確實不如你,但論見識眼界,我又完全在你之上了。
至于爵士擔心的意外,他早有防備,將“陳世美”中所有與歷史與原劇情的資料,都加以鎖定屏蔽,資料依舊存在,但看不見了。
這個人工智能,更多的是一個宣傳工具,展現出外界有多么的豐富多彩,籍此來吸引石之軒跟他們離開。
所以里面特意有一個個飛天遁地,搬山填海的電影剪輯片段,等待石之軒去觀看。
黃尚很快明白,看著柳下惠轉身,锃光瓦亮的額頭變成锃光瓦亮的后腦勺,心中有了一絲絲的同情,然后操作起“陳世美”來。
確實不錯。
通過它連接晉陽書院的終端,就能及時地收到這里的情況,努力維持住裴矩的人設。
如今想來,原劇情里老石擁有多個馬甲,四處趕場,也不知道是怎么辦到的,至少他現在只有一個馬甲,就有些分身乏術,只能用替身之法。
當然,石之軒的其他馬甲,也沒有擊敗大宗師那么夸張,他確實稍稍出名了一些。
好在相比起原劇情,改變得已經夠多,若能騙過,自然最好,如果露餡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本來想以白道大宗師的身份,跟他們相處,真要不成……
就上魔道大宗師的人設唄!
鄴城。
青蓮山莊。
安隆坐于主位,正在發號施令,一位位同門俯首帖耳,不敢有絲毫反抗。
處理完俗事后,他來到酒窖的熟悉位置,看著天上明月,輕輕嘆了口氣。
“大權在握不好么?”
正在這時,一道微帶戲謔的聲音響起。
“大哥!”
安隆驚喜至極地看去,就見黃尚負手而立,俯視著他愈發圓潤的身子。
兩人重逢,安隆有了靠山,頓時如蒙大赦,將近來發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講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個字——
自從新帝登基,眾臣先是怒懟蘭陵王,指責他是宮變的幕后黑手,操控傀儡,在蘭陵王焦頭爛額,無力招架之后,又開始互相對攻,人腦子打出狗腦子。
而太后和新帝幾乎沒有什么話語權,真的接近傀儡。
直到裴矩敗突厥國師,退二十萬大軍。
有了這位大宗師支持的太后,簡直要把腦袋昂到天上去了,眾臣以及他們背后的世家,這才忌憚不已,交還了不少權力。
不過依舊還是在斗。
只是從明面上轉入了暗地。
黃尚問道:“陰癸派如何了?”
安隆偷偷看了他一眼:“不太好,聽說派內有不少長老,正在支持另外一人擔任派主,挑戰‘冥主’沐天緲的地位。”
黃尚立刻明白,定是沐天緲敗給了自己,陰癸派有了不服的聲音。
魔門如果不內斗,那還叫魔門么?
他正要說什么,突然看向外面,微微一笑:“發現了嗎?”
安隆聞言先是一怔,然后面容劇變,轉身嚴陣以待。
果不其然,一道身影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那儒雅隨和的面容,正是天蓮宗主陸謙。
他看著安隆,眼中透出冰冷殘酷之色:“逆徒,果然是你勾結外人!”
“大哥,你先走!”
安隆也不做無謂的辯駁,立刻低聲傳音。
雖然這位單打獨斗,能夠擊敗陸謙,但這里是天蓮宗的大本營,情況又將不同了。
“無妨!”
黃尚吐出兩個字,安隆驚懼的心情奇異般地平靜下來,他的目光落在陸謙身上,眉頭揚了揚:“不愧是富甲天下的商賈,那么重的傷勢,居然痊愈了!”
陸謙感到這個年輕的魔門后輩,眼光利若鷹隼,自己的衣服竟是一點蔽體作用也沒有,身體內外的狀況,仿佛完全裸露在他的視線之下,不禁面色一變:“觀人察物術?”
這是魔門中一種修煉條件極為苛刻的雜學,一般連長老都學不會,此子年紀輕輕,有了宗師的修為,還能涉及雜學?
而這時,黃尚又開口了:“聽說正道出了一位年輕大宗師,擊敗突厥國師狂雷赫哲,用了十招,很是不錯,早晚有一日,我會與他一戰!”
說到這里,他一只手從身后轉出,五指微微分開:“也罷,就先熱身一二,陸謙,你若能在我空手之下,撐過五招不死,便是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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