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最好運的人,變得霉運連連,還有比這個更痛快的事情么?”
“讓他拽,兩個四星級的打手了不起啊,看他下個世界怎么死!”
“哈哈哈!”
稍作安靜后,場中頓時沸騰起來,空氣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看到他們一副憋了大半年的悶氣瞬間排出,念頭通達的模樣,受過專業訓練的黃尚,終究還是沒忍住。
“呵呵呵呵!”
不對,這不是笑,這是艾瓦達索命咒的咒語。
所幸馬良身為頭領,心理素質還是合格的,用手壓了壓:“大家靜一靜,現在還沒成功,不是慶賀的時候,大家只要好好訓練,我們此次的任務,其實就是吸引住天驕聯盟的仇恨和注意,掩護契約商會的布局。”
眾人明白了。
怪不得這些日子以來,馬良滲透魔法部高層,連連否決霍格沃茨對于刻印的提議。
這是迷惑對方,以為他們是將魔法部作為根據地,擺明車馬,要來一場大決戰。
你別說,天驕聯盟上下確實被迷惑了,在霍格沃茨大力發展生產力,積蓄力量。
馬良看著所有人,瀟灑一笑:“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
啪啪啪!
眾人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欽佩不已。
黃尚揉了揉臉,渡過雷劫后,神魂真是越來越真實了。
實際上別怪他們高興,站在正常人的角度,這一招確實夠高明。
怪不得契約商會只進來五個人,并且一直退避三舍,因為自始至終,他們就沒想過跟黃裳和邪王兩位四星級強者正面硬干,反倒用了奇謀。
世界憎惡者,影響的不是個人,還有團體。
在同一個世界里,所有聚集在他身邊的輪回者,都會受到天意針對,人憎鬼厭。
而且世界憎惡者很難洗刷,不是單單獻祭一些東西給天意,就能消除的。
所以姑射那時到了最后關頭,人都要沒了,才被迫將“T病毒”取出來。
她成了世界憎惡者,就代表著想要建立勢力,必須要往后大幅度拖延,不知要去高星級找多少好心人,才能解決。
現在黃尚已經是一個新建勢力的頭領,他如果成了世界憎惡者,那除非一直獨行,否則麾下的輪回者很快就會散去,根本受不了那種牽連。
講白了,輪回者不可能奉一位“世界憎惡者”為首領,那就相當于是跟血僧同吃同住。
黃尚因為自身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優勢,根本沒有往那個上面考慮,但此時回想,也不禁為這避實就虛的一招感到厲害。
當然,這樣的布局,肯定比起直接擊殺要復雜得多。
如果黃尚只是一位三星級輪回者,哪怕是十強者,只需要派出一兩支強隊,施以斬首戰術就行,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
但他有兩位四星級的契約強者護身,又有賞金公會和高星級的寶物支持,強殺的代價反倒比起這種要大了。
解決敵人,并不是一定要殺人。
智者所為。
黃尚點點頭,沒有急著離開,繼續用本源魔力,影響情緒。
這次專門針對塔利班和馬良兩位首腦。
契約商會的目的知道了,但具體實施方法,還要弄清楚。
畢竟他如果真的中了招,那為了維持人設,必須要讓世界意識憎惡自己,否則就穿幫了。
所以對方的計劃必須破壞。
突破點還是在煉金工房上面。
馬良作為首領,不是好說服的,他愿意放棄原定收獲,按壓一眾手下,說明在聽了契約商會的具體計劃后,覺得可行,為了解決大患,才會如此。
不過馬良知道細節,塔里班卻不知道。
果不其然,塔利班沒有那群人好糊弄,對馬良使了個眼神。
馬良心知肚明,起身來到另一間休息室內。
塔利班跟著走進,第一句話就是:“具體怎么做?有多大的把握?”
馬良道:“契約整個世界,只要成功了,就是十成的把握。”
塔利班一驚:“契約世界?誰契約?”
馬良道:“低星級的世界,當然是由主神殿契約,到了高星級,我們輪回者才能夠契約世界,以其為根基,成就神魔,世界不滅,神魔不死。”
“以一個世界為根基,成就神魔,不死不滅……”
塔利班悚然動容,重復了一遍,不禁悠然神往,旋即又抓了抓頭發,抓下一手油:“我這種爆破專業戶,能契約什么世界呢?”
馬良無語,等他吃完桃子,才接著道:“現在諸天和主神殿斗得厲害,不少低星級世界都進不去了,一旦能輔助主神契約這個世界,就能獲得大量功勛,這也是那五名核心成員敢冒風險進來的原因,解決月關還是一箭雙雕。”
塔利班警惕地道:“這些情報,都是契約商會提供的吧,會有假么?”
馬良道:“我無法確定,但欺騙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沒有我們,契約商會也要下手。”
塔利班又問:“那我們要怎么幫助主神殿契約世界呢?”
馬良道:“說來也不稀奇,就是要進一步重創世界意識……”
隨著馬良的講述,黃尚細細聆聽,同樣相信契約商會沒有作假。
天龍八部、大唐雙龍傳等數十個低星級世界,已經脫離主神殿的掌控,分割不出平行世界。
雖然還有更多的低星級世界出現,總的來說,主神殿并沒有虧損,但如果能契約世界,將之徹底納入掌控,相信主神殿是會樂意的。
當然,主神殿的力量遠超一眾低星世界,它之所以沒有下手,不是辦不到,而是一個性價比的問題。
講白了,看主神殿愿意分配出多少能量,契約之后又能不能賺回來。
得不償失,主神殿一動不動,得大于失,它才會真正出手。
契約商會有高星級背景,對于這點是門兒清,哈利波特世界又被收割的遍體鱗傷,世界意識已經虛弱到了極致,如果輪回者進一步重創世界意識,那主神殿就會真的出手了。
塔利班詢問了各種細節,也認可了這個計劃,卻又有些疑惑:“那這件事怎么栽贓給月關呢?”
馬良道:“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不需要栽贓,只要成功了,世界意識最后的爆發,就會讓他成為世界憎惡者,誰叫他是我們這些輪回者里的最強呢?”
塔利班恍然大悟:“天塌下來,先砸到高個子!月關是最為強大的輪回者,世界意識就最恨他?妙啊!妙啊!”
黃尚也點點頭。
真妙。
塔利班又懂事地問:“那具體怎么做呢?”
馬良道:“特別具體的細節,他們并沒有告訴我,只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正在對死亡圣器下手。”
死亡圣器是與魂器相對應的一種設定,實際上就是三件強大的魔法道具:老魔杖、復活石和隱形衣。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什么死神的,那只是附加的傳說而已,但通過這種抵達世界上限的器物,或許真有機會接觸到世界意識。
黃尚想著之前渡雷劫時,那胡亂給出獎勵的世界意識,覺得對方肯定已經開始行動,并且有所效果了。
這真是陰差陽錯,如果黃尚不是早早準備了“小我”,就栽在雷劫上了。
“小我”死得好慘。
必須為它報仇。
將煉金工房掏干凈了,黃尚轉身,準備離去,不料就在這時,就聽塔利班接著道:“這一次解決月關后,那些家伙怎么辦,他們確實越來越放肆了。”
馬良看著他,微微冷笑:“如果外人見到整天想著爆破的塔利班,會說出這種話,肯定會大跌眼鏡!殺人奪寶的風氣,其實沒有辦法,你放心,他們不會每次運氣都這么差,招惹到月關那類人的。”
塔利班臉色一沉,在本源魔力的情緒影響下,質問道:“你準備聽之任之?”
馬良同樣將真心話說出來了:“是!我準備聽之任之!你也不想想,地球上多少白手起家的商人,在發家之初,有大把黑歷史,后來洗白上岸,誰又在意?我們要聚攏輪回者,就必須容忍他們的肆意妄為,因為現在是我們離不開他們!等到煉金工房發展到一定規模,變成大勢力,就是他們離不開我們,我就可以制定規矩,約束他們,成為一個正規的組織,契約商會,賞金公會,肯定都是這么過來的!”
塔利班靜靜地看著馬良,嘆了口氣,突然問道:“你的神筆呢?”
馬良怔住,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塔利班道:“你以前和刀靈一樣,總是武器不離身,很少有放入星紋空間的時候,因為那樣取出會有瞬息的停頓,會分出生死,但自從看了黃裳后,你的神筆就收了起來……”
“我那是……”馬良想說什么,但臉頰抽了抽,閉上了嘴。
塔利班目露懷念,徐徐轉身:“刀靈覺得你變了,我們在無星級時就認識,那時她沒有轉化成大刀,只是個矮個子,我也沒有弄成現在這副模樣,只是個懂得爆破知識的工程師,你則最喜歡馬良,以神筆畫出各種神奇的動物御敵……”
塔利班說著,往外走出,聲音越來越低:“結果現在,刀靈死了,你的神筆成了殺人的工具,顏料變成了鮮血,我也不知道炸死了多少人!雙手沾滿鮮血后,還想洗白?怎么洗,也洗不白了啊!”
人和聲音,一起消失在房里。
一陣風吹過,房門被帶上。
黃尚眼神微微閃爍,神魂向上升去,穿過魔法結界,消失不見,只余下馬良取出自己的神筆,輕輕撫摸著,久久不發一言。
魔法部外。
黃尚隨便找了間空蕩的屋子,取出了三件魂器。
三件死亡圣器中,他身邊正好有一件。
鑲嵌在馬沃羅岡特戒指上的復活石。
這件魔法道具其實名不副實,它并沒有辦法真正復活人,而是根據使用者的記憶,招來一種比靈魂要真實、比實體要虛幻的奇異物質。
說是意淫就難聽了,那是愛的呼喚。
原劇情里大決戰時,哈利就召喚出他的父母,教父小天狼星和教授盧平,一起陪伴他,被伏地魔的索命咒糊臉。
在愛無限的力量下,哈利倒下去,又站起來,死的僅僅是伏地魔留在他體內的靈魂碎片。
此時黃尚把玩著復活石,仔細探索其中的力量,發現此物也就是一種對于靈魂的深入和運用。
在這個世界,很是了不得,但對于如今的他而言,也就那么回事。
契約商會五名輪回者應該想要此物,或許是為了不泄露蹤跡,才一直沒有出手?
畢竟之前黃裳和邪王一直關注著這些劇情關鍵點,他們又沒有雷劫神魂縱橫天地,來去自如,才按捺不動。
“不,或許根本不需要三件死亡圣器,只需要老魔杖就夠了。”
黃尚分析了一下,覺得契約商會在大方向上沒有隱瞞,但細節上面,絕不可能對馬良和盤托出。
三件死亡圣器,最名副其實的,唯有可以使主人戰無不勝的老魔杖,又名死亡棒,命運杖,其他兩件或多或少有充數的嫌疑。
那五個人能對世界意識造成影響,應該是已經得到了老魔杖,開始作法。
正常情況下,黃尚找不到他們。
人海茫茫,世界上那么多國家,輪回者加起來才堪堪百人,怎么去找?
但現在有了雷劫神魂,再有了同出一源的死亡圣器,黃尚立刻準備搜尋。
千里不夠,那就萬里。
萬里不夠,那就橫跨五大洋。
以他神魂的堅韌度,循著冥冥中那道聯系延伸,只要還在這個星球,都逃不出去。
在施法之前,他看向天穹:
“哥們,我之前得了你不少幫助,這個世界,就讓我為你出一口惡氣!”
日本。
富士山。
五道身影懸浮于其中,腳下坐落著一道五芒星陣。
他們披著黑袍,衣角拂動,露出腰間的金色腰牌,齊齊念動玄奧的咒言,一字一句皆震動天地間的靈氛:“渣渣死,嘰理美死,渣渣死,奧利給死,渣渣打死……”
陣法的中央,懸浮著一根魔杖,上面布滿了裂痕。
這正是老魔杖,一股股難以形容的氣息,從中逸散出來,代表著巫術的最高力量。
現在五人以陣法磨滅老魔杖,通過某種高星級流傳下的因果手段,正是隔山打牛,攻擊這個世界的巫術體系,籍此傷害世界意識。
這個過程不是一朝一夕,以五個人三星級巔峰的實力,都在這里催動了整整半年,逐滴逐滴造成傷害。
這是早就有所計劃的,進入世界,說服馬良,以煉金工房作為幌子,故布迷障,讓敵方以為他們位于魔法部內,實際上第一時間尋到老魔杖,然后毫不遲疑地來到富士山,布陣攻擊。
此事若成,不僅月關完了,可以得到商會內部的大量積分,還能獲得高額的功勛,能讓他們沖擊中士。
可就在這一日,天穹之上劃過一道流星,黃尚的神魂到了。
“居然來到了東半球,怪不得找不到!”
黃尚俯看,沒有過于接近。
因為火山口上下,漂浮著一道道式神。
式神是陰陽師所役使的靈體,能力千奇百怪,很可能就有查探神魂的,再加上山體周圍布置著種種結界陣法,將防御警戒措施提升到了極致,黃裳和邪王來都要受阻,顯然是早有防范。
所以黃尚轉了一圈,并不接近,開始遙遙觀察,感觸陣法波動。
很快,他微微皺起眉頭。
因為他發現,真的很難辦。
正常情況下,想要攻擊世界意識,哪怕是無星級的世界,三星級輪回者都沒有那個能耐,稍稍一摁,就弄死了。
但現在契約商會所為,是欺負這個世界的天意,已經衰弱到極致,是在主神殿的傷害上,做出進一步的推動。
打個比方,主神殿的力量,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魔神,趴在這個世界上,用一柄巨劍插入核心,而輪回者所做的,就是在后面推了一把,讓巨劍插入得更深。
對,這個比喻,就是參照魔獸世界的薩格拉斯和艾澤拉斯。
只是艾澤拉斯雖然跟漫威的地球君一樣,多災多難,卻又能怎么都不死,這個世界就沒有那么好命了。
在無數次平行分支中,主神殿利用輪回者一次次地掠奪氣運,讓世界意識越來越衰弱,目前已經處于彌留之際,一旦徹底消亡,再度凝聚時,就會徹底成為主神殿的所有物。
一如無情本身遍體鱗傷的靈魂,和后來重塑絕對服從主人的靈魂。
不過一個世界的契約,比起一個人可要復雜得太多太多了,即便是現在的狀態,五人也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半點不敢離開陣法,以防不測,吃喝拉撒都由一位位式神照顧。
三星級巔峰輪回者,尤其是能成為大勢力核心成員的強者,大風大浪經歷得多了,這完全不算什么。
他們心無旁騖,就是念咒,催動陣法,黃尚觀察了半天,還真有些無懈可擊。
按照周圍的布置,黃尚如果帶著大部隊前來,估計接近日本,就會被發現,對方肯定先一步撤離;
即便是讓邪王獨自一人前來暗殺偷襲,也頂多打斷這個陣法,想要滅殺敵人,也沒有多少把握;
正如后門團隊的五人組,這五人數目雖少,但都是頂尖的存在,不比十強者好對付,保命底牌是絕對不缺乏的。
一旦打草驚蛇,如果被他們察覺到老魔杖的不妥,隱蔽起來,那就真的是敵暗我明,再難發現了。
所以和列車一戰一樣,和這群人開戰,那就必須是最終決戰,畢其功于一役!
略加沉吟后,黃尚的神魂沒有做任何事,升上天穹,往遠處飛去。
倏忽千里。
他沒有急著回歸英格蘭,找了一個合適的場地,開始渡第二次雷劫。
這次的目的,不單單是繼續強化神魂,還為了查明世界意識的狀態,盡可能喚醒它的理智。
轟隆隆!轟隆隆!
但為了這點,在萬雷轟鳴中,黃尚又不得不忍痛讓“小我”承受了傷害。
第二件魂器,又碎掉了。
然后是第三場。
第三件。
最后是第四場。
第四件。
當四場雷劫渡完,魂器碎了一地,黃尚的神魂已經到達一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強大的階段,也明確了世界意識的狀態。
他之前認為世界意識極其虛弱,連輪回者都殺不死,其實不太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世界意識一日沒有被徹底磨滅重塑,它都代表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在絕對力量上依舊強大。
壞消息是,世界意識混亂了。
它就像是一個遍體鱗傷,半瘋半傻的癡兒,空有一把力氣,卻不會運用,只能任由輪回者肆意。
所以不是不能殺,是不會殺。
黃尚略加嘗試,發現世界意識確實沒辦法,把力量準確的借給自己,涌來的實在太多,正如之前雷劫中亂來的獎勵,會把他直接撐死。
不過一個人承受不住,多個人呢?
這個世界的所有巫師呢?
心中有了數,黃尚看向霍格沃茨。
他看的是鄧布利多。
那里有一股溫和強大的光明力量。
然后,黃尚又看向阿茲卡班。
那里的黑暗魔力,濃郁到極致了。
而那處監獄里,也有一個“人”,值得他一見。
伏地魔。
真正的伏地魔。
伏地魔的魂器如今已經光榮就義了,但主魂還在。
按照原劇情,伏地魔在哈瑞泡特爾一年級時,是附身在黑魔法防御課的那個老師身上,準備盜取魔法石復活的。
之前黃尚還想解剖一下這位主魂,但怪異的是,是伏地魔并沒有出現。
所以黑魔法防御課的那個老師,終于能安然度過一學年了……吧?
甭管那位老師如何,之前通過集齊魂器,磨滅靈魂,黃尚基本確定了伏地魔的具體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阿茲卡班里面。
現在他去看一看,伏地魔的主魂到底在謀劃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阿茲卡班深處。
黃尚看著下方。
先是無語,然后目光凝重。
無語的是,蒼老嬰孩般丑陋的伏地魔,和確實已經十分蒼老的格林德沃,正在打牌。
昆特牌。
凝重的是,這些牌面不再是這個世界的巫師,反倒是一張張動態的畫像,牌組中的法術道具,也變成了五花八門的手段。
“第一批輪回者!”
如果是劇情人物來看,或許會莫名其妙,黃尚豈能不認得?
那些領袖牌,顯然就是代表著第一批的強者,其中一人,還是出名的十強者。
一位極為特殊的十強者。
旅者。
從描述來看,就是他教會了伏地魔打牌,甚至讓昆特牌在這個世界大行其道。
實際上,類似的改變,在諸天世界確實很常見,倒不是黃尚一個坑人或被坑。
不單單是惡趣味,更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享受。
我來過,我改變。
這種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但這些被改變的生靈,也在反擊。
伏地魔打牌,不是玩物喪志,恰恰就是為了研究這些天外客。
正如霞慧所言,伏地魔有種種不堪,但此時的黑魔王,有著另一番懾人的風采。
目睹這一幕,黃尚微微頷首,神魂光芒一轉,一道光輝無聲無息地落入伏地魔主魂之中。
伏地魔輕輕一震,陡然意識到什么,他沉默片刻,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我們去見見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腦海中想起那個人,露出柔色:“好,去見見阿不思!”
嗖!嗖!
黃尚目送著前后兩代黑魔王飛出,往霍格沃茨而去,微微頷首。
光暗聯合,共赴決戰!
所有的隔閡,所有的對立,都暫時放下!
歷史上從未有過,將來或許也不會有!
一切為了這個世界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