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李唯沒啥興趣,只想當個跟屁蟲,陪著哥哥。
看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議論,李瑞眨眨眼睛,覺得有必要統一思想,提振士氣,占領道德高地。
于是他將神宮秋子發來的視頻再次播放了一遍。
這下子眾人跳脫的情緒瞬間收斂,隊伍同仇敵愾,變得嚴肅了不少!
“黑金鬼紋皿被稻川會安放在某個偏遠山區,很難輕易移動,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等待情報,制定詳細作戰計劃,在這之前,我們還可以安穩發育一段時間。”
拍拍手掌,李瑞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
最好能在行動前把能量爆裂點出來!
另外,神魂上的傷勢也是個問題。
最近雖然已經逐漸好轉,可一旦全力動手,說不好又得頭疼幾天!
回想起那直達靈魂的劇痛,李瑞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瑞君,下周開始就要進入比賽季了,熱身賽你有什么想打的學校嗎?”
慣例的跟羅麗吵一架,漢娜神清氣爽的找到李瑞。
“熱身賽?呃……那不是愛奈醬該考慮的事情嗎?”
看著李瑞一臉懵逼的表情,漢娜無奈敲了敲他的額頭。
“愛奈醬叫我來問你的意見,你們兩個真會踢皮球!”
“哦,我無所謂,反正都一樣。”
李瑞毫不在意的聳聳肩,一區王者到郊區開小號虐菜,莽就完了!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黑金鬼紋皿的事情。
越是收集稻川會的情報,他越是覺得棘手。
而周圍的社員聽到他這話,心中豪氣頓生!
以前都是被當軟柿子捏,我們明智中學終于等到今天了!
青山、都立、櫻高、筑波……
無數仇家的名字從腦海里閃過,他們都不知道選哪家打臉才好。
唉……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而等到當天部活結束,安藤愛奈悄悄將李瑞拉到一邊。
“隊長,你能幫我個忙嗎?”
“怎么了?”
“我有個師弟,前段時間剛覺醒不久……”
安藤愛奈頓了頓,無奈嘆息。
“你知道的,剛覺醒的小孩子都格外膨脹,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
“我這個師弟也不例外,學了幾招劍法后就喜歡往一些靈異事件地點鉆,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然后呢?”
“然后他就失蹤了。”
安藤愛奈痛苦的捂住臉。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么就不明白呢?
李瑞凝望天花板,想起了前赴后繼鉆進亞特蘭蒂斯秘境的美利堅公民,那些普通人最后好像幸存的不多。
唉……歪果仁少不是沒有原因啊!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報警么?”
“沒用,現在警力嚴重不足,兇殺案都管不過來,失蹤案排隊得等到明年。”
嗯,到時候你師弟墳頭草都兩丈高了!
“說實話,就你說的情況來看,你師弟幸存的幾率不高。”
“我知道,盡人事吧,現在總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放棄的話他就真死定了。”
“那好吧,你師弟是什么時候,在哪兒失蹤的。”
反正每天也要出去打野,李瑞并不介意順手幫安藤愛奈一把。
跟羅麗她們說了一聲,李瑞跟著安藤愛奈離開學校,直奔城市另一端。
“你師弟到底是在哪兒失蹤的?”
“他是去調查一個鬼屋的時候失蹤的。”
窗外的太陽已經偏西,昏暗的陽光照耀在身上,非但沒有讓安藤愛奈感受到溫暖,反而有些寒意。
“那間屋子很古怪。”
“你去看過了?”
“嗯,我的靈覺告訴我有問題,所以沒有進去。”
“哦?”
李瑞來了興趣,現在安藤愛奈實力不差,能讓她的靈覺示警,說不定有青銅階的鬼物作祟?
那就值得出手了呀!
帶著一絲好奇,李瑞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居民區。
太陽還沒落山,街上就沒幾個人了,整片區域都顯得格外蕭條。
“就在前面。”
安藤愛奈帶著李瑞來到一處民居面前,恍惚間,周圍的光線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李瑞眼神微動,仔細觀察著略顯陳舊的建筑。
十分常見的日式一戶建,上下兩層,加一個閣樓,附帶一個狹小的院落,屬于全東瀛隨處可見的普通建筑。
但它帶給李瑞的感覺卻一點都不普通。
絲絲寒意無視衣物鉆入肉里,冰得有些刺骨。
建筑立面一片灰暗,哪怕借助陽光,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團。
踏入它的大門前,李瑞好奇東張西望,感受著奇異的波動。
“有點意思。”
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李瑞的手輕輕搭在門把上。
一股晦澀陰冷的無形力量從虛空中降臨,如活物一般附著到李瑞身上,不斷想往他血肉靈魂深處鉆。
“觀察者被動激活,針對宿主的詛咒效果受到極大削弱。”
看到系統面板上的提示,李瑞瞇起眼睛。
詛咒?
身上騰起一股金紅色火焰,但陰冷的無形力量絲毫不受影響。
獻祭對負能量有極強克制,也就是說這種詛咒不是低級的負能量法術,而是更接近于法則力量。
怪不得能觸發觀察者的保護……
搓搓下巴,李瑞心中有了猜測。
“隊長,你有什么發現嗎?”
安藤愛奈拿著一柄小太刀,如臨大敵。
她的野太刀太長,在這種建筑環境中施展不開,臨時換了把武器。
“沒事,我們進去吧。”
推開房門,在令人發毛的嘎吱聲中,一條陰暗玄關出現在兩人眼前。
屋子里裝潢十分陳舊,布滿了灰塵,好似很多年沒有人居住了。
“你師弟是昨天進來的?”
李瑞觀察著地上凌亂的腳印,順著它望向了二樓。
“嗯,他是昨天正午進來的,可一直到晚上我都聯系不上他,才知道他失蹤了。”
正午?
陽氣最重的時刻。
還不算太蠢嘛……可惜……
李瑞癟癟嘴,大踏步朝著二樓走去。
當他們走到二樓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嘎吱的關門聲,安藤愛奈和李瑞對視一眼,眼中多了一絲恐懼。
她不怕擁有實體的敵人,但這種詭異恐怖的未知氣氛卻讓她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