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笑笑沒有具體解釋，上回主力是中華，他不過是承載力量的工具人，嚴格來說并不能算成他的戰績。
但這并不妨礙他搞眾人心態。
不出所料，看到他笑而不語，高深莫測的表情，許多人眼中都閃過復雜情緒，忌憚、敬佩、嫉妒、崇拜、將信將疑……五味雜陳！
但無論他們怎么想，李瑞無形中的威望，或者說威懾力都有了一絲絲提升。
明面上的好處看不出來，但待會兒分蛋糕的時候說話聲音都可以大一點！
李瑞面帶微笑，心里暗暗盤算。
而在確定李瑞干掉了強敵后，神宮秋子長出一口氣，將手里的天之叢云放回了劍匣，身形一個踉蹌。
東瀛天驕們一陣騷動，但卻不敢攙扶，只有賀茂惠憑借性別優勢，一個健步沖上前穩住她的身形。
“秋子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
神宮秋子四肢不受控制的顫抖，掙開賀茂惠的攙扶，努力做出猶有余力的樣子。
教廷的天使，中華的鎮國之龍就在身側，自尊心不允許她露出軟弱、任人宰割的模樣。
這一刻，她代表著東瀛的臉面！
而在她身后，李瑞繞了一個大圈子，輕柔移動，不著痕跡的靠近。
看著她逞強的模樣，賀茂惠面露不忍：“殿下，讓我為您侍劍吧。”
神宮秋子猶豫了瞬間，深吸一口氣，將古樸劍匣交到她懷里。
賀茂惠懷抱劍匣，退后一步，恭敬侍立于她身后。
鋒銳凄厲的金光一閃而逝，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隨后才聽到虎嘯龍吟的空氣撕裂聲。
賀茂惠不敢置信的緩緩低頭，看到血肉模糊的金色五爪捏著一顆還在跳動抽搐的心臟。
不滅之握！
五爪猛然一握，心臟爆裂，在場眾人頭皮有如針扎一般，難以置信的看著偷襲之人。
裝有天之叢云的古樸劍匣掉落到地上，神宮秋子再也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眼神發直，猶如杜鵑泣血般的喃喃自語。
“瑞君……為什么？”
同樣的疑問也縈繞在周圍人群的心中。
剛才還那么可靠的領頭人，怎么忽然變成背刺盟友的叛徒了？
可短暫的震驚過后，他們立刻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爆發出全部威壓，牢牢鎖定李瑞的氣機。
但沒人搞清楚狀況，大家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攻擊他。
“哼！”
一聲冷哼，以綾希夷為首的一眾隊友立刻站到李瑞身邊，雙方靈壓分庭抗禮，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你是不是被北川啟亙污染了？”
科涅烏斯率先站出來，警惕的看著他。
如果李瑞真被污染了，那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他能拖住李瑞的腳步，給眾人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一刻，科涅烏斯才清楚的認識到，在他心中，李瑞被污染的威脅比秘鉆階還要大！
但一想到風間紗枝就在自己背后，科涅烏斯渾身涌起了無盡的力量，金色氤氳如青煙一般從圣衣上飄蕩蒸騰，空氣中隱隱響起雄渾霸道的獅吼。
想要傷害女神，只有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然而看著他堅毅從容，一臉慷慨赴死的表情，李瑞無奈翻了個白眼。
“為什么你們會覺得一個秘鉆階能污染我？”
李瑞冷冷一笑，正要抽回手刀，掛在他手腕上的賀茂惠忽然燃燒起來。
血肉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干枯卷曲，裊裊青煙中，一張胸膛被戳穿大洞的紙人逐漸化為飛灰。
替身紙人？
李瑞微微一愣，掌中的灰燼吹風飄散。
下一秒，賀茂惠從幾十米外的虛空中緩緩凝聚，用委屈震驚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李桑，你被大蛇污染了嗎？為什么要偷襲我？”
“為什么？”
李瑞微微一笑，五指凌空一抓，地上的劍匣瞬間被攝到他手中。
看到天之叢云落到李瑞手里，在場眾人心中猛然一緊，頭皮發麻。
一個被污染的不滅真龍配上頂級神器，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景就很令人絕望。
之前李瑞有多強，現在他們就有多恐懼。
然而想象中的可怕場景并沒有出現，李瑞拿著劍匣打量一番，隨手拋回給了神宮秋子。
這玩意不是東瀛國王或儲君根本使用不了，抱在手里都嫌累贅。
神宮秋子下意識的接過劍匣，視線在李瑞和賀茂惠之間游移，眼睛逐漸瞪大，隱隱有了一絲明悟。
“還要裝么？你們就沒想過新井奏真為什么會被瘋狂之血污染？”
李瑞嗤笑一聲，右手虛抓，猩紅血液蔓延拉升，形成半透明鋒利寶劍。
經他這么一提醒，風間紗枝等人齊齊一顫，緩緩轉頭，用懷疑震驚的眼神看向賀茂惠。
“新井奏真能階不夠，除非直視神祇或處于圣所中，否則想被神性污染都沒資格。”
“那么，是誰能用看得見摸得著，有形體的瘋狂之血污染他呢？”
李瑞緩慢踱步，悠悠走近，賀茂惠臉色越來越難看。
“很簡單，一個朝夕相處，又很信任的同伴。”
“你這是血口噴人，說不定他在進入出云之國前就已經被污染了，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最近才被污染，那也不止我一個人接觸他，至少近百人有嫌疑，你卻一口咬定是我，難道想要挑撥離間？”
賀茂惠冷笑辯駁道。
然而李瑞聳聳肩膀，滿不在乎：“你說得對，證據鏈的確不足。”
見他承認邏輯漏洞，賀茂惠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可旋即李瑞嘴角就揚起猙獰笑容。
“不過……是誰給你錯覺，我殺人需要證據的？”
眾目睽睽之下，李瑞化身為一道猩紅海嘯，瞬間將賀茂惠淹沒。
鋪天蓋地的劍光如絞肉機一般旋轉，發出刺耳金屬摩擦聲。
數秒之后，劍影組成的猩紅海潮褪去，宛如薄紗的紫黑色氤氳中，賀茂惠美艷的臉龐變得陰冷，身上毫發無傷。
同時，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令所有人吃驚。
黃金！
她居然是黃金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