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李瑞已經被分完了,你只能吃我們剩下的渣渣!”
正在感動的李瑞笑容緩緩凝固,難以抑制的歪曲脖子,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渣渣?
嗯?????
美艷婦人聞言掩嘴輕笑,花枝亂顫,嚇得在場的兩位男士趕緊垂下眉目,不敢看那波濤洶涌,浪花滔天。
“咯咯咯,有趣的孩子。”
“好了,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漢娜老師拍案而起,頂到最前排,毫不示弱的與美艷少婦對峙。
“當你默念我名的時候啊……寶貝……”
少婦輕柔捧起漢娜老師的臉蛋,眼神溫柔。
拍掉她的手,漢娜老師眼神復雜的盯著她,厭惡與憧憬在瞳孔中交雜,最后只化為一片冷漠。
“那你可以走了!”
“嗚嗚嗚……娜娜好冷淡啊,媽媽真的好傷心……”
濕潤水汽瞬間在少婦眼中凝結,看她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模樣,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軟。
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這么無辜的佳人,怎么能把她弄哭呢?
但這股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眾人迅速從銷魂蝕骨的魅惑中清醒過來,不由得渾身一震。
等等,媽媽?
漢娜老師的媽媽?
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只有經過時間發酵的成熟韻味醉人心田。
兩張完美臉龐幾乎一模一樣,連眼角淚痣的位置都毫無變化。
硬要說有什么區別的話,母親的五官更加深邃立體,接近于西方人,女兒這邊則更加柔和,帶著明顯的東方古典韻味。
除此之外,肉眼可見的最大區別就是她們的瞳孔顏色。
一個是酒紅色的欲望之門,看一眼就好像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融化其中。
另一個則是晶瑩剔透的紫水晶,仿佛能倒映出自己靈魂的模樣,美不勝收。
就是這一點微小的差異,讓氣質相似的兩人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味道”。
一個是魅惑中透露著神秘冷冽的紫羅蘭。
一個是鉤魂奪魄的嬌媚玫瑰!
兩人站在一起,更像是相互爭艷的姐妹花,完全看不出來是母女。
“好了,別裝了,你當年莫名其妙給我安排個未婚夫怎么就不傷心呢?”
漢娜老師冷笑一聲,展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未婚夫?什么未婚夫?”
美艷少婦停下啜泣,迷茫的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波光瑩瑩,讓人心生憐惜。
“你!”
漢娜老師勃然大怒,但看著她那無辜委屈的雙眼,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來,苦澀低聲呢喃。
“算了,你不記得的話就算了……”
“娜娜你結婚了嗎?那這個小家伙又是誰?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視線移到李瑞身上,美艷少婦可愛的歪著腦袋,表情疑惑。
“你不用知道,好了,快走吧,以后別來找我!”
漢娜老師煩躁擺擺手,嫌棄的攆人。
“可是……我感應到你有事找我啊?”
美艷少婦還是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像是一只沒有人要的小狗。
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漢娜老師猶豫了片刻,語氣放緩道。
“那你現在能給別人固化通曉語言嗎?”
“永久固化不行,最多持續幾年,而且要看受術者的能階,只有白銀以上的靈性才能承受靈魂交流的震蕩。”
美艷少婦下意識的說道,隨后奇怪的看著漢娜老師。
“娜娜你問這個干什么?你生來就會通曉語言啊?”
“不是我,你如果要給他們固化通曉語言,能做到嗎?”
漢娜老師指了指身后的同伴,忍著煩躁問道。
美艷少婦掃視一圈,酒紅色的瞳孔里好像有炙熱巖漿,宛若實質的視線讓所有人都皮膚一緊。
“都是靈性很強的好孩子,應該可以。”
“對了,還有個人。”
在心靈網絡里呼喚一聲,早就察覺到外面動靜,藏在拐角處貓貓祟祟的李唯怯生生走出來,趕緊縮到哥哥懷里。
過了好幾秒才有些怕生的支出腦袋,甜甜的問候了一聲。
“阿姨好。”
“哇,好可愛的小寶貝!”
美艷少婦歡呼一聲,兩眼放光,沖上來就想動手動腳,卻被漢娜老師一把按住。
“早點干活,干完馬上走。”
“嗚嗚嗚……娜娜好冷淡,媽媽好傷心啊!”
“這句話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誒?我說過了嗎?”
美艷少婦哭到一半停了下來,表情變得迷茫呆滯。
看到她這幅模樣,漢娜老師心中的恨意消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淡淡憐惜的復雜心境。
“別想了,趕緊施術吧。”
“哦。”
美艷少婦回過神來,看了眼面前的眾人,露出苦惱神色。
“一二三四五六……一次給這么多人固化,這具身體……很吃力啊……”
嘟嘟嘴,她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
“對了,娜娜把你的戀人借我用一下。”
“你想干什么?”
漢娜老師警惕的張開雙臂,像是老母雞護住小雞仔一樣擋住李瑞。
但旋即她就反應過來,母親說的應該是封印物Lover。
“我現在的力量不夠,必須借助先祖的力量啊。”
漢娜老師沉吟片刻,最后還是讓眾人背對兩人而坐。
“記住,不管聽到任何聲音,發生任何異象都不要回頭,等儀式結束我會主動走到你們前面。”
漢娜老師一字一句的嚴肅警告道,但很快就被一陣不以為然的嬌笑聲打斷。
“咯咯咯,別擔心,有我在,她不會暴走的。”
緊接著,短暫沉默后,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驚懼感從背后升起。
仿佛有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刃抵著脊椎一路向上滑動,渾身肌肉更是螞蟻亂竄,酥麻酸癢,難受不已。
陌生的吟唱在屋內回蕩,恍惚間,李瑞感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滲入靈魂,逐漸構建出一個復雜玄妙的特殊“器官”。
許久之后,震蕩心靈的波動緩緩平息,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眾人面前,用一種復雜的眼神望著他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