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自己家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鎮壓，魔導議會怎么可能把大部分力量投入進來？
不然以中華的家底，怎么可能才派出十幾個原石？
被拖死在各個秘境的“固定資產”和隨時可以調用的“現金流”完全就是兩回事。
前者除非真正遇到重大的危機，否則輕易是不會動用的。
不然中華真要是發起狠，全面入侵，這個位面的所有龍族加起來也不頂用，全部都是菜，區別只在于是清蒸還是紅燒……
聯想到中華掌控范圍內近乎滅絕的強大異獸，黛布拉·桑克不由得撇了撇嘴。
“唉……”
風間紗枝發出一聲微弱的嘆息，在場眾人莫名感覺到一陣羞恥，臉上發紅。
雖然沒有明說，但眾人清晰察覺到了智慧女神失望的情緒。
哪怕沒有直屬關系，但雅典娜在沒有同等級人類神祇在場的情況下就是所有人天然的領導。
眾人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君憂臣辱的恥辱感。
風間紗枝手持黃金權杖，另一邊白嫩的小手輕輕一翻，一只散發七彩神光，背生雙翼，玲瓏精致的袖珍天使出現在她掌中。
“去吧，Nike，去為他指引勝利！”
攤開手掌，好似黃金鑄造的天使微微一動，瞬間消失在眾人熱切的視線中。
Nike……尼姬……亦或者維多利亞（Victoria），勝利的人格化，戰爭女神最重要的權柄之一！
動用祂的消耗可不小，沒想到這位地上神明居然如此看重那位真龍！
眾人心思各異的低垂頭顱，掩飾目光中紛繁復雜的情緒。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李瑞忽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遠方爆發。
溫暖的神性光輝穿越時阻礙，沒有絲毫延遲的投映在他的靈魂中。
莫名的激昂女聲在腦海中響起，太虛幻龍的高維感應中，一只散發七彩神光的朦朧天使好似鋒利的寶劍，破開一層層將他纏繞包裹的命運絲線，為他指明了一條通往勝利的道路。
原來愛沒有消失，小紗枝，我以后再也不打你圣衣的主意了！
李瑞感動得熱淚盈眶，毫不猶豫調轉方向，繞了一個巨大的弧形，朝著感應中的方向疾馳。
但不可避免的，迎面他就撞上了鋪天蓋地的龍群。
刺耳的龍吼聲中，李瑞手中的血晶劍化作漫天紅云，輕而易舉切開堅固的龍鱗，將敵人劈得皮開肉綻。
馳騁天際的巨獸就像雨點般落下，但用不了多久又能重新飛上天空。
沒辦法，哪怕只是黃金階的巨龍，在不動用大招的情況下，李瑞也不可能將它們秒掉，最多只能將它們逼退。
而秘鉆級的巨龍已經能對他造成嚴重干擾，一旦被拖住，立刻就是慘無人道的集火覆蓋。
在失去虛空行走、閃現等保命技能后，李瑞只能憑借自身遠超同階的速度閃避，根本不敢停下來。
沖破大范圍龍息，李瑞抖落身上的冰晶，隨手劈飛一條巨龍回藍回血，還沒等他松口氣，眉心忽然傳來劇烈的刺痛。
轉身，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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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無限膨脹升華，剎那間脫離了肉體的束縛，精神觸須蔓延出物質世界，躍遷到另一個維度。
超越物質生命認知范圍的感官倒映在神魂中，過去、未來、因果、輪回……宇宙中一切隱秘盡收眼底！
而相比過去幾次使用觀察者，這一次，李瑞明顯察覺到某種虛無縹緲的邪惡力量正在企圖纏繞自己的命運絲線！
腦海中閃過那條億萬眼珠的軟體“海參”，他齜了齜牙，沒有時間詳細研究，強行將自己從浩如煙海的命運因果中抽離，意念一動，前方時間長河中無數個片段投映到腦海里。
我已經迷失了方向……深淵層出口……我的一線生機在哪……
億萬種可能在此刻坍塌成必然，穿越無窮無盡的命運迷宮，心中所念徐徐展現。
但就在李瑞看到出口的瞬間，一股恐怖、壓抑、無法理解的囈語在耳邊響起，好似整個天地都在隨之低語共鳴，眼中的世界一點點扭曲，化成不可名狀的扭曲噩夢。
靈性世界中，畸形惡心的意識纏繞侵蝕，劇烈的痛苦充斥神魂，各種瘋狂矛盾的念頭忽生忽滅，理智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原始本能的暴戾欲望。
蝕靈蠕蟲——姆！
本能的，李瑞知道了那條“海參”的尊名，眼中散發出淡淡幽光。
強守著最后一絲清明，他忍著污染抽身而退，想要從高維回到自己的肉體。
但就在此時，恐怖驚悚的力量遮蔽天地，順著因果線逆行蔓延，就要完全與他的靈識糾纏在一起。
千鈞一發之際，李瑞肉體的眼珠忽然化為一片純黑，無窮無盡的毀滅暴虐劍意充斥身心，將他化作一柄失去人性的戮神之劍。
戮神劍意！
毀滅黑光蠻不講理的斬斷一切纏繞而來的靈性，甚至還順著因果線反向蔓延，企圖將敵人的本體湮滅！
來，互相傷害！
嘴角揚起一抹獰笑，李瑞仿佛聽到了被戮神劍意殺傷的怨毒咆哮。
蝕靈蠕蟲本來就沒完全恢復，再挨這么一下，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又增大了幾分。
緩慢而悠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李瑞眼中的黑光漸漸斂入瞳孔深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后怕。
觀察者可以窺視神明，但在神明的注視下使用觀察者，那就不是窺視，而是明目張膽的視奸。
以后不能再這么作死了……
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李瑞邁開腳步，朝著記憶中出口的方向走去。
“隊長，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幾天營地的氣氛有點詭異？”
“什么詭異？”
“就是從前幾天那一聲怪叫開始，出去探索的超凡者老爺們表情就有點奇怪……”
“超凡者嘛，誰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