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愿意代表人類，前往群星深處消除它們的威脅嗎？”
“如何消除？”
“殺！”
李瑞微微一愣，看著星老那溫文儒雅的瞳孔中散發出冰冷殺意，過了半天嘴角瘋狂上揚。
您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既然它們沒有交流的意愿，那我們就用強權的語言來對話。”
“殺到它們肉疼，殺到它們膽寒，殺到它們夜不能寐！”
“到時候它們自然會求著來和我們交流！”
星老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淡漠的眼神中滲出無窮寒意。
過了一會兒，他才將視線緩緩移到李瑞臉上。
“我知道你身上背負著神隕詛咒，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幫你拒絕。”
聞言，李瑞微笑搖搖頭，緩緩站起身來。
“如果您是要我去當外交使者，那我還真沒啥興趣。”
“但您要我去殺戮，去毀滅，那我只能說……”
兩雙奇異瞳眸隔空對視，李瑞嘴角徐徐上翹，露出猙獰興奮的嗜血笑容。
“您找對人了！”
看著那一雙漆黑、瘋狂、暴虐、貪婪的眼眸，即便是最強悍的地上天使，人間之神，星老的背脊也不由得生出一絲寒意。
也許……我釋放出了一頭很不得了的怪物……
相比起異蟲和星靈，他可能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不過，這怪物是我們的不滅真龍！
胸中涌起一股豪氣，星老用力拍了拍李瑞的肩膀。
“去吧，用它們聽得懂的語言，告訴它們，人類才是那片星空的主人！”
用拳頭輕錘心口，李瑞嘴角洋溢著冷酷笑容。
“以吾之劍，開疆辟土，中華永存！”
“中華永存！”
“中華永存！”
冰冷漆黑的宇宙，一艘黃金戰艦游弋在虛空中，指揮室里忽然響起靈動提示聲。
“偵測到超遠距離躍遷褶皺，坐標XX……”
一名身穿修長華麗黃金鎧甲，眉心冠冕中鑲嵌一枚碩大幽能鉆石的身影微微蹙起眉頭。
“這個坐標……靠近那些低等生物的勢力范圍了，是他們的援軍嗎？”
“愚蠢的低等生物，居然敢在我們面前使用躍遷技術，斯特頓，正好趁他們主力艦隊不在，我們去吃掉這批援軍！”
不遠處，一名高大狂熱者握緊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蘭特，我知道你被他們殺了一次很不服氣，但我們只有一艘虛空輝光艦，如果敵人的規模太大……”
話還沒說完，靈動的提示聲再次響起。
“躍遷完成，偵測到十三種能量反應，未發現大型艦隊。”
“單體傳送？是他們的高階執政官么？”
“奇怪的生物，居然每一個個體的能量反應都不一樣！”
指揮室里響起了熱鬧的討論聲，斯特頓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光芒。
“高階執政官居然沒有艦隊保護，真是誘惑我出手啊……”
“斯特頓大人，前線傳來消息，敵人有一支艦隊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前進！”
“看來是想接應他們，斯特頓，我們出手吧！”
高大狂熱者興奮揮舞拳頭，華麗優雅的斯特頓沉吟數秒，目光一凝。
“輝光艦，全速前進，殲滅敵人！”
“是！全速前進！”
“相位水晶充能完畢！”
“虛空透鏡矯正中！”
“進入攻擊范圍！”
“毀滅模式啟動！”
“棱鏡光束定位中！”
“光束鎖定完成，隨時可以開火，指揮官！”
指揮大廳里回蕩著有條不紊的通報，巨大的輝光艦像是花瓣一樣綻開，澎湃能量匯聚在中央一點，形成肉眼可見的實體，綻放出比太陽還炙熱的光芒！
隔著漫長的距離，斯特頓輕笑搖搖頭，心中感慨萬千。
雖然個體之力很強大，但思維卻相當原始，這些愚昧的生物為什么敢向艾爾之子出手？
難道……他們也和那些惡心的蟲子一樣？
腦海中的雜念一閃而過，斯特頓微微甩頭，緩緩吐出兩個字。
“開火。”
“定位不準啊，我們距離目標點偏差了7941光秒！”
“那怎么辦？要我們飛過去嗎？”
“等等，光速一秒30萬公里，差不多8000光秒的距離就是……嗯……”
“24億公里，我們可能得飛到世界末日！”
“誰會遠距離傳送？”
身后傳來密集靈識波動，李瑞遙望著深邃無垠的黑暗宇宙，心中涌起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好像……他曾經在這片虛無中孤獨度過了無數的歲月！
是虛空行者的記憶嗎？
好像又不太一樣……
“壯麗吧？只有直視宇宙，我們才能看清自身的渺小。”
一道美麗的倩影飄到身邊，與李瑞并肩而立，遙望虛空。
“嗯，我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但同時……又有種莫名暢快……”
李瑞直視宇宙，嘴角上揚，緩緩張開雙臂，好像要擁抱整個星宇。
“我……自由了！”
“哼！那是因為你的力量已經超越低等神明，本就不屬于“狹仄”的物質世界！”
金發金瞳的格蕾斯站到李瑞另一邊，好似黃金鑄造的瞳孔在微弱星光下閃爍著奇異神光。
明白她說的意思，李瑞微不可查的點頭。
他就像一頭大象，隨著體型的增長，名為地球的籠子，已經越來越脆弱了。
很多時候，他都要小心翼翼“蜷縮身體”，生怕給星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不過，當舞臺放大到宇宙這個尺度，他身上的那點力量，瞬間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也就是說，我可以進行釋放自己！
筆直張開雙臂，李瑞陶醉的閉上眼睛，身邊的兩人面色卻忽然一變。
“躲到李瑞身后！”
暴戾靈識震蕩虛空，雖然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但來自地球的精英們還是下意識遵循兩位女神的話。
根本來不及反應，實質化的光柱從遙遠虛空激射而來，激得李瑞頭皮發麻。
眉心間金光一閃，在血神珠的操控下，一滴神血延展膨脹，形成薄如蟬翼，覆蓋方圓數百米的半球形黃金屏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