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顫，狂熱者不敢細想，只能狂暴的揮舞手中光刃，發泄著心頭的不安。
即便明知難以幸免，但高貴的艾爾之子絕不會接受怯弱的死亡，哪怕是死，他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同時，他的注意力也在不斷四處觀察，想要搞清楚這些異蟲到底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它們為什么能夠跳過前面的防線，直接出現在母星最后一道屏障面前？
直到此時，狂熱者也不相信前線完全淪陷，就算主宰的意志能夠扭曲干擾通信，但總不可能一瞬間將幾十個軍團全部抹去吧？
它們一定是通過什么空間技術跳過了防線，一種連星靈都從未見過的折躍技術！
視線游移，凄厲的光刃將一頭頭體長數米的跳蛉斬成幾截，但大地中忽然彈射出一根尖銳陰毒的甲刺，瞬間撕裂黃金鎧甲，從狂熱者腹部貫入，后背穿出，直接捅到天上。
“為艾爾而生！！”
半空之中，垂死的狂熱者發出一聲咆哮，光刃一閃，將捅穿他的甲刺斬斷。
尖刺斷口處噴射出綠色粘液，甩動著重新鉆回大地，被刺上近百米高空的狂熱者按住斷在體內的甲刺，感受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倒鉤正在往他血肉里注入劇毒。
但他沒有選擇將其拔出來，因為他知道，碗口大的貫穿傷撕裂后，他只會死得更快！
用幽能鎮壓毒素，我還有十幾分鐘的生命……
上浮的力道用盡，狂熱者遙望腳下的蟲群海洋，手中的光刃震蕩出嗡嗡蜂鳴。
但就在這時，視線盡頭傳來一聲凄厲沉悶的嘶吼。
這聲音是那么的低沉深邃，好像是從大地深處，又好像是從遙遠的亞空間傳來，讓人的內臟都仿佛在跟著一起震蕩。
當狂熱者抬起頭時，剛好看到紫紅色大地上拱起一座“血肉火山”，直徑上千米，頭部像花瓣一樣的蠕蟲鉆出地面，“嘔吐”出源源不斷的異蟲大軍。
瞬間，狂熱者明白了，這吞沒整個大地的蟲海到底從何而來！
原來真的有生物可以用自己的肉體勾連虛空，在頭部和尾部之間形成一條物理意義上的“通道”！
怪不得沒有提前偵測到折躍波動，人家是肉身在虛空維度穿行啊……
心頭一痛，狂熱者知道，母星上的偵測設備很可能也沒有發現這種異蟲，那就意味著蟲群已經在母星上泛濫開了。
“所有艾爾之子注意，立刻折躍到外層空間的圣母艦上，我們要回援母星！”
威嚴肅穆的聲音從宇宙中傳來，隱約間，狂熱者還聽出了濃濃的焦急。
他抬起頭，看到一顆顆金色的流星在大氣層中燃燒，拖出絢爛的尾焰。
那是……外層空間的守備艦隊……
最終，黑壓壓的肉翼遮蔽陽光，無數猙獰黑點沖入星球內部，狂熱者痛苦的閉上眼睛，很快被洶涌的蟲潮淹沒。
“艦隊集結完畢，所有武器解鎖，護盾電池充能完成，請指示，指揮官！”
一座華麗奢侈，布滿黃金鏤空花紋的大廳里，塔薩達爾幽幽凝視著星圖，目光深邃而凝重。
過了好幾秒，他才轉頭看向副官，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最高議會那邊還沒有回應嗎？”
“是的，昨天接到通知后他們說會盡快給與回復，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傳來消息。”
塔薩達爾眉頭皺得更緊了，只覺得最高議會那群人越來越不像話，明明有高效的心靈鏈接，偏偏要遵循什么古老的儀式感，層層審批，搞出一個極其復雜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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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恒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么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于是王磊就相當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瞇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么李瑞能進階秘鉆？”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后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蘇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蘇，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圣人！
心境一片激蕩，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對象？
“不管結論多么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恒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鉆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