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
盤點了下今天一整天的收獲。
“上午收到打賞2萬出頭，下午收到禮物打賞1萬2千多，今天一共收獲3萬2。”
“到手再除以2，賺了一萬六左右。”
舒玉慧掰著她的手指算道。
心里則羨慕的流口水，這錢太容易賺了，如果她也有里維那樣的本事，可能只要一兩年，就能過上別墅豪車的生活。
但很可惜，她沒有那么變態的體能，只能老老實實地打工，賺一點辛苦錢。
不過，跟里維日入過萬的收入相比，她每月一萬的工資，好像有點低了，她想著什么時候找個機會，提提加薪的想法，畢竟她跟著直播也是很累的，兩三個小時的自拍桿舉著，手很酸好吧。
當然，她有分寸，現在提加薪肯定不太合適，先干一段時間再說，等時機到了，再提不遲。
不過，當里維帶著她，以及楊駿、宋超、蘇浩他們，進了一家名叫“黃龍海鮮大排檔”的餐館，吃了一頓3000多的海鮮大餐后。
發現自己才正經上班一天，就吃到了相當于半個月薪水的酒席，舒玉慧心里的加薪念頭，頓時淡化了不少，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
她也注意到里維口味很挑，普通的平民伙食根本不吃，幾乎頓頓要下館子，跟著他，能享受到不少口腹之欲。
想到這，她心里暗道：先踏實干個半年吧，半年后，再試探能不能加薪。
……
城市的晚上。
馬路上車水馬龍依舊，但比之于喧囂的白天，總是多了一絲靜謐。
洗過澡后。
一身寬松睡衣的里維，走到足有六米長的新租房陽臺，推開窗戶，從26層的高樓，俯瞰城市燈光，吹著夾雜車輛尾氣和PM2.5的夜風，心情，還是比之前的老破舊租房舒暢開朗的多。
“皇帝哥哥，我們開視頻聊一會吧，我想看一看你。”
手機收到一條TT信息，墨墨發過來的。
“你不是很快就要高考了么，得抓緊時間復習啊，少玩一點手機。”
里維回復她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得知自己是位網絡主播后，墨墨就對他這個身份特別感興趣，說要給他支持打賞，幫他提升人氣，但前提是，得知道他具體是那位主播。
但里維不太想告訴她，覺得有點尷尬，故而這半個多月一直三緘其口，就是不說。
里維不太清楚這叫什么心態，畢竟他跟網友墨墨，是交心了兩年多的好友，彼此分享了很多各自的秘密，算的上無話不談，按理說告訴墨墨自己是那位主播，沒什么大的問題，畢竟已有幾百萬的網友認識了他。
再多墨墨一個，無足輕重。
但里維就是躲躲閃閃，不愿相告，叫她專心學習。
為什么這樣？
大概里維自己也清楚地知道，這個星球上的多數土著們，并未把他當成正常人看待，尤其爆蛋事件發生后，為了脫身而貼上的那個標簽，很難摘得下來，故而直播彈幕里，總有一些嘲弄、看笑話的聲音。
而墨墨不一樣，這位女高中生，把他當成了朋友，對他十分崇拜，不覺得他腦袋有什么問題，兩人的交流，總是比較的舒心、愉快，沒有太多的心機和防備。
所以，在數百萬網友面前，在墨墨面前，里維不太想展現自己落魄、尷尬的一面，要知道，他是黑暗帝國的皇帝，威風、霸氣無比，如今卻要靠討好粉絲觀眾賺錢，這一幕，被墨墨看在眼里，不知會作何評價？
會不會有點形象崩壞的感覺？
“我知道，皇帝哥哥，距離高考只剩兩個禮拜了，學校不想給我們太大的壓力，所以沒有安排晚自習，不過，我對能不能考上東大，還是沒有太大的信心，皇帝哥哥，你能給我一點鼓勵么\(￣︶￣)/”
手機另一頭。
房間內，懷里抱了個粉色抱枕的紀語墨，嘟了嘟嘴，打著字回復道。
里維：“嗯，加油吧（豎大拇指）”
“我要你視頻鼓勵一下。”紀語墨扭了扭身體。
“魔女閣下，這不像你，區區高考還難不到你，請對自己有點信心。”
“啊啊啊，不要提起我的黑歷史！壞蛋皇帝哥哥！”
里維一頭黑線。
他感覺魔女閣下自從宣布脫離中二，化身網友墨墨之后，他們間的話題越來越少，越不太好打交道。
甚至，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墨墨這是在跟他撒嬌，他居然有點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哎，他曾經的好友，徹底回不來了，變成一個普通青春期土著女生了。
“叮叮叮叮叮~”
TT視頻電話的聲音響起。
墨墨直接發起了視頻對話的請求。
這……
里維不知道應該接還是不接。
叮叮的鈴聲響了一會之后。
想了想，他還是滑動了綠色的接聽按鈕，很快，手機屏幕中，出現了一位穿著粉色卡通睡衣的女生。
她面容清秀、白皙，有雙大而有神、閃爍鬼靈精怪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宛若玉筍，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嘟起，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覺得這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女生。
“哇~！！皇帝哥哥，你好帥啊！”
剛一視頻，紀語墨就發出了夸張的驚呼，捂著胸口說道：“比照片上的你還帥！要是在現實中見了真人，皇帝哥哥應該還要更帥！”
“別恭維我了，”
里維搖頭苦笑，說道：“既然已經視頻了，我再說句‘墨墨加油’，是不是就可以結束了？”
“再聊一會嘛，皇帝哥哥，我要好好看看你，十分鐘，就看十分鐘！”少女一副癡迷到想要舔屏的樣子。
“真拿你沒辦法。”
十分鐘后。
二十分鐘后。
大半個小時后。
“皇帝哥哥，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考上東大的！”
斗志昂揚的紀語墨，說了這么一句，兩人這才結束了視頻對話。
……
粉色房間內。
通過視頻錄制軟件，將剛剛的視頻對話，全部錄了下來，并從頭到尾重新看了一遍。
又打開電腦網頁里的一個視頻鏈接，點擊播放，與剛剛錄下的對話視頻，進行比對。
發現兩段視頻里，主角的長相、聲音、細微的行為習慣，都完全一樣。
紀語墨合上了筆記本，嘴角甜甜一笑，自言自語說道：
“我就知道，皇帝哥哥，怎么可能沒有工作？怎么會游手好閑？”
“只是沒想到，他除了有那么好的頭腦，身手居然也那么厲害，能在空中灌三個籃球，輕松秒殺三個中年男人。”
“文武雙全，心中懷有正義感，三百多萬的粉絲，能賺到不少錢，長得……也非常帥。”
“我的皇帝哥哥，一定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男人！”
不過……
最新一期的直播視頻，看到那個跟在皇帝哥哥身邊，打扮妖艷成熟的女助理，不知怎么的，紀語墨心底升起了極強的危機感。
隨即，這股危機感又轉化為強大的學習動力，考上東大，前往天海市的動力！
“皇帝哥哥，我，很快就會去你的身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