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筱,你過來了。”里維起了起身,看向她道:“你也是過來給我拜年的?”
“嗯過年給你拜年了,里維,新年快樂。”
蘇清筱嫣然笑道,將手中禮物,遞給了管家鮑溫。
“還行吧”
里維聳了聳肩,也不是特別快樂,但是又說道:“中午在這吃飯吧,想吃什么菜可以提前說一聲,管家會告訴廚房。”
“好的,隨便吃點什么都行……那個,不知道這兩位叔叔阿姨是?”
蘇清筱看向了坐沙發上的紀興國、鞏秀娟夫婦,有些多余的問道,臉上也沒有流露出異樣的表情。
自然,從一開始,紀興國、鞏秀娟夫婦也注意到了這個艷美清冽的女人,略作觀察,無論是外在容貌、內涵氣質,以及談吐舉止、一顰一笑,與自家女兒做了個比較之后。
馬上就得出了頗為悲觀的結論。
眼前這個氣質高貴、魅力四射的女人,僅從表面就能看出,她的家境非常之好,家教十分優秀。
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
自家的女兒條件雖然也不錯,但很多方面終究是提供不了最好的,在這個鳳凰孔雀一般的女子面前,自家的女兒,頂多是比較漂亮的金絲雀。
明顯落了下乘……即便心里不愿承認。
有些慚愧自卑的情緒,在夫婦二人心中產生,作為父母,他們盡量給自己女兒最好的,也自問算是及格,問心無愧,女兒的優秀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可是此刻來了個氣質高貴、容貌迤邐的女子之后,夫婦二人心里就知道:他們做的好遠遠不夠,在女兒身上的投入還是太少。
但話說大過年的,這女人過來干什么?普通朋友之間,沒必要走親戚似的拜年吧?此外,蘇清筱看到他們后,眼中流露出的疑惑、警惕,雖一閃而過,但仍被鞏秀娟敏銳捕捉到了。
“說明這個女人,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和絕對的自信,她也把我們看成了威脅和對手。”
這可是個良好的信號!
此外里維對她的態度也不是特別熱情,沒有出門迎接,頂多從沙發上站起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去,語氣也相當平淡,甚至有些失禮。
這也是非常積極的信號!
證明這個蘇清筱,還沒有走進里維的心里,雙方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機會!
女兒墨墨絕對有很大的機會,至少面對這個條件優秀的蘇清筱,雙方至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不過,蘇清筱只有她一個人。
這邊卻是一家三口。
“我們這邊人多!有我跟老紀在場,幫女兒送上助攻,至少在這棟別墅里,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以三對一,也別想從我們這討到半點好!”
鞏秀娟內心的斗志蹭蹭蹭的往上漲,見蘇清筱提到了他們,她索性主動出擊:
“我們啊,是墨墨的父母,是特地來天海這邊看望里維的,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太會照顧自己,墨墨又怕里維一個人太冷清,就帶我們過來探望一番,結果這孩子真叫人心疼啊,就算是一個人,也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哎”
說著鞏秀娟都抹起了眼角:“我們沒有兒子,就墨墨一個女兒,從小寵著、愛著,怕她受一點傷害和委屈,現在女兒大了,也有自己關心的人了,我們做父母的,不能去阻止和妒忌,而是女兒喜歡的人,我們也要去喜歡;女兒關心的人,我們也要當成子女一樣的關心,里維這孩子,以后就是我們的兒子。”
“不錯。”
一旁的紀興國點頭,開口說道:“我們不像別的父母,不會懷疑自家女兒的眼光,下意識的認為女兒不懂事,在外面容易被人騙,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我女兒這么優秀,只會看上更加優秀的人。”
這話卻是臊了妻子鞏秀娟一個大紅臉,讓她臉色僵硬,十分尷尬。
畢竟一開始,鞏秀娟可是反對的非常激烈,現在不是在證明她沒有眼光,自打自臉么?
當然,有外人在場,自然得統一戰線,點頭附和,甚至幫忙圓場,總之不能讓外人占到便宜。
“呵呵”
蘇清筱忽然笑了,看著這對夫婦,提出一個倡議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們認里維為義子,這樣你們多了一個兒子不說,語墨也多了個關心她的哥哥,兒女雙全,豈不美哉?”
“無禮!”
管家鮑溫斷然打斷,喝斥一聲道:“陛下身份尊貴,怎會成為低等土……怎會成為別人的義子?這等不敬之語不得再言!”
“姑娘你怎么說話的?”
鞏秀娟也惱了,瞪著她道:“這就是大家族里的大家閨秀?說話一點水平都沒有,我女兒關心喜歡的男生,難道只能做義子,不能做女婿么?”
“你也住口!”
管家鮑溫也打斷了她:“以陛下身份之尊貴,不可能娶低……不可能娶普通女人。”
“對不起,我失言了。”蘇清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鞠躬道歉。
“大過年的瞧我這嘴,八字都沒一撇呢,里維,你別在意,我打嘴。”鞏秀娟手放自己嘴巴上,連拍了兩下。
里維搖了搖頭,這些女人湊到一塊總沒什么好事。
“你們慢慢聊。”
他起身招招手,對紀興國說道:“紀叔,我們去后面打會高爾夫球吧。”
“好”
紀興國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跟上。
客廳里,剩下三個面面相覷,然后互瞪白眼的女人。
“這都過年了,家里打了幾個電話,希望我能回家,但老板只給一半人放了假。”
“這份工作雖然工資高,但限制也確實多,根本沒有多少的自由時間。”
“而且合同簽了十年,想走都不能走,違約金上千萬。”
保鏢張超明嘆了口氣。
正在別墅圍墻附近,執行巡邏任務的他,有些牢騷滿腹的說道。
奈何這就是他當初的選擇,沒有反悔的余地……更何況,他也只是偶爾抱怨而已,真讓他辭職,哪怕不用賠違約金,他也不會同意。
畢竟他正在保護的,是一位萬億富翁,以后身價更高。
忽然。
途徑一個小土坡的時候,一道亮光,在眼里閃爍而過。
他腳步一頓。
臉上露出警惕,眼角余光斜視而去,注意到北面圍墻上方,似乎有個黑色團影,在向下隱去。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