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明德的交談中,徐明武漸漸的了解了大明的國情,對這個世界有了大概的認知。
忽然有一天,徐明德私下與徐明武道:“老弟,哥得提醒你一下,萬不能與二皇子深交”
“為何?”徐明武詫異道。
徐明德湊近低語了幾句,面容嚴肅。
“什么?二皇子八歲時殺過人?”徐明武低聲唏噓道。
徐明德點點頭,道:“不僅他殺過,連當今太子八歲時也殺過.....”
聽完兄長的講述,徐明武驚了,喃喃道:“老子讓兒子從小砍人?這是一家子狠人吶!”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天武皇帝能將大廈將傾的明末重新扶起,并非有錢這么簡單,更大的魄力和兇狠!
徐明德繼續道:“這倆都不是省油的燈,父親曾經告誡我,不要跟任何一個皇子深交,哪怕是已經被立為儲君的太子殿下!”
徐明武試探的問:“父親大人不想早早站隊?”
徐明德搖了搖頭:“父親大人已經站隊了。”
“老頭子已經站隊了?”
徐明武驚愕,剛想問問平陽侯府站的哪個隊,卻見兄長擺了擺手道:“明武,你只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至于其他事,就交給父親和大哥吧!”
看著兄長認真的面容,徐明武心中暖暖的,當初便宜爹也和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都說長兄如父,徐明德作為侯府嫡長子,能跟他這個庶子出生的幼子如此交心,實屬不易
此刻,徐明武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歸屬感,開始慢慢將自己真正當成是平陽侯府的人。
正當徐二少感動之時,卻聽兄長道:“大哥知道你聰明,特地給你報了外語興趣班!”
徐明武一陣無語,都他媽十七世紀了,怎么還流行興趣班?
他發出質疑:“學外語做什么?我們大明不強大嗎?需要向洋人學習?”
徐明德道:“讓你學外語,不是讓你去學習洋人,咱們是打仗用的!”
他在空氣中虛化一個地球,指著其中一片道:“你看啊,咱大明現在是東方霸主,未來咱們跟英格蘭和法蘭西之間必然會大打出手爭奪西方世界,作為大明的軍官,必須做到知己知彼,要想知己知彼,就得掌握對手的語言!”
徐明武瞪大了眼睛:“大哥,咱們大明這么牛逼嗎?都想著要統一全球了?”
“那必須啊!陛下還不到不惑之年,我們也都年輕,不打仗做什么?還有吶,從經濟學角度分析,當國家的經濟發展到一定地步時,必須要發動對外戰場”
徐明武徹底服了,這種言論,自進入皇明軍校后,經常聽到有人如此說,似乎這里的所有軍官生,都渴望戰爭!
“那大哥,你會幾國語言?”
“會的不多,也就四國吧,目前為兄正在努力學習俄語,爭取在年底通過考核”
壓力,滿滿的壓力,就這樣,在語言天才兄長的激烈下,徐明武進入了繁重的學習生涯中。
五月,皇明軍校內春暖花開,一片祥和。
這天夜間,徐明武剛剛結束了法語課,走出兄長的書房,漫步在一處僻靜的小花園中。
花木繁盛,暖風拂面,景色怡人,當空一輪明月悄然升起,皎潔的月光灑下一片銀白,照在春芽初露的樹枝上。
徐明武踏著月色信步游走,不知不覺到了人工湖的池塘邊。
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還有那漂浮著的荷葉隨風搖曳,以及荷葉上傳來的蛙叫聲,徐明武心血來潮,想要賦詩一首。
于是高聲朗道:“蛙蛙蛙,靜夜呱呱呱,悠然荷葉上,一戳一蹦跶!”
忽聽岸邊柳蔭深處,響起一聲尖利的呵斥:“什么人!”
徐明武沒想到池塘邊還有別人,嚇了一跳,他循聲望去,只見柳蔭下,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來。
那兩人都是一身皇明軍校的戎裝,看樣子是校友,不過似乎這二人的軍裝料子看起來更高檔一些。
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借著月光,徐明武大概看清了兩人的長相。
兩人左邊的家伙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溫文爾雅,大約一米八的大個子,是個標準的帥小伙。
右邊的一位身材瘦小,面色白凈,柳眉大眼,很是秀氣,身高大概一米六幾。
特別配合剛剛的一聲喊,給徐明武一種娘炮的感覺。
只聽這家伙走過來聲音尖利地喝道:“深夜不回營房,在此鬼鬼祟祟的作甚?”
大半夜被人當成賊,徐明武心頭有氣,于是直接開懟:“我深夜不回營房在此吟詩作賦,關你們屁事!我看你們才是鬼鬼祟祟的!”
對方皆是軍官生的軍裝,徐明武沒必要客氣!
小白臉聞言哈哈大笑三聲,譏笑道:“就你這水平還出來吟詩作賦?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徐明武剛想斥責這小白臉幾句,卻見旁邊那大個子巍然而立,不怒自威,嘴角竟也慢慢上揚了三分,似是不屑自己的文采。
徐明武壓著火氣,負手而立,擺出了一個裝逼的造型,道:“我剛剛那首詩,名為《詠蛙》,是我方才臨意之作,二位大才,不妨也來上一首?”
小白臉一聲冷笑:“好一個《詠蛙》,簡直羞辱了四杰之一的駱賓王!與你斗詩,我不屑!”
徐明武樂了,指著他笑道:“一看你就是個沒文化的人,你不會就說不會,扯什么犢子啊,大家都是武人大老粗,裝什么文化人!”
“你才沒文化!”
小白臉氣呼呼的有些急眼了:“誰說我不會作詩!”
“那你來一首啊!”
“來就來!”
小白臉喘了幾口粗氣,接著眼珠子一轉,張口作詩道:“雞,雞,雞,尖嘴對天啼,三更呼皓月,五鼓喚晨曦!”
徐明武頓時張口結舌,小白臉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顯然更是高明一籌。
“怎么樣?我的這首《詠雞》如何?”
小白臉囂張的背著手上前兩步,一副要和徐明武一爭高低的勁頭。
“芷薇,算了。”
旁邊那位高個子帥小伙終于開口了,他對著徐明武微微點頭道:“一場誤會而已,攪了兄臺雅興,失禮了。”
紙薇?我他媽還爾康呢!
徐明武心中腹誹,不過看這帥小伙蠻有禮貌的,也不糾纏,笑呵呵道:“大家都是同僚戰友,些許小事,無妨,敢問兄臺尊姓大名?是否有空一起在這花前月下吟詩作賦一番?”
高個子青年微微笑道:“在下朱凡,敢問兄臺大名?”
“徐明武!”
徐明武剛剛報上自己大名,卻見對面這家伙突然就面色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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