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美人兒,這里沒有壞人”
在門口喊了一聲,李董整個人都是飄的,他就不信了,施氏大夫會把一般姿色藏起來?
那必須不能!
里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還有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音,顯然是有人,李解猜得沒有錯。
而且應該沒有暗道通往別處,梅山的結構就不適合這樣干,施工條件太過惡劣,并不適合這個時代的土工作業。
當然李解也不是沒見過牛逼到爆棚的隧道,這個隧道在鄭國,他以前去鄭國訪問的時候,就看到過鄭人用火烤巖石,再澆水,利用熱脹冷縮原理,開鑿了一條隧道。
貨真價實的隧道,雖然不長,大概也就是幾十米,可那是在山體上搞出來的一個大洞。
這是真的牛逼,李解也不知道鄭人搞了多久才搞出來的,但有了這么個玩意兒,的確大大提升了通勤效率,同時在打防御戰的時候,隨時可以藏兵。
天然的甕城、藏兵洞、糧庫。
實際上鄭國人也的確是拿來當糧庫,并沒有發揮出多大的作用。
祖先留下了豐厚的遺產,然而現在的鄭人不給力,再好的家當,也經不起敗啊。
“嗯?美人兒?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進去啦。我進去之后,可就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來一些什么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也不管里面的人聽不聽得懂,李解一個人在那里嘰里呱啦地說著。
浪費口水是不可惜的,找了個座兒,一邊喝水一邊消食,正說著呢,卻見房間內還有鱷人站著,李解眉頭一挑:“出去!”
臉皮抽了一下,鱷人小隊長想了想,把腰間的頭盔遞了過來。
“老子需要頭盔嗎?”
李解一臉不屑地接過了頭盔戴上。
施工期間,必須戴上安全帽。
鱷人小隊長正要出去,想了想,又把腰間的吳鉤解了下來,正要遞過去,卻見李解拍了拍懷肚,里頭顯然是裝著家伙的。
默默地招了招手,出門的鱷人小隊長頓時眼睛閉了閉,抬頭望天,長嘆一口氣。
差距啊!
“隊長,還是進暗室搜查一番吧。”
有個鱷人不放心,勸說著小隊長。
“閉嘴!”
施氏大夫的宅邸內外,清空了一片場地,幾個施氏的門客,正在那里憤怒地瞪著袁洪,然而幾個鱷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頓時不屑地嘲弄了一番。
一開口就是“汝溝”水利工程你們這幫土鱉聽說過嗎?渚宮翻修工程你們知道嗎?傅城三環是多大規模?淮中城是多大面積?淮水女神宮動用多少物料?
臭土鱉在山腰上挖個坑蓋了幾間房,還真以為自己牛逼上天了?
閑著也是閑著,鱷人們也順便口吐芬芳一下,早就看這幫裝逼貴族不爽了。之前還說聯姻什么的,后來他們發現,聯姻個屁啦,根本沒必要,老大就沒有給這群裝逼貨繼續耀武揚威的空間。
知識也好,傳承也罷,淮中城的圖書館每天都在收錄卷宗。
經典家書少說也有四十萬卷,至于列國的國家私藏,也都被復刻抄錄,除了手抄本之外,還有校對漢字版本,還有雕版印刷版本。
整個漢國的國家圖書館,目前就是全世界最大的。
而且為了防止水火蟲咬朽壞,有專門的保養規定,原版已經不讓隨意查閱。
竹簡木牘的復刻版隨便借,你愛韋編三絕就韋編三絕,反正淮中城的小學生也是“學富五車”的。
照竹簡木牘的總來計算,小學生的確是“學富五車”,可能五車都裝不下,得十五車,還是漢國特制大車,四個輪子的那種。
沒辦法,就一個數學應用題,那就是多大規模?
正因為不缺知識,曾經寶貴的知識、技術,在漢國內部,都有了自己的傳承自己的傳播,而且相較貴族們那種私藏不散的特性,鱷人們有理由鄙視,有理由傲慢,有理由不再把貴族放在眼里。
狂妄是有狂妄本錢的。
論知識量,現在鱷人每一個,都是“夫子”,都是“先生”。
施氏大夫的門客們被鱷人各種擠兌之后,心態直接炸裂,袁洪氣憤不過,便辯解了幾句,結果在座標計算上就被瘋狂打臉,一臉懵逼的袁洪尋思著我他媽心態崩啦!
你們明明是武士,憑什么搶我們“百工”大匠的飯碗?
然后鱷人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兩點之間直線段最短”“三角形的內角和是一百八十度”“正方形是長方形,但長方形不是正方形”,說實在的,袁洪能聽懂,可他以前沒想過啊。
袁洪尋思著,你們這群當兵的,趕緊給我整個全套的!
心思早就飄了的袁洪,忽地被房間內傳來的欣喜聲驚醒,陡然才反應過來,這光景,他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沒有個明確說道呢。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美人兒,你不要害怕嘛,我不是什么好人,嘿嘿嘿嘿嘿嘿……哦不對,我不是什么壞人,走近一點兒,過來,過來,別怕,別害怕,天下人誰不知道我李某人最憐香惜玉?對了,讓我仔細瞧瞧……”
一國之君如此沒有格調,施氏大夫是真的不痛快,不過鱷人們顯然也知道他們不痛快,于是就把施氏大夫全家老小,都往外面趕了一點點。
免得聽到不必要的聲音。
此時,李解在房間內很是滿意,拇指緩緩地劃過下嘴唇,眼睛色瞇瞇地看著眼前的嬌軀發顫的美女,贊不絕口地說道:“如此絕色,豈能便宜了姬虒那個毛孩子?”
盡管惶恐不安,甚至雙手因為驚懼攥著絲巾而關節發白,但這個訓練有素的美女,還是緩緩地邁著步子,走到了李解跟前。
脖頸修長且白皙,肩頭掛著一件薄薄的白狐皮,眉梢不加修飾,卻也是點染青黛一般。
紅唇欲滴水潤亮澤,情不自禁就被這水潤的雙唇吸引過去,瓊鼻好似白玉,香腮恰如初雪,睫毛彎翹仿佛秋菊花瓣,雙眸含水堪比名山寒潭。
只論姿色,李解完全挑不出毛病來,這簡直就是白玉做出來的人兒一般,便是穿越之前,也不曾在哪個地方見過這等膚白貌美又不過分的美女。
白種人那種蒼白皮膚,李董從來都是看了想吐,萬里挑一也挑不出幾個像樣的,膚色稍微好一點兒,不是體毛太長就是毛孔太大,那種用推羊毛的推子來推體毛的東歐毛妹,李工頭根本不想玩第二回。
而且還有體味問題,眼前這個美女,就不用說什么內涵不內涵的,他只是略微聞了聞,稍稍有些香粉氣味,這便是夠了。
這香味,還是用花椒熏房沾染出來的,恰如其分,不過度,剛剛好。
“嘖嘖,妙、妙哇。”
抹了一把嘴,李解繞著眼前的美女轉了一圈,宛若一個老色批,熟練地看了看腰背臀腿,無一不妙無一不好。
那種寡瘦的排骨妹,一個個以精瘦為美,簡直是腦子進水,一不好看二不好玩,寡淡無味不說,連填飽肚子的作用都是幾乎沒有。
而眼前這個美女,什么都是剛剛好,該有肉的地方,她不缺分毫;該顯瘦的地方,她不增一分。
繞到面前,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李解居高臨下問道:“你就是‘西施’?”
“妾、妾……妾正是……”
因為緊張,因為恐懼,“西施”結結巴巴地回答著李解的提問,眼眸不敢看他,下意識地閉著。
李解的手指,甚至感覺到了“西施”急促的呼氣。
這種軟糯甜美的聲音,不需要加任何修飾,悅耳動聽四個字,便足以說明一切。
“當真是名不虛傳……我閱女無數,人間絕色不在少數,可像你這般讓我挑不出一個缺點的,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