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竟然敗了!”
血手宗的武者,看到被寧缺踩在腳下韓蓋天,一個個失魂落魄,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韓蓋天與寧缺一戰會是這種結果。
“勝……勝利了!”
司馬魁、鐘九公、云玉仙、魏紅櫻,還有眾多吸星魔教的武者,則滿臉驚喜之色。
今天晚上,血手宗突然入侵,他們都以為這一次大禍臨頭了。
畢竟,血手宗可是有大宗師坐鎮的宗門,而他們吸星魔教教主似乎只是一個宗師。
但他們沒想到自家的教主會給了他們這么大的驚喜。
自家的這位教主,不但是一位大宗師,而且還擊敗了血手宗宗主韓蓋天,完全將局勢扭轉過來。
那些剛加入吸星魔教的各大勢力的頭領,也一陣慶幸……自家這位年紀輕輕的教主,竟然是一位如此強大的大宗師,潛力簡直無窮啊,跟著這樣的教主,比他們當一個小勢力的頭領要有前途多了。
吸星魔教外面,還來了很多前來觀戰的黑水城武者。
這些人本來是前來觀看血手宗怎么覆滅吸星魔教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抓住機會,渾水摸魚,占些好處。
但卻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沒想到吸星魔教的教主這么強大,連血手宗宗主都慘敗在他手上,荊自明敗得不冤啊!”
“血手宗與七煞教都在打吸星魔教的注意,現在血手宗敗了,估計七煞教也快了。”
“黑水湖一帶要變天了,黑水湖方圓十數萬里的霸主七絕堂才剛剛覆滅不久,現在看來又要出現誕生一個新的霸主勢力了。”
前來觀看黑水城的武者,議論紛紛,感慨連連。
“我們走,立即將這里的情況,通知教主。”
隱藏在人群中的七煞教武者一個個都有些驚慌失措的離開了。
“韓宗主,你是想死想活?”
寧缺凝視著腳下的韓蓋天雙眼,微微笑道。
韓蓋天聽到寧缺這樣說,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寧缺這樣問,應該是有收服他的心思了,畢竟吸星魔教才建立不久,正缺人。
于是,他毫不猶豫說道:“想活!”
修煉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晉級大宗師,他當然不想死了。
他一個魔道中人,求生才是本能,臉皮什么的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個旮旯里了。
再說,寧缺潛力無窮,跟著這樣一個絕代妖孽,也不算吃虧。
“韓宗主果然是識時務之人……那么,歡迎韓宗主帶領血手宗加入我們吸星魔教。”
寧缺很滿意韓蓋天的選擇,他的吸星魔教確實很缺人,需要大量的高手加入,總不能每來一個大宗師敵人,都要他擼起袖子大干一場吧,那樣顯得他這個教主太沒格調了,而且他也沒那么多精力。
當然,如果韓蓋天很硬氣,不愿意加入吸星魔教的話,寧缺也會毫不猶豫的成全對方,送對方上路。
寧缺松開踩在韓蓋天身上的腳,同時手掌一揮,將一股蘊含著無限生機的天蠶真氣傳入韓蓋天體內。
當然,他也習慣性的將一枚生死符與一顆魔種植入了韓蓋天體內。
頓時間,韓蓋天身上粉碎的骨頭,快速自動痊愈,身上的傷痕也漸漸消失。
“這……”
韓蓋天震驚了,他沒想到寧缺的真氣,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治愈力。
他的這種傷勢,好好修養的話,正常狀況下,起碼也要兩三個月才能痊愈。
但寧缺只是傳給他一股真氣而已,他身上的傷勢轉眼間就全部痊愈了,除了消耗的真氣還沒有恢復過來外,基本沒有什么傷了。
韓蓋天深深的凝望寧缺,突然感覺寧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
“韓蓋天,見過教主!”
韓蓋天爬起來,向寧缺行了一禮。
寧缺點了點頭,對韓蓋天說道:“你現在就是我們吸星魔教的第一位首座,具體職務,等我們擊潰了七煞教再定。”
“明白!”韓蓋天點點頭,隨即對所有血手宗武者宣布道:“從今之后,我們血手宗就并入吸星魔教,還不快拜見教主?”
“拜見教主!”
魔道中人,沒有那么多忠誠觀念,信奉的都是強者為尊,看到寧缺擊敗了韓蓋天,再看到韓蓋天這位宗主都加入吸星魔教了,因此沒有人什么抗命,都單膝跪下拜見寧缺,以示臣服。
寧缺在血手宗所有先天級與宗師級的高手體內,都植入了生死符與魔種,并讓他們品嘗了一下生死符的滋味,了解一下背叛或者違抗命令的后果。
一個個被植入了生死符的血手宗高手在經歷了一番近乎煉獄般的折磨后,再看向寧缺時,目光中都充滿了恐懼與敬畏。
估計他們在找到拔除生死符的方法之前,都不敢背叛寧缺與吸星魔教了。
韓蓋天體內的生死符沒有發作,但他知道寧缺十有八九也在他體內植入了生死符,看到那些痛苦掙扎、痛不欲生的血手宗高手,他臉上也微微發白,心中的一些小心思,也隨之消散。
倒是司馬魁、鐘九公、云玉仙、魏紅櫻等人,看得笑嘿嘿的,感覺特別過癮。
俗話說得好,不能只有我受苦!
想當初,他們也是受過這樣的折磨啊,現在看到別人也受這樣的折磨,他們心里那叫舒服啊……
寧缺掃視了一眼剛剛收服的血手宗武者,發現除了韓蓋天這位大宗師之外,還有九位宗師與十二位先天強者。
寧缺突然一愣,這血手宗的宗師與先天強者的數量,竟然比七絕堂的還多?這有些不對啊!
先前,七絕堂才是黑水湖一帶的霸主,血手宗勢力也比七絕堂弱得多,怎么宗師與先天長老比七絕堂還多?
“韓蓋天,你們血手宗的宗師與先天強者怎么比過去的七絕堂還多?”
寧缺直接問韓蓋天。
韓蓋天微微苦笑,解釋說道:“教主,你有所不知,七絕堂的宗師與先天強者都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但我們的血手宗的卻不是。
七絕堂過去太強勢了,組建了黑水聯盟之后,一直都想要吞并我們血手宗與七煞教,我們兩大勢力為了對抗七絕堂與黑水聯盟,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拉攏了很多沒門沒派的宗師與先天強者加入我們。
所以,我們血手宗的宗師與先天強者才有這么多。
也正是這樣,我們血手宗才能在七絕堂與黑水聯盟的壓迫下,勉強撐了下來。
當然,這種方法有一個很大的弊端,就是無法保證忠誠度……而且,很容易被其他勢力摻沙子與安插奸細。
若非是在沒辦法,我們也不會使用這種方法。
其實,七絕堂若采用這種方法,他們能招到的宗師與先天強者更多,甚至還能招到大宗師強者……但對七絕堂而言,卻沒有這個必要。
七絕堂自身培養出來的強者,要比外面招收同級強者強大太多,基本上一個打三個都沒問題。
而且,七絕堂有天人級強者坐鎮,再多的大宗師,對天人級強者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
因此,他們沒必要刻意擴大宗師與先天強者規模,造成資源浪費。還不如將更多資源放在培養自家的天才身上……只要成功培養出來一尊天人,就全值了。”
寧缺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對七絕堂而言,集中資源培養出天人級強者才是最重要的,若花費大量資源招收天人級之下的強者,導致不夠資源培養出天人級強者,那將得不償失。
而且,若是對外招收武者過程中,讓其他大勢力摻了沙子,那更是隱患重重,甚至是災難性的。
不過,能收服了這么多宗師與先天強者,寧缺卻很高興,他不在乎背叛,他只想盡快擴大吸星魔教的勢力,然后為自己提供更多的武道資糧。
再說了,他在這些人體內植入的生死符與魔種,又豈是那么容易拔除的?
寧缺細算了一下,加上剛剛投降的血手宗的武者,與不久前臣服的眾多小勢力頭領,他們吸星魔教大約有兩位大宗師、十二位宗師、二十五先天強者,還有三千多后天武者。
這樣的實力,足以稱霸已經沒有了七絕堂的黑水湖一帶了。
“立即出發七煞教,滅了他們!”
寧缺掃視了眾人一眼,殺氣騰騰說道。
“遵命!”
七煞教!
一間院子之中。
七煞教教主梅無病,正在與一個白袍儒生、一個黑衣劍客、還有一個青衫道士在推杯換盞。
“梅先生,委屈你潛伏在域外這么多年了。”白袍儒生摸著下巴短須淡淡笑道,他約莫四十來歲,左手握一卷書,氣質溫爾文雅,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絲書卷氣息。
“梅先生的貢獻,我們三教六派都不會忘記。這一次我們三個前來,就是助梅先生你一統黑水湖一帶的。”
黑衣劍客也開口道,他看起來比白袍儒生要年輕一些,但他的臉色始終冷冰冰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冰塊。
“我們第一步計劃已經實現,挑起七絕堂與魔刀門的矛盾,讓魔刀門滅了七絕堂。現在沒有了七絕堂的掣肘,再有我們幾個相助,想必梅先生要稱霸黑水湖一帶,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青衫道士也笑了笑道。
梅無病掃視了對面三人一眼,有些沉重道:“一定要這么急嗎?七絕堂剛剛覆滅,我就一統黑水湖一帶,估計引起魔道七脈的關注,然后派人來調查,到時候,說不定我的身份就會暴露了……那樣的話,我這數十年的隱藏,都毀于一旦。”
青衫道士嘆了一口氣,道:“梅先生,不急不行啊。大夏王朝現在亂象四起,崩滅在即……魔門七脈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們已經暗中派遣了大量高手潛入核心十九州,與各路野心家接觸。顯然是不甘當年的失敗,準備卷土重來,重返中原。
所以,我們也必須讓他們的大后方亂起來,分散他們的精力甚至拖住他們。等天下恢復平定后,他們就再難興風作浪了。”
梅無病聞言,長嘆一聲:“既然這是三教六派的共同決定,那我就勉力一試吧!”
就在此時,一只飛鶴突然降落下來,停在梅無病身邊。
“消息來了。”
梅無病對三人淡淡一笑,將一張卷起來綁在飛鶴腳上的小紙條拿了下來,并展開觀看。
瞬息間,梅無病臉色一變,站了起來。
“情況有變……韓蓋天失敗了,吸星魔教教主是一位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