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經理眼神閃爍，他知道小余的話預示著什么。
這說明，姚總監昨晚的猜測變成現實了，王桓的幾首歌開始在斗音平臺上病毒式蔓延。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姚總監的電話。
“姚總，‘畢業生計劃’熱度爆了，大約五點半開始的，現在平臺的各種數據都飆升到了平時的十倍以上。”
“好，我馬上趕往公司。”
姚總監一激靈從床上跳起來，看了看時間，不到六點。
這個時候，平臺熱度爆了？
不會是一群早晨起床蹲坑的人，使勁刷視頻造成的吧？
閑的蛋疼。
……
……
王桓同樣被電話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王桓先生嗎？”
電話里是一個陌生人，語氣很客氣。
“對，我是王桓。”
為了不吵醒寢室兄弟，他悄悄爬了起來，來到了外面走廊。同時心中不悅，到底是誰七早八早的給自己打電話？
電話那頭說道：“王先生你好，我是快火直播平臺負責簽約的經理，你可以叫我肖經理，我們在網上發現你有幾首原創歌曲很不錯，有意將它們引入快火，不知你是否有時間談一談？”
王桓在公共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等腦子清醒后才問道：“不好意思，肖經理，我四首音樂的版權已經賣給斗音了。”
肖經理笑了笑道：“我們調查過，王先生跟斗音簽的只是使用版權，而獨家版權依然掌握在王先生的手里。現在我們想和你簽下獨家版權，價錢我們可以按照每首歌一年五十萬來計算。”
說這話的時候，肖經理語氣帶著傲氣。
快火剛剛得到了大筆融資。
所以他們才能給一個完全沒名氣的人承諾這個條件。
在肖經理看來，以王桓的名氣，能夠給他這個待遇已經算是極好了。須知目前快火上很多歌手都是在上面免費發新歌，非但一分錢都拿不到，并且還要投錢找快火來推廣歌曲。
在肖經理的面前，有一沓關于王桓的資料。
年齡21歲，林大大三學生。
幾天前在林大晚會上一唱出名。
其創作的四首歌曲，首首都非常優秀，尤其是三首校園歌曲，以催淚為賣點，恰好契合了如今畢業季，短時間收獲了大批畢業生粉絲。
前天視頻在斗音突然大火，斗音看中了他的音樂，跟其簽下了四首音樂的版權，并且在昨天推出“畢業生計劃”項目，在今天凌晨燃爆平臺。
公司給肖經理的任務是：跟王桓簽下四首歌獨家版權，阻斷斗音的“畢業生計劃”。
不惜一切代價！
現在快火跟斗音的競爭已經白熱化，一個能夠引起全平臺燃爆的歌手，即使對方是一個新人，快火也必須要爭取過來。
聽了對方的話。
王桓搖頭道：“肖經理，既然你們能夠查到我跟斗音只是簽了音樂使用版權，那么應該也能查到，我已經承諾過他們，不得將幾首歌賣給斗音的競爭對手，否則便是違約。”
肖經理道：“沒關系，只要你答應簽訂獨家版權，違約金我們替你付。”
他們早就查明，王桓簽訂的合同，也就是三倍違約金而已。
可惜……
斗音早就考慮了視頻大火以后，快火截殺音樂版權的可能性。
王桓想起了合同那個隱藏的條款，心中對斗音暗自佩服。
如此一來，無論怎樣，斗音都不會吃虧。
“對不起，肖經理，我不想騙你，我跟斗音簽的合同，他們有一條條款是：如果我違約，四首歌會給他們免費使用半年，以此來彌補他們的損失。所以，我暫時沒有跟你們合作的打算，否則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當王桓解釋清楚后。
肖經理沉默半響，才問道：“王先生，那你有沒有其他原創歌曲，我們快火可以給高于斗音兩倍的價格簽下它們的版權。”
“暫時沒有。”
王桓搖頭。
“那可惜了，王先生麻煩你留一下我的電話吧，希望我們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
“好的。”
兩人互換了聯系方式后。
肖經理便掛斷了電話。
王桓看著手機，默然半響。
他原本以為自己拒絕了肖經理的版權要求后，對方會大發雷霆，或者跟電視劇里面演的說幾句狠話，但是一切都沒有。
對方從前到后都很客氣，顯示了大公司的氣魄。
王桓不知道，真正的商戰之殘酷，是他看不見的。
除非有一天，他站到了跟這些公司的董事長同一層次的地位，才能知道真正的競爭有多么的激烈和無情。
剛和肖經理結束通話不到十分鐘。
王桓手機再次響起。
他一看，嘴角微微翹起。
是斗音的葉經理打來的。
“你好，葉經理。”王桓接通電話。
“王先生，剛才快火的人是不是聯系你了？”葉經理開門見山問道。
“你們消息還真靈通。”
王桓搖頭失笑。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打探你隱私的意圖。實在是此事關系到我們公司的后續推廣計劃，所以我不得不打電話問一下你。”葉經理解釋道。
“放心吧，我既然已經跟你們斗音合作，那么就不會跟快火簽訂任何合同。”王桓道。
“謝謝王先生的支持和信任。”
葉經理松了口氣。
因為一旦王桓毀約，雖然根據合同斗音還能繼續使用四首歌曲，但是快火同樣也可以照搬他們的炒作方式，在網上來一波吸引用戶的活動。如此一來，在資金不如快火的前提下，即使他們占了先手，但這場活動最終估計只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不客氣，做人以誠信為本。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們，讓我一下子獲得了巨大的曝光量，這可是花錢都得不到的。”王桓笑道。
“王先生品德高尚！”
葉經理贊嘆出聲，繼續道：“我這里還有一個好消息跟你分享。”
“葉經理您請說。”
王桓道。
“是這樣的，由于王先生幾首歌過于優秀，我們舉辦的活動很成績卓越，公司高層準備將之前簽訂的十萬一首歌的價格主動提高到五十萬一首歌，也就是四首歌我們會以兩百萬的價格買下它一年的版權。”
葉經理語出驚人。
這個價格，幾乎能和一線歌星的歌曲版權費媲美了。
“當然，這里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葉經理繼續道。
“什么條件？”
“以后王先生再發布原創歌曲，同等價格條件下，斗音有優先于競爭對手簽約的權利。”
王桓心中微動。
快火突然打電話找他。
斗音又主動大幅提高版權費，并且還想獲得以后音樂的優先簽約權。
如此優越的條件，一般都是真正的大明星才有的待遇。斗音什么時候對他這么一個新人如此上心了？
難道昨晚發生了什么大事？
“系統，調出屬性面板。”
王桓心中喊道，他要看看自己的聲望有什么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