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蛋撻塞進了箱子里,艾格長長的松了口氣。
這小東西簡直太可怕了。
艾格不是沒想過將其銷毀,但抹殺一個有人格的物品某種程度上感覺和殺人一樣,而且還是殺自己,感覺怪別扭的…
皮箱里,蛋撻和攝魂怪大眼瞪沒眼的對視著。
攝魂怪只能感覺到面前好像有什么東西,蛋撻沒有靈魂,所以他感受不到蛋撻的情緒,但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面前似乎有一種類似快樂而又不是真實情緒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復雜,就好像一個吃水果非常挑剔的人突然碰到了蛋糕上的人造水果。
那種能吃而又不想吃的感覺…
輕輕伸出那滿是爛痂的黑色大爪子向前摸索了一下,攝魂怪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對角,隨即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
惹不起惹不起…
圣誕節結束了,艾格和赫敏也都回到學校了,連帶著的蛋撻也在格蘭杰夫人強烈的抗議下被艾格帶走了。
小東西太坑,艾格實在不放心他被留在家里。
萬一被格蘭杰夫婦知道什么隱私就不好了,這東西只能隨身攜帶…
“他像鳥一樣,可以飛行…他已經不是運動員了。”
艾格一回到學校,就看到禮堂內羅恩在向著周圍的學生們炫耀著自己和克魯姆一起過圣誕節的經歷,羅恩一臉狂熱,不過看樣子聽進去他的話的人只有拉文德·布朗…
“他是個藝術家!”羅恩聲音飽含深情。
“你愛上他了,羅恩。”金妮坐在哈利身旁笑了起來。
“閉嘴。”羅恩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
“別這么說金妮,羅恩崇拜他…”弗雷德笑嘻嘻的說著。
“是啊,不過緩上幾天就好了。”喬治攤攤手:“就比如他第一次見到哈利,第一次見到艾格,都是這樣…”
“克魯姆我愛你”弗雷德怪聲怪調的唱著。
“克魯姆我愛你”喬治也唱了起來。
“當我們分開時,我的心臟只為你跳動…”周圍學生們頓時異口同聲的唱了起來,看著羅恩哈哈大笑著。
羅恩有些掃興的嘆了口氣,無聊的靠在軟椅上:“你們知道么?今年的世界杯保加利亞隊成功進入決賽了,克魯姆答應要送給我們門票。”
說著,羅恩四處張望了一眼,希望能夠有人迎合一下自己。
不過他還是想的太好了,今年世界杯在英國舉行,門票錢事實上并不是很貴畢竟整個歐洲巫師界也沒幾個人…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艾格撇撇嘴。
他對魁地奇實在是沒什么太大的感覺,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御劍術。
“可以幫我們要幾張么?”幽萌雨抱著一本書走了過來問道。
“當然。”羅恩很高興,女神和自己說話了。
“謝謝。”幽萌雨轉身走開了,走的干脆利落,就好像女神在敷衍備胎一樣。
看著一屁股坐在赫敏身邊的幽萌雨,艾格有些好奇:“你也喜歡魁地奇?”
“我對這東西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不過我們一起來的那群男生好像很喜歡。”幽萌雨小聲嘟囔著:“我可以賣給他們,一張十加隆…”
艾格:“……”
“中國對于掃帚和飛劍管制很嚴格的,所以在我們那里想舉辦一場賽事非常不容易,而青春期的男生就喜歡這些東西。”
幽萌雨攤攤手:“飛劍不能比賽,他們只能玩魁地奇。”
“為什么不能比賽?”赫敏有些納悶:“不都能飛么?飛劍沒有專屬的活動么?”
“想想吧,踩著飛劍按照魁地奇的玩法,要么是你插在別人劍上,要么是你的劍插在別人身上,兩種結果好像都不是那么好受…”艾格笑了起來。
“……”赫敏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
幾人正聊著天,休息室角落里,一個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悄悄溜了出去。
蛋撻興奮的鉆出了格蘭芬多的塔樓,開始了自己偉大而又自由的霍格沃茨歷險旅程。
小姐姐們,我來啦
由于擁有著艾格的人格和記憶,蛋撻對于學校的城堡很熟悉,不過如果是以一個布偶的角度來看的話,這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有了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原本樸實無華的石像們變得如同天兵一樣高大威嚴,四周巡邏的貓咪們變成了一頭頭的猛虎,偶爾路過一條斯萊特林的寵物蛇都好像古代騰龍一般,蛋撻探頭探腦的走著,仿佛置身于洪荒一樣,原本的魔法風瞬間變成了硬核玄幻風…
小心翼翼的繞開四周巡邏的貓咪們,蛋撻緊張的無聲潛行著。
為什么緊張?
因為從布偶的角度看來,周圍的貓咪就和猛虎一樣…
而自己,不會魔法…
這就很糟糕了。
“喵?”頭頂一道聲音傳來,蛋撻悚然一驚,扭頭看去,兩眼正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眸子。
克魯克山好奇的打量著面前這個酷似自家小主子小東西,有些好奇的歪了歪腦袋。
烏黑的小鼻子嗅了嗅,克魯克山聞到了艾格的味道。
“小主子?”克魯克山好奇的看著玩偶。
蛋撻愣了愣,隨即一陣欣喜,謝天謝地,由于繼承了記憶,獸語通的能力也還在…
“咳咳…沒錯,是我。”蛋撻挺胸抬頭,龍行虎步的走到克魯克山面前。
“你怎么變得這么小?”克魯克山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有些遲疑的一爪子按到了蛋撻頭頂:“比我還矮喵…”
蛋撻:“……”
媽耶,好嚇人…
一個比你高一腦袋的貓咪伸著爪子按著你的腦袋,就問你怕不怕!
“唔…手感也不對…”克魯克山疑惑的嘟囔著。
“事實上…我只是一個被附加了人格的玩偶…”蛋撻尷尬的看著克魯克山。
克魯克山頓時恍然:“都一樣喵…”
“誒?”蛋撻頓時眼睛一亮。
“小主子…”克魯克山低下大腦袋好奇的看著蛋撻:“你迷路了么?”
“我只是…出來逛逛…”蛋撻尷尬的笑了聲。
“唔…要我帶你么?”克魯克山圍著蛋撻轉了轉:“你看起來沒什么力氣的樣子…”
蛋撻愣了愣:“可以么?”
“啊哈哈哈駕偉大的蛋撻大人開始了他精彩紛呈的冒險故事!”走廊里一陣興奮的聲音傳來,蛋撻騎在克魯克山的背上意氣風發的策貓奔騰著,克魯克山奔跑的速度很快,偶爾路過的人只看到一抹姜黃色的影子嗖的一聲躥了過去。
“剛才…我好像聽到了艾格的聲音…”馬爾福疑惑的扭頭看向身后的兩個跟班:“你們聽到了么?”
克拉布和高爾對視一眼,茫然的搖了搖頭。
馬爾福蹙了蹙眉,隨即及聽到走廊拐角的那端傳來了艾格的聲音:“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咦?”馬爾福趕忙快步走了過去,隨即便看到一抹姜黃色的影子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什么情況?”馬爾福一臉的不明所以。
“吁”蛋撻輕輕拽了拽克魯克山的貓耳朵,克魯克山頓時停了下來,扭過頭疑惑的看著蛋撻。
“怎么了小主子?”
蛋撻從克魯克山的背上跳了下來,躡手躡腳的鉆到了墻邊,扒在墻壁上露出半個腦袋:“我記得這旁邊好像就是女生盥洗室?”
“是的喵…”克魯克山憨憨的蹲坐在蛋撻身后。
“咳咳…克魯克山喜歡小姐姐么?”蛋撻扭頭看了看克魯克山,狀若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喜歡喵…”克魯克山很耿直。
蛋撻:“……”
“所以我覺得,你不要總是因為別人不喜歡你而去疏遠她們。”蛋撻抬了抬下巴:“我們應該主動地去接近她們,溫暖她們,她們才會喜歡你,知道了么?”
“可是我不想…”克魯克山歪了歪腦袋:“這么做有什么意義么喵?”
“當然有意義,閉嘴跟我說的做就是了。”蛋撻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前方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蛋撻扭頭看去,幾名青春靚麗的女孩正笑鬧著端著洗漱用品從女生盥洗室走了出來。
蛋撻一陣壞笑,看校服,是拉文克勞的女孩。
拉文克勞好啊,整個學院百分之七十都是妹子…
如果不是赫敏,艾格當初都想去拉文克勞了。
“喵嗚…”克魯克山叼著一個玩偶走上前,乖巧的蹲坐在了幾個女孩面前。
“咦?沒記錯的話,它好像是叫克魯克山的吧…”秋·張的聲音傳了出來,蛋撻感覺有點尷尬,他剛剛沒看到秋·張。
“好像是什么霍格沃茨保安大隊大隊長?聽說好像很聰明?”一旁的一個女孩吃吃的笑了起來:“格蘭芬多的那群家伙這么說的…”
“它叼著的是什么?布偶么?”秋輕笑了聲蹲下了身子,蛋撻差點沒激動的叫出來。
由于剛剛洗完澡的原因,秋張穿的是裙子,在蛋撻的角度,風光無限好…
還是高清的,無碼的那種。
克魯克山乖巧的將蛋撻放了下來,蛋撻頓時一陣遺憾,這個角度就看不到了…
“是送給我們的么?”秋·張頓時一臉驚訝。
“不是喵”克魯克山耿直的回答,然而幾個女孩完全聽不懂,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克魯克山就是在送禮物…
“謝謝你。”秋輕輕摸了摸克魯克山的腦袋,從地上拿起了玩偶,隨即有些驚訝的扭頭看了幾人一眼:“你們看這是誰?”
“這不是那只毒雞蛋么?”一旁的一個女孩頓時笑了起來:“怎么?難道是他送的?那家伙想劈腿?所以派只小貓先來打個前鋒?”
“說什么呢?”秋·張頓時一陣尷尬,不過心里卻微微動了動。
不是啊大姐,不是這樣的…
蛋撻頓時一陣無語,女生的腦洞都用在戀愛上了么?
我只是想偷窺而已啊…
盡管十分無語,蛋撻卻沒有絲毫的解釋意思,任由著一群女孩調笑著帶回了寢室,一路上女孩們你摸一下我抱一下,蛋撻差點沒有爽翻了天。
夜晚,蛋撻從秋·張的懷抱中鉆了出來站到了床頭,有些惆悵的看了秋·張一眼。
看得著吃不著,這讓他很失落。
“哥是一個自由的男人,你的懷抱留不住哥。”帶著一絲少女懷抱的香氣,蛋撻慢悠悠的離開了女生宿舍。
一路溜溜達達的走到了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蛋撻四處張望了一眼,蔚藍色的窗簾掛在四周的窗戶上,干凈整潔的休息室在月光的投影下如夢似幻。
“真美…”蛋撻輕聲嘟囔著,抬頭看了看拉文克勞的雕像一眼:“可惜你看不到了…”
正準備離開,蛋撻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拉文克勞雕像下半身與壁龕的銜接處上,隨即頓時一怔。
“這地方…是連接的么?”蛋撻圓溜溜的小手托著下巴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為什么要把雕像直接雕刻在壁龕上?正常應該是擺放的才對吧…”
有些疑惑的往后面退了幾步,蛋撻總感覺那里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要把雕像連接在壁龕上呢?是怕后人挪走么?”蛋撻思索著:“還是有什么必須留在這里的理由呢?”
抬頭仔細的看了看拉文克勞的雕像,雕像眼神平和,眉宇間滿是溫柔,仿佛在看什么心愛的人一樣…
羅伊娜·拉文克勞…
心愛的人…
蛋撻猛地抬起了頭,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狠狠地揮了一下拳頭。
是海蓮娜!
為什么一提到拉文克勞留下來的事物人們就一定會想到傳承呢?
誰說冠冕一定要放在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頭上呢?
蛋撻小短腿飛速的奔跑在夜晚的走廊,風風火火的沖向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一個臨死前都沒能見到自己深愛的女兒的母親,哪有什么心情去想著留下什么傳承?
她最期待的,應該是能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繼承自己的冠冕,驕傲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才對吧?
見鬼,早該想到的,誰特么會把自己的雕像放在壁龕上,那地方從來都是祭拜用的…
“開門開門開門!”蛋撻焦躁的拍著胖夫人的畫像。
胖夫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不悅的看了蛋撻一眼:“口令。”
“什么口令?城堡都是我的,我要什么口令。”蛋撻下意識的叫嚷著。
“那是你的主人小東西,而你,只是一個和我一樣的人格物品。”胖夫人嘟囔著。
蛋撻:“……”
你特么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花花公子哥?”蛋撻試探的看著胖夫人。
“口令正確。”胖夫人轟隆隆的打開了門。
蛋撻急匆匆的沖到了寢室,一進寢室便看到赫敏正玉體橫陳抱著艾格睡得正香。
蛋撻頓時怒火中燒,你個混蛋竟然敢睡我女人?
不對,這是我自己…
急匆匆的沖到了床上,蛋撻軟綿綿的布偶小手對著艾格的臉一通亂拍。
“起床啦起床啦!”蛋撻急吼吼的叫嚷著。
“唔…”艾格揉了揉眼睛,塌著眼皮看了蛋撻一眼。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發現!”蛋撻表情不變的臉努力的擺出一個認真的表情。
‘啪’的一聲脆響,艾格伸了個響指。不遠處窗戶頓時張開,蛋撻打著旋飛出了屋子。
“我…啊啊啊啊…”
慘叫聲劃破夜空,不遠處兩只貓頭鷹歪著腦袋看著半空中飛舞的蛋撻。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咕…是上次那個不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