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墜機
紐約，黑色的防彈車內，凝視著窗外燈火輝明的城市，神盾局前任局長皮爾斯，眼里閃爍著復雜。
納吉尼會放過自己嗎？
不，他不會放過自己！
在幾十天前，皮爾斯便無比確定這一點。
當時納吉尼在提出條件后，皮爾斯曾經說過一句你好狠毒。
因為他清楚納吉尼的意圖，或者說自始至終，納吉尼就沒有想過掩飾自己的想法。
兩人當初的約定是：
皮爾斯用宇宙魔方作為籌碼，讓納吉尼放他一馬。
表面上看，這個協約沒問題，可實際上？
別忘了，宇宙魔方是什么東西！
那可是二戰時期，九頭蛇崛起的關鍵，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能量，不管是危險等級，還是其自身的重要程度。
就算是一沓納吉尼捆在一起，也不如一個宇宙魔方重要。
而因為宇宙魔方的重要性，雖然納吉尼會因為約定，無法對皮爾斯動手。
但最高層，神盾局，還有九頭蛇這些勢力卻不會放過皮爾斯。
直接從納吉尼手里搶？
那是可不可能的，現階段雙方不適合發生沖突，況且他們也沒有理由這么做。
神盾局局長倒是有這個權利，畢竟宇宙魔方名義上是屬于神盾局的，但問題是現在的神盾局局長是皮爾斯。
所以為了讓納吉尼交出宇宙魔方，這三方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讓皮爾斯下來。
而皮爾斯下來后，就意味著納吉尼要交出宇宙魔方，而沒有宇宙魔方，納吉尼就有理由殺死皮爾斯，而且還不會被任何人阻攔。
這也是為什么，當時皮爾斯會說納吉尼好狠毒的原因，因為不管自己如何選擇，最終都難逃一死。
但皮爾斯不想死，他想要好好的活著，甚至想要長命百歲！
所以他答應了納吉尼的要求，在將宇宙魔方交給納吉尼的這幾十天的時間里，皮爾斯一共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盡可能的拖延自己的工作時間，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還在這個位子上一天，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面對三方勢力的圍追堵截？
即便是老奸巨猾的皮爾斯，也只堅持了幾十天。
第二件事則是為自己安排后路，他動用了很大的能量，從黑市中購買了一枚鑰匙。
這世界有這樣一把別墅鑰匙，價值無法估量，它會為你提供不錯的生活環境，相對豐富的物質生活，以及絕對的安全！
法爾科內閣下臨死前留給索菲亞的最后一份，也是最寶貴的遺產，就是一把別墅鑰匙。
皮爾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通過什么渠道，購買到了這把鑰匙！
就如同幾十天前，他對納吉尼說的那樣。
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而這幾十天他一直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窗外的路燈，透過特制的防彈玻璃，映照在他的臉上。
神色有些復雜，但更多的還是堅定。
雖然他失去了一切，包括權勢，金錢，甚至還有家庭朋友這些。
但他不后悔，因為他知道，
人死了，什么都沒了，只要還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皮爾斯看著正在開車的小光頭，他瞳孔微縮，眼里閃過一抹思索：“西特韋爾，說真的，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幫我離開的居然是你。”
雖然在開車，但透過后視鏡，皮爾斯還是能看到小光頭眼里閃過的那一抹尊敬：
“您是我的領導，而且我一直很尊敬您。”
然而，面對小光頭的恭敬，皮爾斯搖搖頭，沉默思索片刻的他，突然問了一句：“你恨我嗎？”
小光頭搖搖頭，眼里閃爍著認真：
“不恨，因為我知道這都是領導的栽培。”
皮爾斯沉默了，他深深的看了小光頭一眼。
片刻后，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人看不懂的笑容，他搖搖頭，凝視著外面的道路盡頭，車子正在駛向紐約郊區，那里一片黑暗：
“前面路口不用右拐，直行到下一個路口。”
小光頭一愣，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片刻后，他閉嘴了。
皮爾斯雖然老了，但怎么說，他也曾經是神盾局的一線特工，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況且到了他這個級別，防備心特別強。
理論上除了自己，皮爾斯不會，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而透過后視鏡，看著沉默的小光頭。
皮爾斯想了想，也不知道是為了警告，還是想要安慰對方，他拍了拍小光頭的肩膀：
“等到了目的地，我會讓人放了你的家人。”
小光頭身體不易察覺的一震，他下意識看向后視鏡，看向后座上的皮爾斯。
兩人四目相視，小光頭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的笑意，但他卻不易察覺的緊了緊握住方向盤的手！
為什么要幫皮爾斯，難道是因為忠誠？
還有皮爾斯為什么會相信小光頭，難道是因為信任？
成年人的世界本身就很復雜，而他們特工的世界，更是充滿了謊言和背叛！
皮爾斯相信小光頭，因為他知道作為安插在納吉尼身邊的臥底，小光頭相比較其他九頭蛇更加的安全，至少他不會為了討好納吉尼而對自己動手。
小光頭忠誠皮爾斯，則是因為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被皮爾斯死死的握在手里，他不得不聽從皮爾斯的命令。
半個小時后，防彈車駛進紐約郊區的一處偏遠農場。
透過車燈，小光頭隱約能看到不遠處停靠著一架飛機。
飛機上沒有駕駛員，皮爾斯本身就是相當優秀的駕駛員。隨著車子停下，擺弄著手機的皮爾斯，抬頭看著小光頭。
他抬起手機，在小光頭的眼前將“retreat”（撤退）這個單詞發送了出去。
小光頭眼里閃過一抹疑惑，他看著后視鏡，看著皮爾斯，神情中帶著不解和疑惑：“長官，你難道不殺我嗎？”
皮爾斯搖搖頭，他反問了一句：
“我為什么要殺你？路線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車內我安裝了防定位裝置，況且我信任你，西特韋爾！”
“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信任你。要不然也不會找你。威脅你的家人朋友，這些也只是為了保險。你我都是特工，這個道理應該明白。”
小光頭沉默了，他低著頭，因為車內光線灰暗，以及角度問題，所以皮爾斯并不知道此刻小光頭什么表情。
但片刻后，小光頭突然說了一句：“長官，您還會回來嗎？”
皮爾斯笑了笑，他眼里閃過一抹認真：“當然，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
抿了抿嘴唇，小光頭眼里閃過一抹堅定：“長官，我等你。”
而看著神情堅定的小光頭，皮爾斯神色有些復雜，他拍了拍小光頭的肩膀：“我喜歡你的忠誠，相信我，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會讓你明白，你的忠誠是值得的！”
回來？
下車的皮爾斯，神色帶著幾分復雜。
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就回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九頭蛇已經放棄了自己，但凡他還有一絲留下的可能，他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沒辦法，他不跑不行。
自己知道太多秘密，失去了神盾局局長的位置，同時也沒有得到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席位。
可以肯定，自己必然隨著下一次大清洗，一并被清除掉。
至于剛才和小光頭說的話？
如果他還能回來，現在說的這些話便是有價值，有意義的。
但如果他回不來？他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打開機艙的艙門，皮爾斯熟練的操控著飛機，看著光火通明的紐約，他眼里閃爍著復雜。
但皮爾斯并不知道，隨著他起飛離開的那一刻，小光頭嘴角劃過的那一抹冷笑。
皮爾斯的確很狡猾，防彈車內居然配備了防定位，甚至除了防定位裝備，還有防監聽，甚至是信號屏蔽等功能。
但小光頭知道一點，在皮爾斯發送消息的那一刻，自己同樣也能發送消息！
第二天，曼哈頓的高檔公寓，頂樓別墅。
躺在珊姆小姐姐的大長腿上，納吉尼吃著芒果丁，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直到投喂納吉尼的小姐姐惱了，這才停了下來。
恰好，在這個時候，電視畫面一轉，隨即出現一個超兇的新聞主持人：
“現在插播一則緊急新聞，昨夜在紐約郊區，發現一架墜毀的直升機，從直升機破損的痕跡來看，很有可能是某種超大型的飛禽，因目前并未發現除駕駛員外的其他尸體和血跡，請廣大紐約市民出門小心，切記要……”
感受著主持人小姐姐的兇狠，珊姆小姐姐對比過后，不由氣惱的奪過遙控器：
“不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