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的這個電話結束后,很快就在央視內部傳開了。
在國內,寧遠的名頭還是很硬的。
“聽說了嗎?寧遠不吭不響的,竟然跑美國去拍電影了!”
“這么厲害的嗎?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演員,又帥又有能力。”
“切,那也未必,在國內寧遠算一線,但在美國……誰認識他是誰呀!”
“你都不看新聞的么?寧遠的話劇在美國都演幾十場了,場場爆滿。”
“這種事情也就糊弄糊弄普通人,咱們自己都是做媒體的,騙誰呀,以前那誰還吹噓在美國怎么樣怎么樣,后來呢……再說了,幾十場,就算是場場爆滿,加起來能有多少人?”
“嘿,你是跟寧遠有仇,還是跟我有仇,非得抬杠?”
“我不是抬杠,是說一個事實,我剛才就說了,不否認他在國內的名氣,但這么多年,能在美國闖出名堂的,李小龍和程龍各算一個,周潤發和李蓮杰各算半個,除了他們四個,還有誰?哦對了,孟顏也算一個,他們付出了多少,是多少作品堆積起來的,寧遠才幾部作品?”
“我看你整天訪談做多了,就會一句我不信是吧?”
“我這叫大膽懷疑小心求證。”
“那你有本事去美國親自采訪啊,我們雖然沒什么證據,但你好像也只是想象吧?”
首先在媒體圈擴散,就是類似的兩種。
一種覺得高大上的驚喜,另一種就是抱著以前的觀念和經歷,懷疑。
就算不懷疑,也會說:“大概是看到現在《英雄》這么火,想拉一個華夏演員參與一下?正好寧遠在美國演出,有演技會英語,在華夏也知名,關鍵是……便宜啊哈哈哈哈……”
這個說法,最后得到了廣泛的贊同,懷疑派覺得這個說法挺靠譜,而支持派……雖然嘴上還會辯解一下,但心里也基本接受了這種說法。
誰讓美國在印象里那么高大上呢?有人說空氣都是香甜的,更何況是好萊塢。
好在這時候還沒什么自媒體,否則又是“開具一張圖,內容全靠編”的消息泛濫。
即使這樣,在口耳相傳下,也以飛快的速度傳播。
畢竟,他是寧遠,現在年輕一代最紅的明星。
漸漸的,報刊也開始報道了,雖然還不會撒丫子的隨意編造,但內容基本都是諸如《寧遠放棄春晚參演美國電影》、《<英雄大火,好萊塢重視華夏市場簽下寧遠》……之類的報道。
關于這些事情,寧遠倒是聽朱曉靜說了,不過也沒在意,讓她關注《笑傲江湖》的播出,以及潘越明新戲進展。
在寧遠的授意下,公司給潘越明把《倚天屠龍記》給搶了過來。
雖然這是一部合拍片,內地和香江合作,但內地的出品方是華夏傳媒大學旗下的影視公司,香江那邊,則是一個不知名的達韻——不是后來那個快遞公司。
正好寧遠跟韓平和江志強在一起,所以他倆一人負責一邊,這件事就搞定了,更何況導演是香江的賴水清,曾經欠有江志強的人情,自然也跟著說和。
否則的話,以潘越明的名氣,是根本搶不過蘇鵬的——哪怕他同樣符合角色,畢竟優柔寡斷的性格和形象,這個時期的潘越明也同樣拿手。
不過寧遠相信,這部劇演完了,潘越明也能一躍成為國內一線小生,等到明年在幫他拿下《京華煙云》和《白蛇傳》,就更穩了。
至于劉葉,這部《斷背山》拍完,攜裹這個名頭,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出演《血色浪漫》,同樣能沖到一線。
除此之外,寧遠還在加緊寫歌,原本計劃一年的時間,他準備年底就讓他們準備,然后明年開春就發專輯,畢竟入股加勒比,他可是背負巨額貸款的。
因為錢被挪到這邊來了,所以寧遠暫時放緩了影視劇的投資,不過暫時張記中還在忙活著《笑傲》播出前的宣傳,還沒空準備新劇,而其他的影視劇,哪部也沒有加勒比重要。
至于美國這邊,加勒比的進度,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
現在的寧遠在美國的知名度能算三線,絕大多數都是《川省好人》帶來的,剩下的一點,就是《那山那人那狗》和《游園驚夢》帶來的,只不過前者幾十萬美元的票房,后者好像一兩萬?
他的名頭,對于加勒比來暫時還不重要,包括迪斯尼自己也知道,所以準備等快上映時,再集中火力宣傳。
“謝謝大家的支持,今晚是我們最后一場演出,也是在美國的最后一場,等以后有機會,我們還會再回來,謝謝。”
元旦前兩天晚上,在臺上演出結束后,寧遠攜全體劇組上臺,對觀眾深深鞠躬。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其實加勒比那邊還沒有那么著急,但寧遠當初答應過程龍,元旦上映的時候,他要跟著宣傳。
《新警察故事》。
繼96年《警察故事4》之后,時隔6年再次上演,也是繼85年《警察故事》第一部之后,系列電影的第五部。
這邊結束后,寧遠就坐上早就準備好的車前往機場。
至于其他人,除了劉葉要跟寧遠一樣,苦逼的奔往片場拍戲外,都集體放假,可以在這邊旅游幾天,當作這段時間連軸轉的補償。
之所以要提前兩天,自然是因為洛杉磯這邊的時間比華夏晚十幾個小時。
寧遠走的時候,華夏已經是12月31號中午了,飛機落在香江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元旦的凌晨。
2003年。
出了機場,直接有車停在那里,坐上車直奔首映的文化中心,也是上次在香江演話劇的地方。
等于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到的時候,首映都快結束了,不過程龍也沒說什么,笑著把寧遠推上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雖然遲到了,但寧遠上臺的時候,臺下還是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不是因為寧遠的名氣,而是他在這里演出幾十場,一直兢兢業業的回饋。
寧遠握著話筒,望著臺下黑壓壓的一片人影,雖然平時在臺上從來沒有卡殼的他,這一會兒忽然有些百感交集起來,然后……他、他就哭了。
臺下所有人:“???”
什么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