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
楊修遠真帶了吃的打包回來，當看到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時候，心里變得柔軟了，有一盞燈隨時等著你，這種感覺能給予人莫大的力量。
拿鑰匙開門進屋，曲繡衣已經睡著了，趴在沙發上，頭發還是盤著的，估計洗澡了有點濕。
楊修遠把吃的放到冰箱，然后上樓拿了個吹風機下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碰自己，曲繡衣睜眼，迷蒙的笑眼，給楊修遠看得愣愣的。
“你回來啦！”
“別動，你怎么不吹頭發啊，現在都還有點濕濕的。”
“我都沒想睡的，誰知道睡著了，哈...”說著說著曲繡衣還打了個哈氣。
楊修遠接了插頭過來，然后給曲繡衣吹頭發。
曲繡衣趴在楊修遠大腿上，嘴里還有咿呀咿呀的享受聲。
“對了...我先前接到了消息，你看好的那個顏青一被刷下去了。”
“這你都知道？”
“這..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我是咱們曲楊文化的總經理呀，而且我還知道你不知道的。”
“你還知道啥？”
“我還知道你吃火鍋了，我都聞著味兒了。”
楊修遠樂了，嗅了嗅衣服，確實有一股火鍋味：“你等我會兒，我去換一套衣服。”
“不要，這樣枕著舒服，我現在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你。”
“你別撩我啊，等會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唄，反正遲早都是你的。”曲繡衣可能還有點困意，說話懶洋洋的，趴在楊修遠大腿上，怕楊修遠起身，還抱著他的大腿。
楊修遠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去換衣服了，繼續給她吹頭發。
“楊真真時刻關注著偶像學院，先前我跟她聊天，她的意思是華悅那邊可能要組個女團，所以有好幾個學員必須刷存在感，所以顏青一這一輪被刷下去了。”
楊修遠皺眉，問道：“幾層把握？”
“不知道，一半吧，她說是TX的工作人員給她透露的。”
“這也是蕭導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這樣，蕭導肯定知道啊。”
“那還重新定義個屁的偶像，直接PY交易就行了。”
曲繡衣揉了揉楊修遠的大腿，哄道：“別生氣呀，其實在我看來，重新定義偶像市場本來就是偽命題，因為大環境就這樣，如果真讓TX娛樂做成他想要的樣子，那就是壟斷，你看偶像學院的規則，每一個從里面出來的人TX都占利益分成，這樣你讓其他人吃什么？而且偶像是定義不了的，這里面有不確定性，比如周子安，比如你，一個人就可以挑整個偶像學院，你怎么重新去定義？”
說著說著曲繡衣也不困了，坐了起來，摸了摸頭發，差不多干了，看到楊修遠皺著眉頭想事，曲繡衣抓著自己的頭發在楊修遠臉上撩撥。
楊修遠看著曲繡衣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目光瞬間柔和了。
“香不香？”曲繡衣俏皮的問道。
楊修遠捏了捏她的臉，說道：“其實我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這件事有人做總歸是好事，而且是TX這樣的巨頭，就算不成功，對于業界也會帶去好的影響。”
曲繡衣挪了挪身子，伸手環抱著楊修遠的脖子，笑道：“有些人可不會這么看，比如華悅，這樣的大公司愿意給TX娛樂當背景板，可不是被什么重新定義偶像市場的概念吸引去的，他們背地里肯定還有合同，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周子安出事的時候都是小公司在鬧騰？”
周子安出事，有好幾個歌手發歌，但都是小公司的人，內地三大娛樂公司一家都沒參合。
“你的意思是華悅和TX娛樂之間有協議？”
真正在偶像這一塊做的最好的就是華悅，比TX還做得好，TX只是有一個周子安而已，楊修遠有點明白了，要是華悅也參與，周子安絕對會比現在慘，畢竟當初沒有明星藝人發聲，如果還有明星藝人公開帶節奏，那周子安事件的影響絕對會更上一層樓，楊修遠都不一定能掰過來。
“對呀，娛樂圈嘛，做到最頂尖的時候，圈子其實很小的，不過這也符合蕭導重新定義偶像市場的概念，畢竟華悅是背后的運營人，多一個強大的伙伴是好事。”
“所以第一期面試應該會有很多華悅看重的人？”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你看我們四家公司，那一家比得過華悅？人家為什么愿意來？還自甘分一部分利益給TX？背后沒有什么交易是說不過去的。”
“我明白了，嚴格來算，其實TX娛樂就是壟斷行為，還是名利雙收的那種，但是他分蛋糕了，分給華悅這種大公司，所以威脅最大的已經擺平了，難怪周子安出事的時候TX娛樂一點也不慌，因為他們認為可以控制住，只是沒想到國外有個歌手公開diss了周子安。”
楊修遠突然念頭通達了，他以前有主觀性，那就是蕭錦程這個人。
蕭錦程是真的矜矜業業在做事，楊修遠也帶入了這一點，但有一點他忽略了，那就是娛樂圈的本質，娛樂圈的本質是利益先行。
公司為什么愿意這么尊重自己，也是自己帶給了他們足夠的利益。
這些問題的思考有局限性，曲繡衣是站在公司的角度上思考的，更容易看清本質，但楊修遠是站在個人的角度上看的，所以很多事只看透了一半。
“哼哼，你果然是個直男，我都這樣抱著你了，居然還能一本正經的的想公事，快說，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曲繡衣嬌憨道。
楊修遠回神，他覺得這一刻的曲繡衣比任何時候都要美。
楊修遠印了上去。
“嚶”
曲繡衣眼神中有一絲慌亂，她是表面厲害，真到那啥的時候又慫了，軟在了楊修遠懷里，一雙手也變得無處安放了。
“噗...”
楊修遠正投入呢，曲繡衣噗呲一聲笑了。
楊修遠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曲繡衣，曲繡衣弱弱的說道：“火鍋味...”
楊修遠老臉一紅，狠狠的揉了揉曲繡衣的頭發，然后去了洗手間。
“哈哈”曲繡衣在沙發上笑得打滾，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可能是因為緊張，不過，看老楊吃癟的樣子太好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