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遠一路和曲繡衣聊到機場。
最后拍了一張機票給曲繡衣。
“我在機場,你先睡。”
“你今天晚上就回來?哈哈是太想我么!”
“想你,快睡吧,別熬夜,我到了估計有聲響,不用擔心。”
“我想過機場來接你!”
“別,我已經安排好了,公司有司機過來接,你給我老老實實睡覺!”
“呃...好吧。”
楊修遠登機的時候,網上已經在討論這一次的華影獎了。
華影獎最大的贏家是新世紀。
拿了四個獎項。
最佳科幻片、最佳剪輯、最佳視覺特效、最佳導演。
最佳男女主分別被《廟堂江湖之不良人》和《我的父親母親》拿到了。
綜合后,《新世紀》就成了最大贏家,其余的比較平均,而且有很多小類片子獲獎。
獎項的類別也比龍爵獎豐富。
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是對于電影討論熱度最高的時間段之一。
討論兩大獎項的差異,討論誰眼光更好。
討論公不公平,以及一些能引起共鳴的場面。
對于大部分電視觀眾來說,對于當下華國電影的發展可能還沒那么直觀的感受。
華影獎在情懷這方面做的更為細致一點。
收集了在國外上映的華國電影的一些資料。
比如《新世紀》的數據,以及在國外的風評。
再就是后起之秀《忠犬大白》,越來越多的老外看懂了這部電影。
一部電影中那些強烈的文化記憶引起了大量老外的討論。
原來互聯網對于傳統的影響是那么深,在華國,高速發展互聯網,在國外?
有些地方像在刻意限行一樣。
好多國外的視頻博主來到渝州這座城市。
“這就是大白最后死去的地方,雖然那是電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現在很少看電影哭,但為大白流淚了,非常棒,據說拍攝這部電影的叫文東升,這部華國電影,里面有很多特有的華國文化”
“對這部電影我感觸最深的不是大白在這里等了它主人八年,而是華國的發展速度太快太快,快到那些老人無法跟上城市發展的步伐,仿佛一夜之間,互聯網和年輕人就進入了這座城市”
這些老外博主的視頻在油管上傳播,播放量都很高。
在大白等了主人八年這個強烈的治愈點以外,還有一個點也被深刻的討論著,互聯網的發展真的很快,快到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這種夾雜著強烈時代因素的治愈系電影,不斷的被人接受。
如果拋開這一年電影相互之間的成見,觀眾發現華國電影正在走出國外。
這一年,在票房上,有《新世紀之不良人》。
在口碑上有《忠犬大白》。
還有大風娛樂的西游系列,這個系列在整個亞洲都很火。
相對于以往,這已經是非凡的一步了。
到家,過了凌晨三點。
進屋,開燈。
發現曲繡衣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楊修遠搖了搖頭,走過去抱起曲繡衣。
折騰中,曲繡衣醒了,看清是楊修遠后,在懷里拱了拱,又閉上了眼睛。
曲繡衣的這種姿態,幾乎能瞬間讓楊修遠身心都變得柔和。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在吃三十歲的飯了,曲繡衣在吃二十九歲的飯了。
但曲繡衣一撒嬌,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讓楊修遠瞬間沒了抵抗力。
有時候楊修遠想,這要是還來個女兒,那他完蛋了。
這一輩子都得栽在兩個女人手里。
要是兒子?
那簡單,他想了無數種教育兒子的辦法,他很想試試打兒子是什么感覺,小時候他沒少被楊國斌揍過。
偏心?
不存在的,自己的兒女自己做主。
十二月是收獲的一個月,這邊華影獎才結束沒幾天,那邊港城又來了個亞洲音樂大獎。
南韓主辦的,說是亞洲音樂大獎,其實只能算是自嗨。
楊修遠和曲繡衣一邊整理著婚禮請帖,一邊看電視。
這個獎項華國去的藝人不多。
水略深。
但周子安去了,楊修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電視上看周子安了。
直播中,周子安唱了去年那首《baby》。
還獲得了最受歡迎男歌手獎。
這應該不是TX娛樂安排的,就這個時候,雙方基本上已經達成了解約協議,只是還沒有公開。
除了周子安,就天鴻娛樂的幾個藝人去了。
左羽,去年壓著林小七的那個左羽,也拿一個獎項。
直播中和周子安有互動。
這個獎項基本上是分蛋糕,顏青一她們去了也沒著落,所以都沒去。
TX娛樂也沒鳥他們。
“看來老周過的還是挺滋潤的。”曲繡衣看著屏幕里拿獎的周子安,說道。
拿獎的周子安笑的很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曲繡衣感覺他有種解脫的感覺。
“畢竟是如愿以償,好了,這些我就自己去送,其余的寄出去。”
楊修遠和曲繡衣整理完了請帖,請帖是袁航找人做的,很漂亮。
上面有時間和地點,以及一個小要求,他們不收禮金。
如果客人愿意的話,可以帶上一瓶酒。
不論紅酒白酒還是啤酒,都可以。
再寫上祝福的話和簽名。
這些酒等到多年之后,可以和酒的主人一起共飲。
像是一份承載體一樣,隨著時間,五味陳雜,那個時候應該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為了做這件事,楊修遠和曲繡衣還在家里增添了好幾個酒柜。
楊修遠自己送的請帖都是鵬城這邊的,大部分是領導,比如林志軍姚文石丁翰他們。
遠在港城。
亞洲音樂大獎典禮剛剛結束,周子安略微疲憊。
但他現在還不能休息,有宴會需要出席。
現在不像是以前,以前他可以以通告為由拒絕,現在馬上自己當老板了,有些人脈是需要自己主動去積累的。
去宴會的路上,手機響了。
楊修遠打過來的。
周子安愣了愣,然后對身邊的助理說道:“你先上去吧,我馬上上來。”
“老楊。”
“結束了吧?”
“結束了。”
“恭喜,我和繡衣的請帖是我給你送過來還是你給我個地址。”
“你們要結婚了?”周子安的聲音有了起伏:“那我得恭喜你們,我發個地址給你吧,謝謝。”
“謝什么,缺個伴郎,有興趣嗎?”
周子安停下了腳步,布置為何,鼻子有點泛酸:“老楊,我”
“怎么?不愿意?”
“沒,一定到!”
掛了電話,周子安感覺心情立馬豁然開朗,這段時間比較憋屈的心態也驅散了不少。
這個時候老楊還愿意請他去當伴郎,那就是真處于朋友的心態邀請的。
這讓周子安心里很是愧疚。
他這么一折騰,現在特別不好意思見林小七和楊修遠。
而且楊修遠大婚,在怎么私人到時候也會有媒體見縫插針報道的。
如果周子安還是伴郎,能破除很多傳言,這些沒有明說,但兩人都知道。
另一邊,楊修遠掛斷電話。
說實話,打這個電話前,他略微猶豫。
后來覺得還是打吧。
人這一輩子真的是在不斷的折騰,林小七最開始是一個堅定的獨立音樂人,后來變了。‘
楊修遠自詡創業要走最穩的路,最后一樣走了鋼絲。
只要不去觸碰原則性的問題,要允許別人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