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紅連忙擺手:“親家母,不會不會,繡衣特別好,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兒媳婦,你放心,我們不會讓繡衣受一點委屈,就算是修遠想欺負她都不可以....”
這些話聽在易蘭耳朵里,她并沒有多高興。
俗話說,越有的在相反的地方也就越缺失。
從周小紅的言辭看,自己的女兒在她們面前應該很懂事。
越堅強越懂事那就證明在成長環境中越缺失關愛,或者叫寵愛。
在這種嫁女兒的氛圍下,讓易蘭越發的難受。
楊修遠動靜很小,聽到了一些兩人的交談。
“媽,你們這是干嘛呢?怎么不進去。”
兩人回頭,易蘭還不動聲色的抹了抹眼淚。
“修遠回來啦,我在跟你媽媽聊點事。”
楊修遠走進,笑道:“那我陪媳婦去了!”
有些結是彌補不了的,但時間久了就會在另外的事上面被治愈,從而去理解那個時候的處境。
“有你這樣的嗎,新婚居然就丟下新娘子!”
楊修遠一進屋,楊小月就跳起來了!
楊修遠和曲繡衣對視,兩人像個沒事人一樣。
和馬騰飛談好的時候楊修遠就給曲繡衣發了微信,兩人是通過氣的。
馬騰飛的姿態讓曲繡衣也挺驚訝的。
“好了,你們去玩吧,我要跟媳婦說悄悄話了。”
楊修遠開始趕人了。
楊慧文一臉媽媽笑,楊小月嘟嘴:“姐,你看他,不需要我們了就跟踢皮球一樣。”
“好啦,別打擾你哥哥嫂子,咱們去看他們打麻將。”楊慧文拉著楊小月走了。
看著楊慧文和楊小月出門后,曲繡衣笑盈盈的盯著楊修遠,歪頭賣萌:“什么悄悄話?”
“跟誰學的這些套路!”
“無師自通呀。”
楊修遠聳肩,坐在了曲繡衣身邊,曲繡衣靠了過來。
那一刻的眼神像是要溢出水來。
如果要定義,應該是幸福。
“慧文姐和小月給你賣了。”
“什么意思?”
“說了你很多糗事。”
楊修遠瞪眼。
曲繡衣伸手環抱著楊修遠的腰:“說你很皮,被你老爸揍,還給你把吉他丟了....”
話從曲繡衣嘴里說出來,那就不是糗事了,是心疼。
楊修遠是家里唯一的一個兒子,從小在農村長大,楊國斌算是要強的人,不然也養不活三個子女。
所以對于楊修遠是高要求。
意思就是設立一個目標,你得達到,但又不會教你怎么去達到。
從小楊修遠就皮,楊國斌不滿意,他希望楊修遠成績好是個乖孩子,所以沒少揍過他。
鬧的最大的是楊修遠有一次在學校打牌被請了家長,最后楊國斌給楊修遠的吉他丟了。
楊修遠一直是沒有自信的,沒有自信的根源是家庭沒給他自信教育,他有自信開始是大姐給他買了吉他后。
也是那個時候有女同學追他。
另一層意思是什么?
在楊修遠最有自信的地方,又被楊國斌給掐掉了。
有時候你不得不去想一個問題,你想望子成龍,卻不告訴他方法,用你自己的那套要求孩子。
時代變化多塊?你原地踏步還要求孩子原地踏步?
這是楊修遠心里的疙瘩,有些事不是說不懂事,而是最親的人做的事最深刻。
這也是楊修遠跟楊國斌話不多的原因,或許就叫做代溝。
后來楊修遠明白了,楊國斌就是靠著他那一套養活了三個孩子,他認為是好的,所以來要求孩子。
這是時代矛盾,不可調和,調和你就得推翻老一輩的價值觀。
真推翻了你又高興嗎?
歸根到底,投胎是個技術活。
對于商人來說,如果出身農村,最后你還爬上去了,大都是熬出來的。
熬這個字有點淺顯,逼,逼出來的。
當然,農村也有開明的家長,只是逃不過大概率。
曲繡衣說著說著就抓著楊修遠的手十指相扣了。
“還有,她們還說你有很多女同學追,還把女同學送給你的東西拿給慧文姐和小月。”
前一秒楊修遠以為曲繡衣要安慰自己一把,結果瞬間就是一副吃醋的樣子。
“要干嘛,剛結婚就要教育我?”
“哈哈,怎么舍得,以后咱們要相依為命了,真好。”
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曲繡衣怎么可能理解不了楊修遠對家人的態度,只是把這些事記在心里了,就像楊修遠記著曲繡衣和家里的關系不算好一樣。
膩歪了一陣,兩人開始說正事。
說馬騰飛來談這件事的目的。
兩個人的局限性就不小了,大概推算出來了馬騰飛心底的想法。
晚上,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留下的客人也安排了住宿后,一大家人才回家。
此時的網上早已被楊修遠結婚刷屏了。
去的藝人幾乎都曬了邀請函。
像是在表明自己是楊修遠圈子里的人一樣。
特別是馬騰飛還在場的情況下。
很多人在綜藝里都以認識楊修遠為榮。
雖然是一場私人性質的婚禮。
基本上也是公開狀態了。
在大眾吃狗糧的時候更像是一場楊修遠在圈內地位的定位。
馬騰飛都親自去了,到這種程度了嗎?
別人怎么想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佬們的想法。
馬騰飛的姿態很簡單,楊修遠就是TX的,而且有了私交。
魔都,唐景龍在回家的車上翻看網上的新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然后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酒送到了嗎?”
“送到了。”
“好,幫我約一下蕭錦程。”
“唐總的意思是談那檔節目?”
“對。”
酒是送給楊修遠的,唐景龍和楊修遠基本上算是沒私交,所以沒收到婚禮請帖。
說實話,唐景龍心里還是有點遺憾的。
他交朋友,第一個看的就是能耐,但又有自己的傲氣,穩了一手。
沒一會兒,電話打進來了。
楊修遠的。
“楊老板,這個時刻居然還能給我打電話?”唐景龍看了看表,晚上十點,笑道。
“有機會去鵬城聯系我,我做東,聊聊電影。”
“行,你們蕭導不是有個新節目嗎,有沒有興趣?”
“找你了?”
“自然,明天或者后天面談。”
掛了電話,唐景龍看著車窗外。
在電影上,他自認為是華國最懂電影的老板,直到出現了楊修遠,說實話,他挺想在電影上和楊修遠碰撞碰撞。
這個電話大概是楊修遠看到了自己送的酒才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