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分鐘之內,
臨撞縣城內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發生了恐怖的變化,皆變成了青銅質地的金屬雕像,
服用過黑色石塊的人,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便消失了生命,華為動彈不得的雕像。
而其余的人,則是在無邊黑幕的籠罩下,一步步的被侵染,同樣也被迫變成青銅雕像。
追溯黑色霧氣的源頭,來到幾公里外的皇陵前,
只見整個皇陵上空,閃著五彩斑斕的光芒,依稀可見,光芒中有著身影飄過,在漆黑的天色中,分外引人注意。
一號坑深處,
恢復色彩的兵馬俑,不知什么時候,就像是再次雕塑了一樣,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靜靜的臥在地底。
“轟隆隆!”
“轟隆隆!”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地動山搖,露出恐怖的大縫隙,整個皇陵地表開始下陷,
一號坑,二號坑也隨之跟上,掩埋在土壤中,深深的埋于地底,給世人留下的,只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坑洞。
“看來,還是來晚了!”
“變故已經發生了,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
會不會和我猜想的一樣?”
在經過倉皇的趕路,第九局總局長張鼎盛終于趕到,然而卻是晚了一步。
站在縣城外的他,抬起頭遙遙的望向天空,那漆黑如墨的黑色霧氣如同一團球一樣,將周圍一大片區域徹底籠罩,讓張鼎盛眉頭緊緊的皺起。
進去?
還是不進去?
究竟該怎么選擇,一時之間,張鼎盛沒有了底氣。
進去的話,
里面情況絲毫不知,對于發生的狀況更是如同睜眼瞎,啥也摸不清。
不進去的話,
里面有著整座縣城的人民,倘若真正出現了事故,他這個做局長的,必須肩負起責任來。
“進去吧!”
最終,
張鼎盛心一橫,下定了決心,邁開了步子,走了進去。
并且暗自默念道法,鼓蕩起全身精氣來,不斷的在周身流轉。
“咦?”
“就是這么回事?”
進入縣城內的張鼎盛,在看到的景象后,發現并沒有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樣,但是卻讓他更加的迷惑。
只見地面上,出現大大小小,為之不一的人形坑影,在坑影的旁邊,有著些許的黑色液體,散發出一股妖邪的氣息。
“是那種黑色石塊!”
張鼎盛脫口而出,一語道破黑色液體的來歷。
由于黑色石塊事關重大,在離開三兄弟屋子前,他特意的記下了黑色石塊的氣息,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
“縣城里的人呢?”
張鼎盛喃喃自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覺,整個縣城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沒有絲毫的人氣。
“壞了!”
“應該是這東西搞的鬼!”
反應過來的張鼎盛,看著天空中的黑幕,眼中露出一絲精光,迅速的分析判斷道。
但是,
仍然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無奈的看著。
這一刻,
想要立即突破境界,達至先天的愿望,無比的強烈,就像是一團火焰,在張鼎盛的心里熊熊燃燒起來。
沒人知道的是,
就在剛剛眨眼的功夫,空氣突然分離出一縷黑氣,向著張鼎盛直撲而來,順著頸部裸露的皮膚,一點點滲透進去。
一番搜查無果后,
張鼎盛只能放棄,只好等到第九局相關人員到來后,再對整個縣城進行封鎖,進行仔仔細細的探查。
下一刻,
籠罩在周圍上空的黑色天幕,竟然開始一點點的消散,漆黑無比的周圍,逐漸的出現亮光,露出灰蒙蒙的天空。
在張鼎盛的眼神注視下,一大團的黑色霧氣,順著特定的軌線,化為長長的一縷黑絲,向遠方飄去。
“西方!”
張鼎盛看著黑色霧氣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慌亂,顏色不再平靜。
“千古一帝!”
“還是逃不過啊!”
“你究竟有如何通天本領,明明在地底沉眠了數千年,已然消逝生命,為什么還能在當朝重新蘇醒!”
“千年前,那所謂的修行大世,又會是如何的盛況!”
空蕩的縣城中,只留下了一個背影,在夕陽的照射下,影子長長的在地上擺動,卻顯得有些佝僂。
悲鐘的嘆息聲,在空中不斷的回蕩著,傳遍每個角落。
地底,
皇陵中,
一號坑中,
原先附著鮮艷色彩的兵馬俑,不知什么原因,已然全部消失不見,
隨之取代的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生動異常的青銅雕像。
看向他們的表情,無一不帶著驚恐與懼怕,眼珠深深的凸起,十分駭人。
而這些靜靜躺在地底深處的青銅雕像,正是地面上臨撞縣城的那些消失不見的人影。
“呼!”
“呼!”
“呼!”
空蕩的地底,此時卻傳來了陣陣呼吸聲,伴隨著時間的延續,越發的加重,
那些躺著的青銅雕像,胸口處,竟然此起彼伏的開始有了浮動。
與此同時,
依舊是那道悠久滄桑,帶著無上飄渺感的話語,在空中在慢慢震蕩出,
“魂歸故里兮,終日可再歸,可回兮,可回兮……”
“吼…殺……吼……殺…”
一股金戈鐵馬的氣息,漸漸的彌漫在整座皇陵中。
昆侖山脈,
許家宅院,
不像以往常那樣,院子里傳來洪亮的誦經朗讀聲,反而是一反常態的無比安靜。
“姐,家主這是準備再次突破了?”
許春暉趴在桌子上,艱難的將頭移過來,問向許靜。
“隔著幾百米遠,還能產生如此大的氣勢,壓的我們頭都抬不起來,
除了家主外,我們許家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境界。”
許靜同樣也是一臉艱難的回道。
小院里,
許淮如往常一樣,五心朝天,盤坐在地,
此時的他,
眼眸緊閉,眉頭緊鎖,體內的真元洶涌澎湃,四處噴薄,
在經脈中不斷的四處游走,每至循環一個大周天,經脈中儲存的真元便增加一分。
整個院子內的靈氣,全部聚集于此,濃郁的液化成實質,幾乎如同下雨一樣,一點一滴的落在了許淮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