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且行動受限,元素之力也沒剩多少的兩個藤門學院的選手,被比爾和保羅兩人逮了回來。
他倆又合力將那守著主人的獨角獸打暈后,奪走了御獸師手臂上的標記。
“比賽嚴禁攜帶武器,你這個狡猾的華國人,你這明目張膽地違規,我們會告發你的。”
被抓的土系選手恨恨地說道,他身邊的火系選手腿上還在淌血,已經完全狠不起來了。
范無疆心說,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
懶得跟這二人廢話,抬手,那柄尖刺就飛回到他面前,扭曲轉動著,不一會兒就帖服于他的左手上形成了一只護腕。
“不,不是驅物咒術。你,你居然是金系巫師?!!”
比爾感覺自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是什么選手??
先前,那突然破土而出偷襲了對方二人的尖刺,他還以為是驅物咒術,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驅物咒術:各國稱呼不一;華國與英聯國的名稱相似,均為[驅物咒];先將咒術符于需要驅動的物體上,再用咒語催動咒術,即可使該物體運動起來。可驅動物體之重量、體積與可達到的距離、靈活度,依施咒者修習該咒術的熟練程度及自身能量而定。)
范無疆在書上看到過這個咒術,不過現在他可沒閑功夫跟比爾解釋。
擼走藤門學院那兩個選手的標記之時,這兩人魔抗服上的發聲器又響起幾聲提示音,[i女alid]、[effective]。
最后一聲是[out]。
范無疆徹底明白了提示音的功用,看著那幾個被out了的選手,提醒道:“你們結束了,還不退賽嗎?血再流下去,可是會死的。”
再沒有多余的廢話,范無疆示意比爾趕緊從這處撤離。
沐小棠給冒嵐兒包扎好了左手,冒嵐兒檢查了一下老牛左腿受的傷,在小棠的幫助下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后收回了迷你碎片空間。
看著小籃子一張煞白的臉,范無疆眉頭一皺,打橫將她抱起,看向沐小棠問道:“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小疆哥哥,小棠沒受傷,小棠可以自己跑。”
“好,走。”
一行人,向溫泉谷腹地的2號哨站方向跑去。
哨站內,禁戰。每個人學員在每個營地最多可以停留半小時,可充當臨時安全屋用。
碎石灘距離2號哨站約有5公里,跑到一半,所有人魔抗服上的發聲器響起。
2號哨站將在10分鐘后,成為賽點交接處,時限一小時。一小時后,公布下一個交接處是幾號哨站。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進入2號哨站,就等于自己選擇結束比賽。
無論是兩手空空,還是有所斬獲,積分計算到此為止。導師會在核對賽號、姓名及選手所獲得的標記之后,將選手送離賽場。
范無疆想了想,輕聲對手上抱著的冒嵐兒說道:“小籃子,你手上的穿刺傷很嚴重,而且是土系元素造成的,時間久了不處理傷口會感染。所以,你先離開賽場,好嗎?”
受傷、拔土刺、清洗傷口,多么痛冒嵐兒都咬著唇沒掉下一滴淚來。但此時,范無疆一句話,卻讓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她倔強地咬著牙,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想就這么離開,但是,她知道自己受了傷,如果再跟著小疆哥哥,會拖累他的。她不想成為他的包袱,不想因為自己再讓小疆哥哥面對剛才那么艱難的局面。
范無疆以為小姑娘不甘心,掏空心思哄道:“老牛也受了傷,它如果腳上落下毛病,以后變成瘸子大金剛可不好了。”
這哪是什么哄人的話,但對于冒嵐兒很受用。一想到自家老牛此時正在碎片空間里流著血,就有點著急起來。
一路還算順利,只遠遠地看到三三兩兩零星的幾個選手。半個小時左右,一行6人抵達2號哨站。
范無疆塞給畢大鵬一枚標記,他的魔抗服發音器突然響起提示音[轉移成功]。
“你趕緊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如果傷到骨頭就麻煩了,土系還得靠這雙手吃飯。”
畢大鵬聽到提示音,看著手里的標記,嘴微張著說不出話來。
“雖然只有5分,不過應該也能兌換一些獎勵。”
“范小疆…”
“畢大鵬,鍛體。”
他又拿了兩枚標記交給冒嵐兒,將二人送進哨站。冒嵐兒紅著眼看著范無疆和小棠離去的背影,輕輕說了聲:“嵐兒等你們回來!”
不宜久留,火速離開。
此時前往2號哨站的分兩類人,一類是去交接的,一類是去打劫的。
去交接的可能已經有點收獲了,就算沒有,他自己本身還有標記在,所以,難免就會有人動起半路劫道的心思。
果不其然,哨站外500米,他們就看到一群人在追著另一群人。
不過,被追的諾丁山4名選手很快就進了哨站。
本來還打算出手去幫隊友的比爾和保羅見這情形,也就沒必要了。四個人又折返回碎石灘。
2號哨站是第一個公布的賽點交接處,這也就意味著,選手已經空投完畢。
剛才在哨站他觀察了一下,里面大概有30人來自各學院的選手結束了自己的賽程,大部分都是因為負傷。
其中還有一個華國選手貌似受了很重的傷,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不知道多少次,魔抗服都給燒禿嚕皮了。幾個導師正在對那個選手進行應急治療措施,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傷重不治。
一路上,范無疆都在想這件事。
其它三院中一定有雷霆系的高手,起碼中階三品起步。
也許是因為雷霆系的元素之力太過霸道,也可能是那個選手下手不留余地。總之,范無疆心里有股濃重的危機感。他直覺就認為,一定會與那人遇上。但他希望這直覺是錯的。
回到巨石密布的碎石灘,還是沒看到駱繹等人,范無疆不由得有些擔心。
原地休整,找了個噴發的泉眼,像個泥人似的范無疆將全身干涸結塊的泥塊沖洗一凈。又將沐小棠燒糊了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溫泉水太燙,他就用喝的礦泉水給小丫頭洗了把臉。
這一切,比爾和保羅都看在眼里。
“范真是一位紳士,而且實力強悍。”不善言談的保羅說道。
此時比爾心里也在想,幸好剛一照面的時候,他們沒有將范當作敵人。跟這樣的人交手,想想都有點可怕。
“他不僅有實力還很有趣,很特別。如果他是我們英聯國人,我想一定會成為我們最好的朋友。”
“比賽歸比賽,只要我們之間沒有原則性的矛盾,也能成為朋友。不是嗎?”范無疆一邊替小丫頭拍身上的土灰,一邊沖比爾說道。
悄悄話被聽到了,比爾也沒覺得尷尬,笑著說:“你的聽力真好。”
“范,”保羅拘謹地笑了笑,“請問,你是用什么辦法鉆到地底下去的?”
范無疆亮出自己手腕上的護腕,“溫泉谷地下水豐富,土質并不堅硬,我就是用這個在泥濘地上切出了一個口子。”
當時情況緊急,永生火焰溫很高,硬扛肯定是扛不住的。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自己‘活埋’了。
他運用元素之力將鋨金護腕的形態改變成一柄尖刺,黏稠的泥濘很難吸附在光滑的金屬上,而這金屬的密度本身就是地表最強,加上鋒利的刃口,沒費多少力就在地面上開出來一道口子。
再將這金屬形態改變成一個拳套附于右手,三兩拳就將地面轟出個大坑,把自己埋在了里頭。
逆襲聯盟配合練習幾百次,他知道粘土會在高溫下被燒成堅固的硬土。
但隨他一起滑進大坑里的粘土,接觸不到永生火,再加上燃燒的時間不夠,所以也就燒了個半干。
他窩在‘地洞’里進入入瞑定狀態,將感知開到極致才找到那個火系選手的方位,運尖刺破土奇襲,成功得手。
在這個過程中,什么都看不到的范無疆,在某個瞬間好像感受到了那名火系選手身體內元素之力流動的形態。
他不知道這是感知能力又精進了,還是自己的錯覺。
暫時,沒有這個心思去琢磨這件事兒。
范無疆雖然口語不錯,但專業詞匯也不行,所以沒辦法將意思非常明確地表達。
比爾和保羅只聽了個大概,剩下的靠腦補。
“范,你真是個奇思妙想的天才。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騎士,就像我們查理親王陛下的黃金榮耀圣騎士厄爾先生一樣。”
比爾一通狂贊,聽得范無疆暈頭轉向。
講究!這前綴能不能再長點。
突然,他感覺到百米開外風速急變,迅速抱起正在吃面包的小棠,“有人來了。”
四個分別藏身于兩塊巨石底下,很快便聽到了腳步聲。
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剛才那邊地上的血跡,肯定有人在那邊干起來了,不知道小疆他們現在……”
“十八。”
駱繹話沒說完,轉頭就看到了范無疆。“小疆!”
“十八哥哥”
“小棠!”
駱繹、錢多多和白露看到范無疆時就驚喜得不行,一看到小丫頭也在,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呼,總算碰上頭了!”錢多多氣喘吁吁地說道。
“小籃子呢?”駱繹驚問。
空投的時候,小棠和小籃子被分到了一起,倆丫頭是手拉手一起跳出飛艇的。
“她左手受了傷,我們剛剛把她送到2號哨站。”
錢多多一下子就暴跳起來,怒吼道:“MMP,哪個混球傷我們小籃子?”
范無疆簡單將過程說了說,錢多多氣得胖臉通紅,“真特么的不要臉,四個大男人欺負倆小姑娘。”
范無疆看了眼三人,“你們從哪邊過來的?動過手了?”
駱繹三人手臂上的標記還在,不過頭發都很凌亂、身上還有不少戰斗過的痕跡。
“在河岸邊遇上3個鳳凰學院的選手。多虧老錢和白露,我們搶了兩個有效標記。”
“哪里,主要十八火攻傷害高。我和白露就是主場優勢,嘿嘿…”
難得見錢多多這么謙虛,范無疆笑了笑,突然想起來還有兩名臨時盟友還在躲在石頭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