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巧吃驚的看了白劍詩一眼道:“師妹,難道天道……”
“宗主當年說過,天道出了問題……只是這么多年也沒見具體有什么,現在看來怕是真出問題了……”白劍詩心情不是很好。
當年初代宗主仙去之時。
曾經告訴過眾人,天道出了問題,所以她也有轉世的一線生機。
天道這東西,本就虛無縹緲。
只能說是一種規則,天地的規則,為了天地的平衡,在努力的運作。
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初代宗主沒說。
現在看來,問題很大。
天劫對修士來說,那是神圣而不容侵犯的存在。
然而看看天道?
天劫一會強,一會弱,現在居然追著一個剛剛突破到金丹九品的修士玩,她們這境界,一眼也能發現對方根本不具備渡天劫的資格。
這種情況,看樣子還打算轟下來。
說沒問題,誰信啊!
白劍詩眉頭一皺,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這天劫掉下來,怕是能把白澤城修士干掉幾十萬,至于指望這修士去抵抗,那無異于癡人說夢,九品到巔峰渡劫時期,還有很大的差距。
眾目睽睽之下,這修士已經喊出了原委,總不會與直接干掉對方吧。
白劍詩一咬牙,飛虹劍出鞘。
修士渡劫,有條件的都會有長輩在一旁壓陣。
一旦對方渡不過,長輩多半會出手攪亂天劫,這跟插手渡劫不同,一者是想要幫人渡過天劫,一者是為了挽救修士性命,放棄渡劫,損害不大。
雖說攪散劫雷,渡劫的修士下一次渡劫,威力更甚,甚至可能終生止步在這個境界,但總比完蛋好。
損失一個金丹九品高手,未免也太可惜了。
這修士剛剛踏入金丹九品,本身就是因為天道的問題,出手攪散劫云,應該也不會對他產生太大的影響。
有人在城中渡劫,可嚇壞了修士們。
不少人卷起鋪蓋卷就打算跑路,城衛軍甚至打算冒著風險,直接擊殺對方。
林虎也忐忑的溜了出來,焦急的看著那修士。
兄弟啊!
虎爺真不是故意的。
關鍵是天道他有病啊!
明明收回神通就行了,居然還死皮賴臉的打算轟下去,這屆天道不行啊!
林虎也不是那么冷酷無情的人。
這事情因他而起,按說應該阻止這一切發生。
但自己如果摻和進去,劫雷的威力更恐怖啊,林虎也不具備攪散天劫的能力,不由急得在原地捏緊了拳頭。
好在這時候。
天際一抹紅光閃過,帶著一股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氣息。
林虎抬頭一看。
飛虹劍。
白大媽!
他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白大媽出手了,不然平白無故連累人幫自己背天劫,不內疚才怪了。
飛虹劍攪動風云。
狂暴的天劫愣是被攪散。
過程異常順利。
白澤城眾人眼見這神奇的一幕,登時愣住了。
畢竟許多修士,別說是有長輩了,沒個萬象境的修為,誰敢攪天劫玩?
加上白劍詩復出。
打擊三大家族的消息,已經傳遍天下,這也讓人心生畏懼。
此刻看來,更是牛逼無比。
公輸巧輕笑道:“師妹傷勢好上一些,讓我對你的實力又有了一番全新的理解啊!”
白劍詩之前重傷,就已經非常離譜。
如今體內牽制的力量釋放,哪怕是傷勢沒有完全恢復,實力也算是成倍的恢復,如果之前以這個狀態對上鬼王,怕是對方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白劍詩在發呆。
她活動了一下手掌,搖頭苦笑道:“總覺得異常順利,怕是天道也發現自己找錯了人,打算就坡下驢,故意找個機會取消天劫吧!”
天道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公平公正。
存在,就是因為規則。
規則上不允許的事情,有損天地利益的事情,自然就會被遏制,被針對。
白劍詩出手緩解危機。
那名修士自然還是被帶走問詢。
金丹九品這個境界的修士,歷來在哪里都是被特別關注的,畢竟就是個人形炸彈,還是毀天滅地那種。
一旦沒掌握住,在城中爆發,不少修士都要遭殃。
與此同時,修煉場所其他修為差不多的,都被帶走了,需要一一了解情況,林虎因為貓形態只有妖丹一品,自然就躲過一劫。
見那位兄弟沒事,林虎這才送了口氣。
晚點稍微給他送點東西補償一下吧,這一次怕是被嚇得夠嗆,別搞出心里陰影就好了。
林虎一溜煙的跑向老秦。
秦婉兒悄聲道:“虎爺……該不是你搞出來的事情吧!”
不得不說老秦就是老秦。
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點,她腦子就有這么個固有觀念,但凡有問題的事情,一定跟虎爺脫不了關系。
誰讓發生這事情的時候,林虎就在這邊呢。
而且她是知道的,林虎不是去突破妖丹境界,而是去突破到妖嬰境界的,就更有可能引來天劫了。
讓她想不通的一點就是天劫這玩意還能讓給別人?
別說,林虎還真有這種念頭。
這一次躲過去了。
后面還有一次機會呢。
萬一有誰不開心,虎爺我特么就在你附近突破,然后把天劫甩鍋給你,渡劫境的天劫,白大媽怕是都不敢說能攪散吧。
林虎忙伸出手指,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噓,別說這事了。”
自己妖嬰境界了,速度太快不好解釋。
好在這事情過后,找個機會,就說自己吞了化形丹,可以一直保持人形,然后想辦法,一點點的將修為拉正,假裝慢慢提升上來的。
想到這里,林虎唉聲嘆氣起來。
怎么別人家提升修為速度快,就不擔心被人切片研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牛逼,不但囂張展露修為,還到處搞事,到自己這里,反而擔心修為提升太快呢?
仔細想想,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接觸修煉不足一年,妖嬰境界,就問你怕不怕。
怕是有天貓這個幌子,都不好使。
熱鬧沒了,眾人也散去了,修士的心不是一般的大,那些卷鋪蓋跑路的修士又回來了,一臉淡定的模樣,好像剛才的慫包不是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