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丹尼心中的不爽,其實是源自之前在梅家中產生的矛盾,小小的莽了一下,喬丹尼也并沒有真的在奧斯本大廈當中鬧出什么亂子來。
更何況,在見到了奧斯本集團的底蘊以后,喬丹尼那小小的不爽,也就湮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怪的念頭。
奧氏集團的底蘊和財雄勢大,哪怕是喬丹尼這個科技盲也能夠看得出來,高尖端的人才技術,讓人眼花繚亂的精密儀器。
這才2006年初,奧斯本大廈的系統操控中,已經有了幾分人工智能的影子。
這里面的很多技術、東西,哪怕是放在前世的2019年,也依舊不會有分毫落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黑科技。
但偏偏就是這么強大的工業基礎下,奧氏集團在人體強化血清的研究上,居然還要落后于很多不起眼的勢力。
譬如說刺客互助會、譬如說斯特拉克古堡。
先進與落后,古怪而矛盾,這讓喬丹尼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9點25分,比預約時間提前五分鐘,喬丹尼在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當中,見到了大名鼎鼎的諾曼·奧斯本。
真正的諾曼·奧斯本,比電視新聞上精神健碩的樣子看起來要蒼老一些。
一張亦正亦邪的鞋拔子臉,算不上帥,但卻很有威嚴,才不過三十出頭的年齡,兩鬢卻是已經生出了根根銀發。
這是一頭獅子,看上去似乎有些老而彌堅的樣子,但偏偏正值壯年。
和奧氏集團的研究一樣,諾曼·奧斯本也是個古怪而矛盾的人。
“喬沃維奇先生,久仰大名了!”
“奧斯本先生真是客氣,我哪敢讓您久仰大名,你我互相久仰,互相久仰!”
諾曼·奧斯本只是客套一下,喬丹尼就當真了。
這尼瑪!
諾曼·奧斯本被噎得不輕,隨即調整,道:“不知道喬沃維奇先生對于奧斯本工業,有什么看法?”
氣場彌漫開來,此刻的諾曼·奧斯本,就像是草原之王向一個外來者展示自己王國的強大,自信、自豪,未嘗也就沒有壓迫一下喬丹尼氣勢的意思。
喬丹尼看了對方一眼,猶豫道:“要說實話嗎?”
諾曼·奧斯本眉目微挑,略顯詫異的看了喬丹尼一眼,示意對方盡管開口。
喬丹尼頓時露出一幅惋惜的樣子,道:“奧斯本先生,我覺得你的大筆資金、投入怕不是都被人貪污浪費了。”
“刺客互助會在一家紡織廠里,憑借著簡陋的場地,研究出了力量源泉藥劑和白蠟恢復藥劑。”
“俄羅斯窮的都要買屁股了,還能夠研究出水蛭血清藥劑。”
“斯特拉克男爵在德國山溝溝里面折騰出來的那些成果就更不用說了,想必以奧斯本先生的情報,應該比我了解的要多。”
“但是貴公司……”
話說到這里,喬丹尼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人家條件那么艱苦都能夠或多或少的拿出一些成果而來,你奧斯本這么牛嗶,怎么就難產了呢。
諾曼·奧斯本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卻不得不承認,喬丹尼說得是事實。
沉默片刻,諾曼·奧斯本一如國王般驕傲,道:“奧氏集團不會出產那些擁有嚴重不良后果的殘次品,更加不會依靠掠奪、侵吞,甚至是活人實驗的方式,去破壞這個社會的制度,我們是一家有底線、有道德……”
面對諾曼·奧斯本的官方詞條,喬丹尼報以呵呵。
諾曼·奧斯本的牛嗶頓時吹不下去了,流露出一種狂妄而霸道的氣質而來,道:“喬沃維奇先生看樣子不像是來尋求合作的,如果你是來選擇做奧斯本的敵人,我可以仁慈的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逃跑,中午十二點,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吹牛嗶放狠話嘍,好像誰不會一樣。
喬丹尼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把手槍,隨意放在了桌面上,道:“奧斯本先生,這把M1911有效射程是50米,我允許你先跑49米。”
與諾曼·奧斯本對視一眼,喬丹尼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而來。
諾曼·奧斯本微微瞇眼,像極了盜夢空間里的小李子,對于喬丹尼變魔術一樣的手段有些驚訝,也有些好奇,同時也有著無比的忌憚。
片刻時間之后,諾曼·奧斯本很和煦的笑了起來,道:“喬沃維奇先生實在是個有趣的人,不介意的話,叫我諾曼,我已經為你我之間的合作,準備好了一間全新的實驗室,想要參觀一下嗎?”
打不過就慫一波,但這依舊是很生硬的轉移話題。
好在諾曼·奧斯本不要臉,喬丹尼也同樣很善于逢場作戲,隨手收起了桌上的手槍,與對方握手,道:“別人都說諾曼你是個傲慢而又狂妄的人,真是荒謬,叫我喬,我覺得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兩個虛偽的人很快相談甚歡,一起參觀了準備好的實驗室,并共進午餐。
這期間,雙方很默契的并沒有提起任何有關研究的實質合作,只是在大方向上面,達成了雙方都認同的一些協議。
譬如諾曼·奧斯本想要的安插人手和成果共享,譬如喬丹尼想要的安全防護由卡西安來擔任管理者等。
諾曼·奧斯本要的是資料和利益,喬丹尼要的是安全和成果。
某種意義上,喬丹尼和諾曼兩人之間的合作,其實很合拍,雙方之間既能夠互補,又有著共同的需求。
但即便是如此,這種合作協議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達成的,雙方之間的磨合,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消弭大部分的戒備。
對喬丹尼而言,這就已經足夠了。
當天下午,在諾曼·奧斯本派出人手幫助下,旺達和皮特羅直接被送到了實驗室的特護病房當中,康拉德也安頓了妻女,開始進入實驗室中進行熟悉。
至于雙方共同研究的第一項目,自然就是生物能量的轉化與補充。
這是解決旺達和皮特羅兩人身上隱患的關鍵,甚至還能夠聯系到喬丹尼身體當中那神秘力量開發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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