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斯巴達,你說你是外星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比特瓦根財團的商務車上,花京院滿臉好奇地看著尼祿,就算表現得再怎么成熟,他其實也還只是一個17歲的高中生,對于“外星人”這種科幻片才有的存在,完全沒有抵抗力。
尼祿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然后又拿出了當時在空條家時的說辭。
坐在副駕駛的空條承太郎一幅“真是夠了”的樣子,壓低了帽檐后合上了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因為替身這種超能力而孤獨了17年花京院卻對尼祿口中有著職業英雄的“超人社會”異常感興趣。
“斯巴達,那第二個世界中擁有職業英雄的社會是什么樣子的?”
“社會?”
聽到了花京院的疑惑,尼祿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
“單從時間來推算,第二個世界中擁有職業英雄的社會時間點應該是這個時代的二百年后。如果按照原本的進程的話,那個世界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大星際時代。”
聞言,副駕駛上的空條承太郎也插了進來:
“原本的進程?”
點了點頭,尼祿微笑著說到:
“隨著社會的更替,在第二個世界中擁有職業英雄的社會大約往前推進一百年左右的時候,世界上出現了名為‘個性’的存在。個性,你們可以理解為超能力。”
“雖然最開始只是一小部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孩子覺醒除了個性。你們可以理解為器官發生了突變,比如說紅細胞產生了儲電的能力,肌肉的纖維能夠過量生長,汗腺能夠分泌腐蝕性液體之類的。也真是因為這種突變,產生了人類定義上的模糊。”
“隨后便進入了一段名為‘超黎明時期’的特殊時間段。在超黎明時期,科技,法律,社會構成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也是在第四世代末期,超黎明時期隨著暗之帝王的結束而結束。”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社會便出現了‘英雄’這一職業,科技也才再一次開始了發展。不過因為有了‘個性’這種違反能量守恒的能力的存在,科技的發展變得十分迅猛。”
“順道一提,在我離開那個世界之前,暗之帝王AllForOne最后被我殺死之后,又挫骨揚灰了”
聽到了尼祿的話,花京院和空條承太郎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這種聞所未聞的社會形態,在增長知識之余,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難得的消遣。
“對了,給你們展示一下大概2008年左右就會開始逐漸普及了。”
說著尼祿的手中便出現了一臺真·全面屏的智能機,虹膜解鎖之后打開了一段MV。
“這就是未來的科技嗎?真是有趣啊。”
看著不大的屏幕中那艷麗而清晰的畫面,花京院感嘆道。
很快,埃及旅行團的眾人便來到了成田機場。
東京成田國際機場,簡稱成田機場是五座日本國家中心機場之一,屬于日本三大都市圈之東京都市圈的重要國際機場。
該機場于1978年建立,位于日本關東地區,距東京市區68公里之遙的千葉縣成田市,是日本最大的國際航空港。東京成田國際機場年旅客吞吐量居日本第二位(第一位是羽田機場),貨運吞吐量居日本第一、全球第三。成田空港是日本航空、全日空、美國聯合航空、美國西北航空公司、美國達美航空公司等的亞洲樞紐港。
因為飛機預定在中午11點起飛。尼祿等人安檢過后,便在機場里一家咖啡廳里面找了個角落,準備用撲克牌消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
喬瑟夫:“昨天埃德·沃倫那小子說DIO的手下組成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埋伏在機場里,一對9。”
尼祿:“嗯,確實很有可能。雖然我所了解的‘未來’中,在機場的時候并沒有發生襲擊,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一對A。”
花京院:“怎么有你這樣打牌的啊!過。”
空條承太郎:“真是夠了……過。”
阿布德爾:“過。但是以一名占卜師的預感,我覺得我們這一行恐怕不會太過順利。”
尼祿:“確實如此。其實剛才我說的‘做好心理準備’什么的雖然是句廢話,但不知道為什么,我也同樣有種不祥的預感……”
喬瑟夫:“喂,喂,這都還沒出發呢,別這么烏鴉嘴啊。”
尼祿:“不是你先……”
尼祿的話還沒說完,便感到意識一陣模糊,整個人忽然直直地朝桌面倒了下去,手中的撲克牌也直接掉落。
“喂,斯巴達,是不是玩不起?”
喬瑟夫推了推尼祿,但尼祿紋絲不動。
“喬斯達先生,我想斯巴達應該不會是玩不起……”
阿布德爾的表情逐漸凝重。
“是敵人的替身攻擊!保護好斯巴達,承太郎!”
喬瑟夫也反應過來了。
埃及旅行團的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撲克牌,警惕地看著咖啡廳中的所有人——旁邊坐著的一名拿著時尚雜志的年輕女性;面帶微笑的服務員;西裝革履,翻看著報紙的地中海中年人;正吃著早餐的中年男子,正在給鬧騰的孩子喂飯的婦人……所有人,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異常。
漫漫黃沙無邊無際的向著遠方蔓延,渺無人煙。
一片殘垣斷壁,或是昔日古城,磨盡了圖騰壁畫,只剩單調的黃,訴說千年滄桑。
幾株干枯的胡楊,扭曲舒展枯黃的身子,枯枝指向藍得透明的天空,像是努力掙脫沙海的手,終被黃沙掩埋。
尼祿與“花京院”站在沙丘的頂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里是哪里?!”
尼祿抹了抹眼睛后,不可思議地說道。
然后他馬上反應過來,與花京院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是替身攻擊!”
灼熱的輕風將他們的聲音吹起,飄向遠方。
尼祿蹲下身子,抓起一把黃沙,顆顆沙粒從指間傾瀉,然后隨風散去,沒有一顆能看出虛假來——甚至有一個聲音發自內心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能夠將人強制拉入夢境的替身嗎?有趣。”
尼祿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這種夢境類的替身,他印象非常深刻,這可是JOJO三大美食梗——DIO面包、典明粥和阿帕茶中典明粥的唯一指定食用者擁有的就是夢境類替身——死神13(DeathThirteen)。
而與自己一同進入夢境的,居然剛好是典明粥的創造者花京院,這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過尼祿很清楚,現在將自己強行拉進夢境的絕對不是死神13。
死神13只能出現在敵人的夢中,而不是能將人強行拉進夢境中。
死神13能控制敵人的夢境,在夢里敵人無法使用替身。如果在夢中攻擊敵人,敵人受到的傷害會反饋到實體上,敵人醒來后會忘記夢里發生的事——如果死神13擁有將人強行拉入夢境的能力,那簡直就無敵了。
“那么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花京院問道。
“當然是請對方現身了,對方總不會僅僅是想將我們拉入夢中,做一場‘沙漠’主題的夢吧?”
“還是說,對方的目的僅僅只是困住我們?外面可還有阿布德爾、承太郎和喬瑟夫他們呢。”
尼祿并沒有慌張,反而提高了音量。
“僅僅只是將我們困在這里有用嗎?想要殺死我們的話,就出來啊!”
清朗的音浪傳向遠方,在沙海上蕩起一圈圈漣漪。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蒼茫沙海間,唯有颯颯風聲。
“斯巴達。”
花京院拍了拍尼祿的后背,指向遙遠的天際,沙海的盡頭出現了一座接天連地的高樓,在升騰的熱浪中,有幾分扭曲。
“走吧,我們去看看。”
剛才尼祿想要召喚出替身,結果不言而喻,雖然不知道對方在耍什么花招,不過既然他已經出招了,那去看看又有何妨?
反正尼祿即使不使用替身,本體的戰斗力也依然強大,甚至能夠凌駕于許多近距離力量型替身之上。
尼祿與花京院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然而遠方的“蜃樓”——這是他給那座高塔起的名字——卻比想象中的要更加遙遠,直走了大半天才變大了一點。
尼祿凝視著天際的蜃樓,臉色有些凝重,收起了輕視之心——萬一不小心在這里翻船的話,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筆直向著蜃樓走去,忽然間,尼祿心中一跳,天際騰起一道黃線,將接天連地的蜃樓也遮在后面,黃線漸漸變大。
“是沙暴!”
沙暴不但鋪天蓋地,而且橫無際涯。
“我們在這里避一避!”
尼祿說了一聲,與花京院來到一座快被黃沙淹沒的石柱下。這里也是一片廢墟,但能夠凸出沙海,唯有這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刻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以及模糊不清的圖案,但都隱隱覺得熟悉。
尼祿定睛一看,不禁哭笑不得,文字與圖案是21世紀的天朝中,藍廠和綠廠的手機廣告。不過這些東西,在這個尚處于20世紀80年代末的JOJO世界是絕對沒有的。
難道這夢境竟然還能映出我的所思所想?
來不及細想,呼嘯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仿佛有一張接天連地的大嘴在呼呼的吹著,一轉眼間,狂沙便將他們吞沒,天昏地暗。
尼祿發現自己躲在石柱后的選擇是正確的,沙暴的猛烈竟讓他也覺得有些害怕,放眼望去竟看不到五米外的景象。
心下感慨,這種威力,若是還堅持走下去,非得被吹走不可。刻著手機廣告的石柱,則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屹立在沙海中,任憑風沙侵襲。
“不知道這沙暴什么時候會停?”
尼祿對同樣抱著石柱的花京院說道。
花京院說了些什么,聲音卻被風聲吞沒。
“你說什么?”
尼祿繼續問道,花京院還沒回答,忽然聽見一男一女兩道聲音,清晰無比地穿過沙暴,那聲音是如此親切,又是如此的熟悉,簡直如同在心中響起一般。
尼祿站起身來朝沙暴望去,漫天風沙中,有一男一女兩個模糊的剪影,正回頭望著他。
尼祿瞪大雙眼,那是一個流著寸頭的中年男子與一個留著長發的中年婦女。
這夢境真的能夠映照出心中的所思所想嗎?但也未免太真實了!
“等等我!”
尼祿吶喊一聲,邁步奔向那一男一女,哪怕這只是一場夢,他也想再去清楚地看一眼,那賦予了他生命,撫養他長大的父母!
——縱使尼祿心中清楚,父母早已經不在了,他也義無反顧。
風沙比尼祿預想中的更大,即便他的力量,在其中都有些舉步維艱,巨大的力量壓在身上,讓他只能弓起身子,一腳深一腳淺地向那對男女走去。
那一男一女回頭看了一眼,便轉頭繼續向風沙深處走去。
尼祿口中的吶喊被風沙吹散,心中一動,回身望去,風沙遮斷視線,沙海中已經看不見石柱與花京院的身影,忽然有些悵然若失,然而無暇多想,傾盡全力向那一男一女追去。
天地一片昏暗,唯有那兩道身影如此鮮明。引領著他,走向未知。
然而無論尼祿如何追趕,那身影都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反而漸漸遠了,直至徹底消失在風沙中。
“果然只是幻覺嗎?”
尼祿頹然跪倒在沙上。
風沙逐漸平息,尼祿找回那個石柱,它幾乎要被沙丘淹沒,上面藍綠廠的廣告全部都被風沙磨去。
石柱下,空空如也!
“這里……好像有什么……”
尼祿伸手摸向石柱。
石柱無聲粉碎,化為比黃沙還要細的粉塵,如煙似霧隨風飄去。
尼祿站在沙丘上愣了一會兒,放眼望去,碧藍的天際下,唯有無窮無盡的蒼茫沙海,唯有他孤身一人。
無論在哪個世界,其實一直都是如此。
只不過他仍還記得。
“我要去蜃樓,我要打倒他,不管那個‘他’是誰!”
尼祿朝著遠在天邊的蜃樓,繼續開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