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
艾克以強大的控制力將自己的目光從這寫著十來個名字的紙條上挪開看向面前的輔導員。
他們九年級的輔導員是名四十多歲的女性,叫做倫妮·威科姆。
下一秒。
艾克嘴巴有些干渴的露出一絲微笑朝著他們的輔導員說道:“那個,威科姆女士,我突然想起來我可能擔任不了這一次的年級協管員,要不,您重新挑選一個?”
歐尼謝特。
單個名字出現,艾克也許還想不起來,但特喵的一連串的名字撞擊在一起,要是艾克還想不起來的話,那就有些過分了。
十三號星期五系列艾克看的不多。
但這唯一一處發生在船上的杰森殺人故事,十三號星期五系列第八部的電影他還是看過的。
這是真的和驚悚、恐怖故事緊密貼在一起了。
行走的災難使者?
艾克隱約覺得有一個頭銜快要穩穩的落在他的頭上了。
輔導員威科姆女士卻是皺了皺看著艾克問道:“為什么?昨天還是你在我這邊說了一大堆選你做協管員的優勢的。”
艾克趕忙說道:“威科姆女士,其實我昨天是騙你的,我跟幾個同學打賭,賭你會不會讓我當上這個協管員。”
威科姆女士皺眉道:“欺騙可不好,按照校規,我需要扣掉你三個品行上的學分。”
艾克趕忙朝著準備動筆劃掉他名字的威科姆女士說道:“等等!”
學習上的學分扣了三個也就罷了。
但品行上?
這年頭好一點的大學都是很注重學生在高校時候的品行分數的,這要是扣了三個結果因此落選高端大學的話?
呵呵。
艾克眼前再一次浮現出了握著狼牙棒姐姐的形象。
還有。
這年頭哪個國王或者什么貴族的繼承者不是從名牌大學畢業的,身為一名偉大國度的國王,最次也不能跑去三流的野雞大學里面去啊,那樣都沒有面子。
艾克當即咳嗽了一聲說道:“威科姆女士,不好意思,今天有些感冒,可能說了一些沒有經過思考的話語。”
威科姆女士抬頭看向艾克問道:“那你是相當這個協管員了?”
艾克點頭說道:“只不過我們的時間能不能提前一天或者推后一天?”
雖說這詳細的劇情他記不住了。
但這畢竟是十三號星期五,這十三號肯定是有什么含義的,規避一下不就可以了嗎?
博菲特。
艾克注視著紙張上上面六月十三號的出發時間朝著威科姆女士說道:“威科姆女士,我認為十三號這個數字有些不吉利,你覺得改成十四號怎么樣?”
威科姆女士笑了笑道:“你要求還挺多。”
艾克笑道:“竟然當了這個協管員,為了這一次旅行同學們的安全著想,我覺得我有必要規避一些風險,哪怕是因為這一丟丟的小迷信。”
威科姆女士點了點頭道:“行,你的這個要求我答應了,我們這一次搭乘德卡特船長的郵輪,這一次名單中的肖恩就是德卡特船長的兒子,只不過到時候你可能要跟德卡特船長解釋,為什么你要耽誤一天阻止他見兒子了。”
艾克起身說道:“我覺得這位德卡特船長應該會理解的。”
開船的,不管東西方,這類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迷信的。
十三的確是個不怎么吉利的數字。
參加耶穌最后一次晚餐的日子是十三號。
而參加晚餐的的第十三個人就是猶大,猶大因為三十銀元最后出賣了耶穌……
威科姆女士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而是抽出了需要艾克交給監護人簽字的表格遞給了艾克說道:“上船的時候這一張表需要統一交上來,學校需要你們家長的授權簽字。”
艾克接過之后便告辭離開了。
外面。
背著背包站在樓梯口的克麗絲看到艾克這么久才知道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這么慢?”
艾克用著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克麗絲。
克麗絲皺了皺眉聞了聞自己的秀發,確認沒有怪味道之后這才有些不解的看向艾克。
艾克說道:“要不你在回去和塞弗先生說一下,搬家去紐約吧。”
克麗絲直接給了艾克一個白眼直接轉身丟了一句自己走回去之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艾克站在原地笑了笑。
這年頭為別人好還得罪人了?
艾克有些惆悵。
半響。
等到艾克走到校園門口之后,的確已經看不到上個月克麗絲獲得駕照之后塞弗先生為她購置的那輛天藍色的二手車了。
艾克無奈只能瞅準了方向沿著街道朝著榆樹街的走去。
杰西、迪安、南希死了。
昆丁雖然沒死,但在蘇醒之后精神卻是出現了不正常,醫生的診斷是昆丁得了科塔爾綜合癥。
這個科塔爾綜合癥的具體表現是,患者認為自身軀體和內部器官發生了變化。部分或全部已經不存在了……
所以昆丁修學了。
再然后。
因為榆樹街站點上車的學生已經不足三人,更因為艾克當時忙著整理圖書館爭取0.5的學分,學校的會議并沒有去成,等到艾克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克麗絲已經表示自己會送艾克上學和放學……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就在這時。
當艾克走過拐角的時候,一亮天藍色的二手車追了上來,坐在駕駛位上的克麗絲臉色有些冰冷的說道:“上車。”
艾克看了一眼臉色轉冷已經由塞皇氣質的克麗絲,沉默了一會選擇了上車。
還是那句話。
一天之內永遠不會得罪同一個女性兩次。
晚上。
在吃完晚飯之后,艾克將需要監護人簽字的那張簽字表格遞給了抓著一個蘋果啃食的克萊爾。
克萊爾看了一眼之后抬頭看向艾克眉開眼笑道:“開竅了?克麗絲這一次應該也去吧。”
艾克自動免疫克萊爾話語中的調戲淡淡的說道:“我這是為了賺取兩個品行上的學分罷了,和克麗絲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克萊爾顯然不信。
艾克有些無力的說道:“你這么鼓勵我,我可以理解,但為什么塞弗夫婦好像也沒有意見呢?甚至有些樂見其成的感覺?”
克萊爾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后說道道:“當然了,十幾歲的愛情是最美好的愛情,也是沒有外物干涉的愛情,每個人都值得擁有這么一段愛情的。”
“但十幾歲的愛情就如同曇花一樣。”
“但曇花很美麗,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