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不太好吧?”
富安除了有些尷尬。還表現出了對唐老六比較忌諱的神情,由此看來這唐老六是個相當關鍵的人物。
但很奇怪的是,四大才子并沒被嚇到,而是隱約有些悲憤神色。尤其王曦風紅著眼睛有些淚光,身形還有些微微顫抖。
張子文疑惑的看了他們少頃后,試著問道:“你們四個,想不想跟著富安去踢了唐老六的場子,順便練練膽子?”
四大才子竟是很同心的樣子,一起猛點頭。
自此張子文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富安急忙抱拳道:“公子啊,切莫讓卑職帶著這四個傻子辦事……他們真的成事不足。公子……其實看您也不需要那紅葉觀的,何故一定要搶他們?就算實在想搶個道觀爽爽,不是有其他更好搶的地方?”
“我就眼紅紅葉觀!”
張子文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還是那句話,幫不幫我隨便你。但我又要提醒你注意一些現象,你不去搶我自己也能搶到,那時候,他們仍舊會覺得你我是一伙的。”
富安遲疑了一下擔心的道:“實在想要也行,但最好等高俅將軍帶隊回朝。”
“最好別等。”
張子文看著陰沉的天空喃喃道。
富安離開,揚言去策劃了。
他什么時候動手、甚至會不會真的動手張子文也不知道。總體上富安就是個滑頭,大忽悠。
張子文這么說倒也真不是想要紅葉觀,開玩笑、測試富安的成分居多。如果他就此真去紅葉觀和張懷素麾下的狠人打一架,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另外,王思怡仍舊沒讓人送錢來?
依道理說這筆錢哪怕讓她心疼,張子文也不催她,但她應該不會、也不敢賴賬才是。
“四大才子,咱們出去走走。”
決定要出門的現在,又下起了傾盆大雨,但也不影響出門計劃,撐開油傘率先走出去。
出了府門走在雨中,雷震說道:“啟稟老大,如今應該叫五大才子了,您是咱們的老大。”
老二云長道:“就是,老大您龍行虎步……不是,您是虎頭豹尾雷厲風行,堪稱虎豹雙形,疾如風,侵略如火,動若雷霆。這樣的老大一千年才出一個,別讓咱們錯過,必須齊稱五大才子,您排行第一,該號虎文。”
張子文竟是也不拒絕并稱五大才子,不拒絕這個綽號,只是道:“王曦風,之前我提及唐老六時你隱約在發抖,是為什么事?想清楚再說,記得不要匡我。”
王曦風激動了少頃,最終又低著頭,什么話也不說。
是祝飛鴻接口道:“老四他妹妹叫王曦鳳……生的水靈漂亮,去年給了大嫁妝嫁出去,卻一直無子嗣。因頂不住公婆壓力,情急下聽說紅葉觀求子靈驗,便去了。”
說到此處,他們情緒變得非常低落。
雷震接上道:“曦鳳妹子在紅葉觀中了迷香,遭人輪了……回來后她不敢對人說,郁郁寡歡,除了四弟能接近她之外,像是瘋了一樣不讓任何男人靠近。無巧不巧還有了身孕。今年初產子后,夫家不信任便要滴血認親。其后……孩子被以孽種的理由,扔河里淹死了。”
王曦風紅著眼睛,還是無法說話。
云長道,“劉員外家為了家丑不外傳,對一切事都隱瞞下來,堅稱王曦鳳無子,又宣稱曦鳳妹子精神不正常,監禁在家里不許任何人見。四弟悲憤下一紙訴狀將這些隱情告至開封縣,卻被宋押司駁回。其后,四弟攔下開封縣尉官架,二訴之際卻石沉大海。不久后,四弟家里遭遇了大狀師唐俊紅無止境的訴訟,理由五花八門千奇百怪,若依依落實,王家恐怕傾家蕩產也賠不清。”
“同一時期,四弟家里經常有死貓死狗扔進來,時而又有形跡可疑的流氓在家附近徘徊。更有甚者,有幾次大清早起來,滿大門滿庭院都被潑了血,也不知是豬血還是狗血。王家的老太爺和老夫人險些精神失常。四弟氣不過,于某個夜間闖入劉家把曦鳳妹子救出,帶回了娘家。說服曦鳳妹子親手用血寫了訴狀。”
“就此,我們四個冒死攔下了知府相公林攄的車馬,遞交血狀進行三訴。林大人沒接,他只嘆息了一聲讓我等別訴,還讓我等趕緊去看顧家里。我等無奈之下返回了王家,卻發現老太爺老夫人已死,曦鳳妹子被逼得投井自盡了。”
聽到這里張子文眼里閃過一絲陰晦,問道:“誰在王家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