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宰相兒子  第211章 會一直走下去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我真的是宰相兒子 | 灰頭小寶2   作者:灰頭小寶2  書名:我真的是宰相兒子  更新時間:2019-10-06
 
次日仍舊下雨。

張子文踩著泥濘去了昆山縣衙見許志先。

雖然是急于回應,但盡量不直接亂來,還是要講一些策略的,最好是通過昆山來解決。

在古代,投毒和縱火都是極度重罪,加之這么多耕牛被謀殺,只要罪名坐實,不論是誰判都是死刑。所以沒必要有張子文自己走極端……

縣衙后堂。

老許還專門招待了張子文一碗好茶,耐心聽取著陳述。

“什么!你讓我跟你去跨區拘人?”

老許很好的心情一大早就被破壞,沒你這朋友的樣子猛搖手,“拘人是不可能拘人的,原則上你的邏輯我聽懂了,但就算你有證據昆山也不能這樣,這牽連太大,涉及管轄權之爭,也要通過劉逵老大,慢慢和常州進行溝通。何況你這只是個邏輯,一般人還不懂的邏輯。不是證據!”

張子文道:“證據不可能有了。這個年景斷案最大的憑借是動機、邏輯,然后再有人證就夠了。”

許志先皺著眉頭道:“不需要你教我做法官,是倒是的,通常來講有動機,有邏輯,只要有三個以上可信證人依大宋律就可以落實死罪,非死罪一個證人就夠。但你得看實際情況,你的邏輯不是常理,這樣的卷宗送給刑部,我許志先不得被他們罵成孫子?落下個瞎搞胡搞不懂業務的口碑,我這輩子就待在這里算了。”

又深深吸了一口氣,許志先再道:“還有,你得看他們是誰,那是樞密院群牧司的下屬牧場。就連何執中都沒有管轄權,直屬于樞密院戶房,乃是你爹的備用錢袋子。動人錢袋子等于殺人父母,我以為這事你知道的?”

“再有,那是江陰水軍防區,他們和你苦大仇深。連何執中現在也在專門打壓你。你我私自跨區去牧場生事。一但他們狗急跳墻走極端,以樞密院直屬單位受到迫害為由直接找水軍求救。要我看,你我不被人包餃子那才是奇了怪。”

這就是許志先的全部總結,很堅定的樣子。

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這是發生在昆山的大案,你真不管?”

許志先苦口婆心的道:“大爺,我的張大爺,我也想管的,但你讓我怎么管?能管嗎?”

張子文道:“我懂人的心理,現在強勢做出回應他們不會跳反。因為馬繼不是他們爹,也不是他們兒子,他們會看我們的堅決程度而衡量。條件適合,他們反手把馬繼賣了也很正常。所以你相信我,在他們膽子放大前,現在行動是安全的。并且這么大的事件,必然多人經手,火速出擊鎮住他們后,三個以上證人我用腦殼擔保會出現的。”

“但拖延下去,他們看清楚了你我的軟弱,又有了更寬裕的緩沖期,那么當初經手苜蓿的人也就不在是證人了。”

“證人敢作證的邏輯,一定建立在執法者敢作為敢出手上,若等這些中性人物看清楚了我們的遲疑和軟弱,你相信我,不用馬繼他們威脅,他們也永遠不會成為證人了,因為沒有誰是傻子。這東南地區的環境不就這樣形成的?你作為皇帝的特派員,手持暴力權限,你都怕的話,換我是證人,我吃飽撐了拿全家的命出來拉仇恨?”

“許大人,為官一任使命感我就不講了,但這些基本原理你必須知道。”

張子文最后總結道。

講的這些道理許志先當然懂。話說老許曾經也是熱血過那么一陣子的,但什么事也做不了,被同僚看做愣頭青,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到處走,主政昆山是依靠資歷蒙混上來的。

并且上任后被現實教做人,終于知道了執政的難處,哪怕成為了一把手也不會說了算,相反隨著經驗增加,因年輕而獲得的熱血值加成不停減弱,敢想的事相反比以往少了。

這就是現實……

不過客觀的說,自從認識了這魔王后,雖然老被他坑,但曾經愣頭青時的一些心思,還是有些要被喚醒的節奏。

這是因為虎文現在哪怕還英雄年少,但天生就具有一些領袖氣質,很能同化別人。

“這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你說的……感覺不做點什么就心里難受。”許志先最終頭腦一熱答應了,起身道:“行行行,我跟你去江陰走走。先把丑話說在前頭,認識你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到時候別說誰連累誰,這是命。是你我自己選的。”

張子文道:“不要這么悲觀嘛,凡事往好處想。我把海軍做大做強了你必然政績沾光的,將來我入堂宰執時,你怎么知道那時你沒資格做參政之一?咋就沒點志氣呢。”

額好吧,這樣想的話老許倒也覺得能提振一下士氣。作為一個寒磣的縣長,沒誰不想入閣做長老。

YY完畢,老許又比較泄氣的樣子:“你真的確定去了不會被人包成餃子在江陰市場上賣?”

張子文道:“我不確定,但我義氣文會陪著你。我雖然擼過你羊毛,但你不能說我不講義氣。”

許志先繼續死了爹的表情,“你這么說,并沒有產生提振信心的作用。相反有被忽悠的感覺。”

“信心不會憑空而來,只能自己給自己。跟著我打仗贏個三五次,你就有信心了。”

這么忽悠后仍舊沒卵用,老許還是覺得會被人埋在江陰。若是案子小就沒問題,但這案子一但落實是死罪,那很有可能發生不可控的狗急跳墻。

不過想這么想,所謂趕鴨子上架,老許還是去縣衙縣衙刑警隊挑人了。

其實不是挑,張子文要求下,趙都頭麾下五十三個隊員傾巢而出。另外,派書吏前往蘇州找劉逵報備,不需要劉老大介入,但是要讓他知道昆山傾巢去了江陰,這樣會穩妥些。

另外就是,張子文驚悚的看著昆山縣開庫上裝備。

感情他們平時一直都不是“實彈”,除劉班頭的刀外,其他是裝逼,都是木刀在刀鞘中做個樣子。想想也是,以老許的尿性不這樣才是奇怪。

“你這也叫兵器?”

進入昆山武器庫張子文聞到了霉味,那些粗制濫造的短刀以及弓箭看著都弱不禁風。

既然躲不掉要去江陰拉仇恨,趙班頭當然還是覺得安全第一,便借機道:“要不……小張大人處借點裝備?”

“可以的,看在你們幫我辦事的份上我就不收租金了,跟我來。”

就此帶著昆山的一群差人回到領地,劉光世開庫后昆山差人險些昏倒。

全是優良軍備,整整兩個軍五千人的裝備,但是基于小張老爺那清奇的腦回路,現在海軍的全訓單位僅僅一個營,二百五十人。

神臂弩和盔甲不能出借,否則一定會被何執中查水表,但是長槍以及腰刀都可以騰挪。

現在的軍政法規是:超過十人含十人在內算軍隊調動(張子文不算在內)。所以海軍突擊隊只能有劉光世徐寧在內的九人參與行動。

又從預備役挑選了一些駕船技術過硬的人,帶著海軍以及昆山的隊伍,一行九十多人組成聯合抓捕行動組,從昆山段河岸登船。

臨行前,百忙中來送行的四九擔憂的說道:“少爺要小心。這次四九不能跟著少爺了,我是少年軍政治部主任,還有許多課時,孩子們離不開我。”

其實他謙虛了,他算是校長。只不過他們硬要張子文名譽上兼任校長而已。

女仆李惠子執意要跟隨在船上,作為非戰斗成員,她像個隨軍學者那樣的翻開日記本寫道:可憐的牛牛們死了,為此老爺執意要掀開一場戰爭,沒人知道是否值得為此而戰,更沒人知道是對是錯。但這就是海軍的日常,大宋海軍就是這樣跌跌撞撞走到今日的,老爺說會一直走下去,直至遠征到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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